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朝西西上潑咖啡,明天就能往我頭上扔垃圾,”周寒之語氣生,“你說年紀小,那也年了吧?我為什麼要慣著?”
講到這,我也算看出來了,周寒之心底,到底還是介意糖糖“欺負”了林西西。
他寵著,看不到事的另一面。
即便林西西已經開口求,他能看到的,只是善良大方的掌心。
想到這,我的心口驀地凜然一片,懇切道“周總,這事真的沒商量的余地了?”
周寒之瞄了我一眼,斬釘截鐵道“是,孟經理不是已經找好律師嗎?那我們法庭見。”
他說完便領著林西西離開,連背影都寫著不近人。
我沒想到我們會鬧到要打司的局面。
更沒想到周寒之連我們私底下聯系律師的事,都得一清二楚。
“這事急不得,”分別前,嚴冬安我,“我這邊再仔細咨詢一下相關人士,有消息再聯系你。”
我聯想到餐桌上周寒之對嚴冬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委婉道“已經麻煩班委太多了,剩下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
嚴冬微微一怔,遲疑了兩秒,說“也行,都聽你的。”
送走嚴冬之后已是華燈初上,沒一會,吳凌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來維也納酒莊接我……”聲音結結,顯然是喝了酒,“就說有急事。”
我沒敢耽誤,立即驅車前往。
我推門進去時,只見一個人被三四個男人團團圍住,頓時心疼不已。
我連喝了三杯才把人接出來。
進了車庫,吳凌馬上卸下偽裝,吐槽道“姑要不是為套出逍遙客的消息,才懶得跟他們啰嗦,倒是你,說了我能應付,怎麼還喝上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后這種局,得帶上我。”
吳凌看出了我的心思,湊過來,摟住我,說“沒事,這點小酒姐扛得住,重要的是,姐姐套到逍遙客的消息了。”
吳凌表示,兩天后,逍遙客會在近日的見面會上現,蔽的。
這對我們而言可是天大的好消
息。
我實在不想讓糖糖的事再惹不快。
把吳凌送回住后,我思想前后,覺得糖糖的事萬萬不能鬧到法庭上。
現在看來,我也只能再去求周寒之了。
吳凌能為公司豁出去,我的臉面也不算什麼。
出租車停在榮域集團樓下時,已經夜幕低垂,我深吸了口氣,抬腳進了大廈。
卻被執勤的保安攔了下來。
“是你們周總約了我,”我睜眼說瞎話,“我手機沒電了,還請你幫忙轉達。”
保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信非信。
況急,我也豁出去了“放心,我跟周總關系匪淺,他不會怪罪你。”
我話剛說完,只見保安忽然站直,朝我后鞠了一躬“周總好。”
我轉一看,頓時無地自容。
周寒之和曾智,就站在一米之外。
從周寒之僵的神來看,應該是聽到了我跟保安的對話。
“周總,這位小姐說……”
我不想被榮域的保安系統拉黑名單,勉強地出一個笑臉后,搶白道“周總,你怎麼才回來,我……我都等你很久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我這一開口,聲線竟比平日里和了些許。
帶點恭維和討好的意思。
周寒之似也嗅出了這一點,眉頭擰了三分,語氣不善“你喝酒了?”
沒直接攆我走。
我點點頭,掐了下手心,厚著臉皮問“頭有點暈,能借周總一杯茶嗎?”
聞聲,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冷嗤一聲后,徑直走向電梯口。
一句多余的臺詞都沒給我。
瞬間,我如墜冰窖,心口慢慢下沉。
聰明如周寒之,又怎麼會看不出我這點小心思。
但我終歸不是林西西,得不到這個男人的,一點垂憐。
以前是,現在也是。
就在我準備偃旗息鼓時,曾智的提醒聲突兀地傳到我的耳中“嫂子,別站著啊,電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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