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看向周寒之,又聽到他說“孟經理不是很豁得出去嗎?既然如此,還在裝什麼?”
裝?
豁得出去?
所以周寒之到底把我當什麼?
有需要時的發泄品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恥侵蝕著我的心口,我狠狠地掐了下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周總,是要跟我做易嗎?”
話一說出口,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
“既然如此,”我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些,“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迎上周寒之的目,我坦然道。
反正如今的我,也沒什麼可恥的。
但周寒之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題一樣,靜靜地看著我。
這一次我沒有退,而是笑著說“周總千辛萬苦地跟宋總打道,不就是為了從賓客名單里找到逍遙客嗎?我愿意當你的擋箭牌,也認同你把這份功勞讓給林西西,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頓了頓,說“我們合作,一旦找到逍遙客本人,得留給我一些與他單獨流的時間。”
既然競爭結果已經注定,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爭取逍遙客本人在日后的合作中多多支持了。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而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沉默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周寒之沒有立即表態。
我也沒敢催促,只是默不作聲地維持先前的坐姿,等著他的回應。
幾秒鐘后,我聽到男人一字一頓說“所以,你是想跟我談易?”
曖昧滋生的氛圍瞬間轉化針鋒相對,我用余看向周寒之時,他正著骨節。
這是他忍耐時獨特有的作。
但他在忍耐
什麼呢?
這則易于我于他而言,算是互利互益了。
想到這,我解釋道“跟我合作,周總既能拿著我這個擋箭牌應付宋總,又能順利幫林經理達心愿,一舉多得不是嗎?”
我話音剛落,周寒之驀地起,因作太突然,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狼狽地跌到沙發上。
再看向周寒之時,只見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已經看不到一的溫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譏諷。
“孟南絮,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說完便走,本不給我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直到房門“嘭”的一聲關上后,我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
果然,想占周寒之一點便宜,很難。
畢竟,他的一番心里,可是包含對林西西的一片赤誠啊。
但把話說開也沒什麼壞,從今晚的況來看,宋晴對周寒之依舊賊心未死,周寒之想要從手中拿到賓客名單,只怕還有的耗。
既然要耗,那我依舊有利用價值。
畢竟距離一周之約還有三天,我決不能輕易認輸。
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后,翌日一早,我被宋晴的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孟經理,起了沒啊?”獨有的愉快嗓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我們等會下山接人,你準備準備。”
“接人?”我一頭霧水,問“接什麼人?”
“你還不知道嗎?西西來皖南了,”宋晴開心地解釋,“我跟周總說了,可以讓西西乘坐專門的客車上來,但他實在是不放心,一定要親自下山去接,哎,還真是讓人艷羨不已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
再看看自己稍微消腫的腳踝,自嘲地扯了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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