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無垢的面龐,瓣澤潤,猶如春沁瓣之上,鍍上了一層晶瑩暈。
花窗之外,冷風呼嘯拂過,窗外梅樹掩映著蒼檐。
室燃著點點火燭,炭盆發出零星聲響。
許久許久,只聽室傳出小姑娘咻咻地輕哼。
“阿兄別鬧了。”
小姑娘面上緋紅,聲道:“很快哦,很快阿兄就有全天下最漂亮的娘子。”
作者有話說:
第75章 避火
開年后, 梁帝一直因為未曾上朝。朝中奏折堆的多了,諸地藩王見機更是紛紛試探。
梁帝幾乎是前后腳跟著太后一般,病重臥床, 連本來去湯山行宮溫泉修養一行也只能暫歇了。
朝廷充斥著各種言論。皆說梁帝這回是真的撐不過多久。
如今都在催促起梁帝立太子一事,他自己上不了朝, 那就該由著太子監國。
.
另一側遠在汝南賑災的紀王, 倒是真有幾分能耐。
紀王連年節都沒過便快馬加鞭跑來了汝南沛縣等地巡視。
平息民怒,安穩民生, 治理水災。
不過一月有余,元熙平數次, 且清理了一番貪污吏。
汝南, 沛縣幾地本來因黃河決堤失去了土地房屋,荒都打算紛紛揭竿起義造反, 如今倒是被這位上京來的龍子皇孫漸漸安下來。
四流民得了救災糧, 且紀王以作則甚至親自與他們一同用膳, 食不過一碗混著枯枝爛草的白粥,穿也不過一素袍。
總這群民眾念起來。
一來二去紀王在此地流傳出了好名聲,甚至眾多臣民擁躉。
元熙本想趁機在此地一番大作為,自然半句苦楚不敢喊。
他虧便虧在一沒母家幫襯,二沒兵權。
可若是他在汝南多發展一番, 三年五載總能積攢許多在京城得不到的人脈與兵權。
奈何老天爺也不幫著他, 他在京城默默無聞數十載也沒聽聞他那父皇子不行了,如今才來此一個多月, 正打算放開手腳, 便聽上京傳來消息說梁帝病重, 朝中立太子。
如此一來遠在汝南賑災的他可不是吃了大虧?
自己不在京城, 父皇要立太子, 那能有自己什麼事兒?
元熙權利之巔站的久了,總不向往常還能守住本心。
他于公于私卻也不甘就此放棄此地臣民,奈何又是退無可退。
京,憑著他如今的勢力,若想參與其中只怕是九死一生兇險至極......
元熙正是焦躁難安之際,書房門被人推開。
門外一郎頭戴素白面紗,姿清瘦,行起來弱柳扶風,姿裊裊。
端著補湯緩緩邁過門檻室而來。
“五郎勞累了一日,先用些湯羹吧。”本就儀態出眾,如今這般半遮面容,只白皙的前額與一雙深的眉眼,額間花鈿,黛眉描繪的致。
話語間眼波流轉,說不盡的嫵風。
元熙似乎被容所懾,方才焦躁的眉眼不由得和下來,接過盛好端過來的湯水,慢慢飲盡。
“妾見五郎愁眉不展,可是有心煩的事兒?不放說出來我聽聽。”子聲音婉溫和,帶淡淡薄荷清香,極好的緩解了元熙一直以來的焦躁。
元熙聽聞,不免長嘆一口氣。
他其實并不想帶著來此的。
本想將安置于上京,奈何卻寧愿拋棄錦玉食跑來汝南只為陪著自己。
最初的不請自來自己惱火,可這一月的風餐宿提心吊膽,也只有眼前人無怨無悔陪在自己側,不厭其煩的安自己。
如今此地到都知曉自己側有一位妃子,常年以素紗遮面,隨同自己施粥賑災,教貧民識字,立下了莫大功勞。
都道是天仙下凡,來襄助世人的。
如今紀王與王妃這對活菩薩卻早已在兩地廣為流傳。
可元熙自覺有愧與,無名無分不求回報的陪著自己,甚至在救災上襄助自己良多,可他連為求一個份也不能.......
元熙總是沒辦法朝著發火的,是以便將如今朝中事朝著提了提。
郎長嘆一口氣,忍不住嗔道:“五郎你糊涂啊,賑災之事又非你親力親為,給誰做不得?你要做的自然是快些回朝,將此給你信得過的手下,我看隨你來的宋長吏就十分不錯。五郎乃是金麟,怎能屈居于此?你若是做了太子,才能這天下得救。”
若是可以,自是想留在此地,在此賑災雖苦,回報卻是最多。
可.......
想起元熙與上京王府通的家信,郎輕面容,眸中一片翳。
怎能安心放元熙一人回京?自己必須跟回去。
.......
上京——
紀王府中。
年初宮中許多瑣碎之事,宮朝見梁帝皇后,以及諸宮各位妃嬪,還需各個皇親國戚府邸上送禮。
孫三百忙中也沒忘了給燕王府備上厚厚的新婚賀禮。
一只三尺高通赤紅極難一見的珊瑚盆景,外加兩柄純金打造的金如意,這可是下了紀王府本了。
孫三與一群眷齊聚在室里吃茶,瞧見自己親手準備的禮,不由得十分滿意。
室中珠圍翠繞,花枝招展,除了孫三外,其余三位皆是府不久的側妃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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