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吳凌了下,思索兩秒后說“上次宴會上有個生找他搭訕,他沒說兩句便端著甜點去找你了。”
我沒注意這茬“你說嚴冬?”
“對啊,”吳凌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說,給嚴教授這一籃,可得挑仔細點。”
我剛要反駁,就看到了站在幾步之外的周寒之和林西西。
林西西笑瞇瞇的看過來,說“南絮姐是要挑些草莓送給嚴教授嗎?”
他們全聽見了。
吳凌回應“林經理的耳朵真好使,這麼遠都聽得一清二楚。”
林西西也沒惱,回應道“寒之說這里的草莓口爽脆,帶我來嘗嘗,我們也是無意間經過。”
吳凌堆笑“林經理這麼較真做什麼,開個玩笑而已。”
林西西盯著我手里的果籃,嘆道“南絮姐對嚴教授可真好,出來玩還惦記他,教授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開心呢。”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剛摘的大果,平靜道“林經理說得對,早知道就把嚴教授也上了。”
畢竟是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但林西西臉上的笑卻僵在了角。
吳凌又接話“這個主意好的,下次團建,我們允許帶家屬。”
家屬?
這哪跟哪?
傍晚時分,我們從霍頓莊園滿載而歸。
我拎著草莓去
找姑父。
姑父看著新鮮可口的草莓,嘆了口氣道“要是你姑姑和囡囡在這就好了,手巧,可以給囡囡熬草莓醬。”
我安他“會的。”
他趕著上晚班,我也沒逗留多久,進地鐵前,他忽然匆匆忙忙跑過來,將一包烤栗子遞到了我手上“趁熱吃。”
我本來沒多想,直到上地鐵后,才發現包裝里多了點東西。
打開一看,是幾張卷的很整齊的人民幣。
不多,只有五百塊。
里面還藏著姑父的紙條“絮絮,姑父現在有工作了,記得給自己買點好吃的。”
我忽然鼻頭一酸,差點哭出聲來。
五百塊,連周寒之的一只簽字筆都買不到。
你看,人生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恍惚間我坐過了站,一直到夜深人靜時才回小區。
不巧的是,剛進樓道,就撞見了正在點煙的周寒之。
他上只穿了件單薄的圓領針織衫,袖口微微挽起,出了一小截實的。
我看過去的時候,他靠在墻邊,輕輕地吐了口煙圈,眉頭微皺,墨黑的眸子里竟流出了一茫然。
有種莫名的頹喪。
我記得他以前是不煙的。
見到我,男人的黑眸在我上打量了一番,目最后落在了我手邊的果籃上,沉聲道“已經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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