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小心地說道:“是二爺。”
二爺,就是蘇濱。
蘇淵聞言就冷笑出了聲。
難怪那夜蘇濱那個平時喊打喊殺的蠢貨那麼安靜,什麼都沒做,原來做這麼驚天地的事。
那時候太子的警告那麼快就靈驗了,蘇濱不是沉得住氣,他是想死。
蘇淵慢慢地起,冷漠道:“看來他是活膩了,活佛都渡不了他。”
“把人押到祠堂,我有話問他。”
“是。”
蘇濱被人押到祠堂,才終于發現事不對。九皇子中毒的事他已經知道了,而府中在徹查仆人他也清楚,即便心中不安,但他還是鎮定的,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直到現在他被綁住手腳,押到祠堂,供家法的鐵鞭都取了出來,才驚慌起來。
蘇濱后背挨了一記鞭,痛得直冒冷汗,憤怒大喊:“蘇淵!你這個偽君子!無恥小人!放開我!你想要做什麼?”
蘇淵面相悲憫,他冷冷地看著,道:“我本以為你只是小時候被驢踢傷了腦子,人不聰明,沖莽撞,頂多只是犯點小錯的愚人。但我沒想到,你膽子竟這麼大,往太子殿下的酒茶里下毒這種事都敢做——”
蘇濱面變幻了好幾瞬,他臉上的表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蘇淵很直接地問:“你想毒殺我還是太子?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叔父的?”
“因為失了爵位,就殺心,你們就沒想過后果?若是中毒的是太子,殿下不慎亡,陛下必然怒,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蘇濱也知道了此事嚴重,面白了白,但他更多的是憤怒,道:“我沒有!你含噴人,我本沒有下毒,你來污蔑我!”
“九皇子病倒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蘇淵只是問他:“那夜不是你攔下了送酒茶的小廝?”
蘇濱噎住了。
他本想著一口氣不開口的,但接下來又是狠狠的一鞭,險些把他的后背斷。
他咒罵了一句,最后還是沒抗住斷骨的劇痛,恨恨地開口道:“我是攔了……不錯,我是看不慣你,也怨恨太子刻薄不念分,看你搶了我父親的位子,順利襲爵我怒火中燒,在酒里下了點東西,但那本就不是毒!”
蘇淵眸一,“那是什麼?”
蘇濱惱怒:“紅疹!”
他的用心沒有多純良,但說他毒殺害命卻是沒有的。哪怕他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膽子。
而他心中有怨,咽不下這口惡氣,自然是要做點什麼。而他懷著怒氣弄點東西,頂多是想讓蘇淵在承爵那日當眾出丑,丟人現眼,變一個惡心人的笑話罷了。
誰知道他什麼笑話沒看到,反而被潑了一臟水,還了祖宗家法,氣得咬牙切齒。
蘇淵聽完他說的話,陷了沉思。
半晌,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誰教你這麼做的?”
蘇濱一愣,隨后咬牙怒道:“沒有人。是我自己!你松開我!”
蘇淵冷眼相看,事已至此,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了。他只是語氣溫溫和和地對侍從吩咐了一句,道:“品行不良,心不正。給我打,打到他認錯為止。”
蘇家祠堂里傳出一道道不堪耳的罵聲,最后變一陣陣鬼哭狼嚎的痛哭聲。
…
蕭知珩很快就收到了蘇家那邊的消息。
蘇淵在祠堂審蘇濱的全部過程,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寫了下來。蕭知珩神冷淡,垂眼看著,隨后笑出了聲。
葉葶在旁邊拿著火鉗子挑炭,聽到聲音,就抬頭看了突然笑出聲的太子殿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到了周圍彌漫著一似有若無的冷氣息。
葉葶小聲問道:“殿下怎麼了?”
蕭知珩慢慢合上了信,道:“九皇子在蘇家吃錯東西,無故中毒,有個人囂著跳出來認罪了。”
葉葶一驚。
這話信息量頗多,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才把事總結出來,詫異道:“所以九皇子是在小侯爺的宴席上吃錯了東西……當時在蘇府就有人要毒害九皇子?”
怪不得太子府查不出東西來,原來事發地點本不是這里。九皇子在來太子府之前,就已經中招了。
奇毒不愧是奇毒,在九皇子突然病倒之前,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可是為什麼是九皇子呢?
葉葶疑,心里有點。
蕭知珩聽著說話,微微低頭,他著嗓子輕咳,語氣平靜地說道:“應該是沖著孤來的。大概是因為孤挑剔,這才出了點意外。”
卻不料讓特別不挑的九皇子遭了這場無妄之災。
葉葶神有些凝重,謹慎發問:“那殿下查出結果了嗎?”
蕭知珩:“沒有。”
葉葶表有點迷茫。
那你剛剛在笑什麼?
蕭知珩倒也無心瞞著,把手里的信遞過去給看了。
葉葶有點寵若驚,道:“這,殿下的信我不能看……”
蕭知珩溫道:“你不是好奇嗎?看吧。”
葉葶手指了,心里到底是好奇,沒能抵擋住,最后還是接過信看了。
看無秀大師寫的信依舊是頭皮發麻,不過堅持看了下去,看著看著,的面就漸漸地變了,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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