以錦心目前的份地位,查這點事,自然有的是可用的人,不過兩日的功夫,便查到了。
柳嬪確實正常了些,隻是被關在坤寧宮中的院,本不讓見公主,公主夜裏倒是不哭,隻是白日裏哭,但時常白日裏嘔吐,查了醫院的取藥記錄,最近坤寧宮一直拿一副藥和安神湯,其中含有皂莢,便是引起嘔吐的。
夜裏反而不哭,這不正常,這個月份的孩子,便是夜夜啼哭的時候。
“奴婢瞧著,看著像是白日裏喝了催吐的藥,夜裏又喝了安神藥,這才會讓公主看著虛的。”翠姑聽著奴婢來傳話的消息,便想到這個可能。
錦心一聽,心都揪了起來,“竟然對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下這樣的手!”
錦心查了嬪妃的記錄,好像每次去皇後宮裏的時候,都是公主子嘔吐不適的時候,也沒有去幾次,但皇後宮裏取安神藥的記錄,是從孩子滿月後開始的。
皇後這麽年輕,不至於夜不能寐需要安神藥助眠吧。
雖然有了猜想,但卻沒有證據。
此事也隻能暫時擱置,再過幾日便是五月節,錦心隻能先顧及這邊了。
五月節的宮宴,前半場是在承平殿設娛樂節目,請了民間戲班子宮唱戲,也請了教坊司這花魁宮彈奏,跳舞,還有給了場地,分男賓席和賓席讓未婚男各自娛樂,中期也設了互,讓各世家子男子各自展現才藝。
宴廳設在承平殿正殿,皇上和皇後與大臣和貴眷共進晚宴。
錦心帶著鴻兒,坐在次位,皇上皇後坐在主位,而錦心同等位置上坐著沈音,神依舊淡淡的,看著臺下的歌舞,神也沒有波瀾。
臺下的歌舞結束後,王頓無趣,道,“這些舞姬實在跳的不怎麽樣,我日日看都看膩了,不如來點新鮮的。”
王的排行第十的王爺,先帝子嗣多,許多王爺已經被先帝找各種名目送往封地,留在京城的都是些沒什麽威脅的王爺。
王便是其中之一,最是喜歡流連煙花之地,宮宴這樣嚴肅的場合,他自然不喜歡。
這宮宴是德貴妃安排的,德貴妃的家世對王沒有威脅,自然也就不當回事,當著麵便敢下德貴妃的麵子了。
皇上看向王,“皇叔這話,是有更有趣的節目嗎?”
王顯然有些醉了,笑道,看向玉妃,“聽聞玉妃娘娘早年在宮中可謂是才貌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一曲劍舞,可是俘獲不皇子的心,不知我們可有眼福得以一觀啊?”
沈音驟然被點名,神遊的理智終於回籠,臉有些難看,看向皇上,微微福道,“皇上,臣妾心疾未愈,不能劇烈運。”
皇上自然是恤的,便道,“王不過是酒醉之言,你不必放心上。”
王喝得有些高,本就覺得自己是長輩,如今這場宴會,就是聯絡兩朝臣子的,皇上定是不好發作的,他也有些放肆起。
“玉妃跳不了,不如讓德貴妃跳,如何?”
王顯然是將皇上的人都當做煙花間的子一般辱了。
王邊的王妃臉都慌張得不行了,急忙將王扶住,道,“皇上請勿怪罪,王酒醉後,時常胡言語,還請皇上萬萬恕罪。”
王皺著眉,看著自己的王妃跪在中間,嗬斥道,“我與皇上是親叔侄,何來怪罪之說,你別丟人現眼的!”
這場上的人都看著這一幕,氣氛變得怪異。
褚晟輕笑一聲,“皇叔說的對,我們是親叔侄,自然沒有怪罪之說。”
但眼底卻閃過一鷙,看向錦心,道,“王醉了,貴妃安排人去送王去後殿休息吧。”
錦心點點頭,來宮人,將王送了進去,進去之前,還有些囔囔,胡話滿,王妃恨不得堵死他的。
現場氣氛有些低沉,眾人不敢提杯,褚晟笑著拿起酒杯,“諸位卿,不必拘束,盡暢談。”
隨後場上又開始變得活躍。
沒一會兒,小太監走到黃總管邊上,不知道說了什麽,黃總管便去了皇上跟前,在他耳邊道,“王方才喝多了,走路不穩,撞到了石頭上,看樣子傷的不輕。”
皇上聞言,看了眼錦心,錦心也看向他,莞爾一笑,褚晟輕笑出聲,心好了些,對黃總管道,“派醫去瞧瞧,沒什麽事的話,今晚送出宮,王傷的重,往後沒事別宮了。”
黃總管哎了一聲,趕去傳話了。
褚晟很是心於錦心的舉措,倒是很懂自己,知道自己想幹什麽。
殺儆猴就得拿王這樣的蠢貨來做,免得那些個自持忠良的老臣也如他這般,姿態高高,不肯臣服。
這個消息,自然很快傳於大臣之間,老臣們雖然不滿,但也明白,大勢已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得認。
老臣們開始活躍起來,對皇上各種敬酒奉承,皇上十分滿意的回應。
就在這錦心以為這場宮宴會圓滿結束的時候,變故卻出現了。
舞池中的舞正曼妙的起舞的時候,忽然為首的人忽然刺破綢紗,持劍飛衝過來。
事太過突然,周圍人還沉浸在舞姿裏,哪想這個人會行刺,飛刺向皇上。
好在褚晟武功不差,立即反應過來,起躲開,倒是皇後被他推開的時候,沒穩住,倒在了桌子底下。
刺客功夫不低,追上褚晟,倆人在殿打鬥起來。
而那批舞,竟然全部是刺客,一個個化閻羅,持劍開始殺人。
此時,林軍衝出來,這才阻止了更大的傷害。
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場變故,離了原本的位置,錦心抱著孩子趕躲到後麵,倉皇之間,與玉妃撞到一起。
而此時後方那個為首的刺客被皇上擊退,見傷不到皇帝,又看見了錦心抱著鴻兒,眼神變得兇狠。
“狗皇帝,我殺了你兒子也是一樣的!”
說著當即飛過來,想要殺掉錦心和孩子。
然而讓錦心想不到的是,玉妃竟然搶著抱住了鴻兒,似乎要護著鴻兒一般,但卻帶著鴻兒往地上磕了下去,鴻兒瞬間發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但刺客最終沒有功,被顧昭帶人用鐵鏈攔截住,控製住了。
褚晟大驚,心疼大喊,“阿音!”
鴻兒被玉妃用力搶的時候摔了,磕著了,都磕破了皮,流了下來,此刻痛苦大哭起來,皇上卻沒有看鴻兒一眼,而是將沈音抱起,慌張打量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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