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什麼味道?這麼好聞?
“相思。”傅寒江按捺住心頭的蠢蠢,“你用的什麼香水?”
“嗯?”
盛相思怔了下,“香水?”
幾不可查的扯了扯,哪里用得起那玩意兒?
“沒有用香水,應該是洗發水的味道吧。”
消毒干了,打開只創可,小心翼翼的在了傷口上。“好了。”
松開手,收拾了下,起去扔垃圾。
“哦。”
傅寒江點點頭,莫名的有些失落。
從藥店出來,很晚了。
陳重開車,把盛相思送回了文昌道,傅寒江再下車,步行把送到了公寓。
“早點睡吧。”
傅寒江站在門口,沒進去。
“嗯。”盛相思指指擺在地上的盒子,“謝謝你。”
雖然通宵排隊也能買到,但這個價格,確實是托了他的福。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晚上喝了酒,有點。”
“……”
盛相思怔愣,剛了他的好,拒絕似乎不合適?
但讓意外的是,傅公子竟然沒直接進來?
“那……”盛相思側開了子,“你進來喝杯水吧。”
這里,是沒有飲水機的,想喝水,得現燒。
盛相思拿著水壺去接水,卻不料,水龍頭突然掉了下來,頓時,水柱沖了出來,滋了盛相思一頭一臉。
“啊!”
嚇得盛相思失聲大喊。
“怎麼了?”
傅寒江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看見了盛相思狼狽的模樣。趕過去,想要拉開。
他一過來,立時被水滋了一臉一!
“噗……”
傅寒江一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再看看比他還狼狽的盛相思,忙一把拉住。
“傻站著干什麼?趕走開!”
胳膊一帶,就把拽到了后。
于是,水柱噴泉似的,全都落在了他上。
盛相思躲在他后,抱歉的看著他,“對……對不起啊……”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住這種破房子?”
傅寒江黑沉著臉,一張,水又直往他里噴,氣的他五都擰了一團。
“你,你別說話了吧。”盛相思小小聲。
“?”傅寒還是江狠狠瞪一眼,拽著出去了。
盛相思掙開他,“我得下去一趟,把這事理了。”
浪費水不說,就這麼噴下去,一會兒就要把公寓給淹了,水還會滲到樓下,鄰居會找來的。
傅寒江卻擰了眉,理?怎麼理?
盛相思道,“水閘在樓下,我再去買個水龍頭來。”
解釋完,轉就要走。
“站住!”
胳膊,被拽住了。
傅寒江神復雜的看著,“要你去干什麼?我是個擺設嗎?”
沒看見他嗎?
他一個大男人在這,哪里有讓一個人跑上跑下干這種事的道理?
“你待著,我去。”
一邊說,一邊把給摁在了椅子上,轉往門口去了。
“欸!”
盛相思不肯,“我自己去就行!”
“老實待著!”
傅寒江頭也不回的走了。
盛相思微怔,呆呆的坐了回去。卻不免擔憂,他行嗎?他知道水閘在什麼位置嗎?
又知道去哪里買水龍頭嗎?
這一點,算是低估了傅公子。
他是貴公子沒錯,但是,貴公子也是人,是人就長了,不知道還不會問嗎?
等了有一會兒,洗手間里,水聲停了。
盛相思倏地起,過去一看……不彎了彎,傅公子還真的找到水閘了。
那麼,水龍頭他也應該買得到吧?
那是自然。
十分鐘后,盛相思剛換了干爽的服,傅公子回來了。
西十二街雖然魚龍混雜,但有一點好,生活氣息重,要什麼下樓都能買到。
街角就有五金店,傅寒江來的時候有注意到。
“買來了?”
盛相思手,要接,“給我吧。”
“別。”
傅寒江握住的手腕,斜睨著,“給你干什麼?”
盛相思眨眨眼,“我去換上啊。”
什麼?
傅寒江再度瞇了瞇眼,這小丫頭怎麼回事?真不拿他當男人?
“要你換什麼?我來。你一個孩子,會嗎?”
盛相思抿抿,暗暗道:會的。
傅寒江認識的盛相思不會,可是,在費城待了四年的盛相思會。
不止換水龍頭,還會換燈泡。
沒辦法,國的人工太貴,掙的錢舍不得,為了省錢,只有自己來。
時間久了,就會了。
傅寒江自然不知道這些,瞪一眼,“我來。”
沒辦法,傅公子只好自己爭取機會,好讓看到,他是個男人,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去把工拿來。”
說著,轉進了洗手間。
“哦,好。”
盛相思點點頭,卻有些擔心,從小養尊優的傅公子,能會這些?
沒想到的是,傅公子會,還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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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力氣大,三下五除二,輕輕松松就換好了。
盛相思看傻了眼,有些意外。
這呆呆的表,傅寒江很是用,他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好了。”
“嗯。”盛相思回過神來,“謝謝。”
站起,丟下句話,“等著。”
“哦。”傅寒江沒問,乖乖照做。
沒一會兒,盛相思回來了,朝著傅寒江,“把襯了。”
什麼?
傅寒江胳膊一抬,捂在前,直搖頭,“我不!”
“嗯?”
盛相思訝然,他這是什麼表?怎麼好像,要把他怎麼樣一樣?
盛相思氣結,“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把你怎麼樣吧?”
“不,不是……”
盛相思懶得理他,背過了去。
“把襯了,服給我。”
哦。
傅寒江明白了,這是要他換了上的服。
可是……
他不敢。
他的后背上,藏著——上面布滿了傷痕,麻麻,猙獰可怖……
如今這世上,知道這個的,除了他,就只有傅寒川以及姚樂怡。
當初和盛相思結婚,僅有的幾次同房,也都關著燈。
他不想讓看見,確切的說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后背上的那些傷……
即便是他的妻子。
那段往事,他自己想一想,都會不了。
正如此刻,傅寒江閉著眼,臉青中白,齒生寒……的,有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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