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怡憤恨的,拂袖而去。
傅寒江了眉心,一籌莫展。
大哥他,真的另有別人?
雖說,他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姚樂怡,但這事,他的確是一無所知。
這一夜,傅宅各位,注定難眠。
…
清晨。
餐桌上,只有傅明珠和傅寒川。
傅寒江是一早就走了,而姚樂怡則是一反常態,還沒起來。
“哎。”
傅明珠放下碗筷,看了眼大孫子。
“寒川,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如果這事是真的,即便你是我親孫子,也得說句公道話——腳踏兩只船的事,不能做!”
傅寒川默然。
“你啊。”
傅明珠還是偏向孫子的,“相信,一定是有緣故的,你是向來是有分寸的,這樣——”
老太太指指樓上,“樂怡是生氣了,你去,哄哄去。”
“……嗯。”
傅寒川極緩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
傅明珠松了口氣,“樂怡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可不能辜負。”
抬手來看護,“來,帶大爺上樓。”
“好的,老太太。”
樓上。
看護把傅寒川推到了姚樂怡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姚小姐,是大爺。”
半天,沒有回應。
看護擰了下門,“大爺,門沒鎖。”
“嗯。”傅寒川點點頭,示意看護退下。
“大爺,我在門口等您。”
傅寒川頷首,推開了房門,摁椅徑直進。
房間里窗簾四合,線很暗。傅寒川慢慢適應,推著椅,到了床邊。
姚樂怡背對著他躺著,一聲不吭,好似不知道他來了。
傅寒川扣住椅扶手,有些費力的開口,斷斷續續,“對……不……起。”
床上,姚樂怡驀地睜開了眼,眸一震,人卻沒。
只聽后的男人,繼續、緩慢的道,“別……生……氣……”
得不到回應,傅寒川慢慢的靠近,掌心撐著椅,企圖站起來。
“你干什麼?”
姚樂怡聽出了異常,猛然轉,堪堪扶住剛剛站起來,險些要摔倒的傅寒川!
兩個人相對著,抱了個滿懷。
“對……不……起……”
傅寒川在耳邊,低低的又道歉。
“唔……”
姚樂怡鼻子一酸,淚水溢滿眼眶,“你知道對不起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不是……”傅寒川搖頭。
“你想說什麼?”
姚樂怡怔忪,“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嗯。”傅寒川極緩的點了點頭。
“那……”
幾乎要口而出,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是,一想到昨天他極端的態度。
話到邊,吞了下去。
算了。
男人是要面子的,不能把他給急了。
“那你答應我。”
姚樂怡退了一步,“你不會和再有什麼。”
那麼一瞬,傅寒川的眸暗了一度,點了點頭,“嗯。”
他答應了?
“寒川!”
姚樂怡張開雙臂,抱住傅寒川,“我等了你四年,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不能失去你……”
傅寒川默然,眉心蹙著,擰個川字。
兩人算是和好了。
姚樂怡松開他,翻起床。
“我今天只有一個通告,會回來的很早,回來后,陪你做康復,等著我啊。”
“……嗯。”
下午。
姚樂怡果然早早的回來了。
午后,傅宅很安靜,大家都在午休,連管家林媽都沒見在。
姚樂怡留了個心眼,悄沒聲息的上了樓。
表面上傅寒川‘腳踏兩只船’的事,是過去了,可是,在姚樂怡心里卻沒過去!
也想知道,對傅寒川而言,是不是真的過去了?
到了傅寒川臥室門口,沒敲門,也沒出聲,就這麼輕輕的擰開門,進去了。
卻沒想到,傅寒川正在午休。
姚樂怡說不上是失還是松了口氣,怕吵醒他,緩步走到床邊。
卻發現,枕頭旁放著他的手機。
心跳陡然加快!
姚樂怡抿,屏住呼吸,拿起手機,劃開屏幕,對著傅寒川的臉掃了下。
屏鎖解開了!
姚樂怡垂眸看去,亮著的屏幕上,是張照片——
在看清照片后,瞬間,呆若木,因為……太過震驚!
這照片上的人,認識!
——赫然是盛相思結束演出,和同事們一起,從舞團出來時,被拍的!
一定是祁肆拍了,發過來的!
“……”
氣上涌,腳底冰涼,姚樂怡扶住了額頭,步子卻變得虛浮。
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睡的傅寒川,竟然——是盛相思?
上次那張匆忙燒掉的照片,上面的孩,就是盛相思!?
天……
怎麼會?
姚樂怡無法想象,傅寒川竟然對盛相思存了這種心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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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幾年前了……
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呵。
姚樂怡極輕的冷笑,沒看出來啊,盛相思天天粘著傅寒江,居然不聲不響的,把傅寒川的心也給勾走了?
多可笑啊,全江城都以為,姚樂怡著兄弟倆的寵,事實上呢?
不過是占了個虛名,盛相思才是那個蠱了兄弟倆的賤人!
驀地,憤恨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他居然,背叛了!
對象還是他弟弟的人!
姚樂怡抬起手,想要把他起來,當面對質。可是,卻又瞬間僵住。
不,不行。
對質過后呢?
傅寒川承認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冷靜,得冷靜。一步錯,步步錯,下一步該怎麼走,得仔細想清楚!
好在,終于知道了,傅寒川心里的人是誰。
…
傅明珠復查這天,是盛相思陪著一起去的。
把傅明珠送回傅宅后,一進客廳,就看到傅寒川坐在椅上,等著他們。
“回……來……”
“是,寒川大哥,我們回來了。”盛相思笑著點頭。
老太太留吃晚飯,“相思,晚上在這兒吃飯。”
“,不行啊。”盛相思抱歉的拒絕了,“我晚上還要去舞團呢。”
“咦?”老太太奇道,“今天不是沒有演出?”
“是。但是,馬上要巡演了,我得去練習。”
跳舞這種考驗功力的本事,練習是一天也不能落下的。
“也對。”
這麼一說,傅明珠不好拒絕,“那行,就不留你了。”
“,寒川大哥,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
正說著,傅寒江邁著長,拎著車鑰匙,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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