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他做了什麼,那他也不過是煽風點火,告訴蕭知炎的治不好,從而使蕭知炎變本加厲地記恨太子。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心里暗地想,最好是蕭知炎像瘋狗一樣,沖到太子府,把太子給咬死。
一了百了。
蓉貴妃聽到不是自己兒子安排的,便松了一口氣,道:“不是你做的就好。這是三皇子的事,皇后也恨不到你我頭上來。不過,這三皇子怎麼會突然拿到蘇銘的把柄?”
“誰知道,”蕭知珂并不關心,語氣沉沉地說道:“反正對我們沒有壞,蕭知炎把人弄死了最好,到時候也不用我心煩了。”
蓉貴妃小聲訓斥,道:“你人在宮里,說話忌諱一點。”
蕭知珂冷哼了一聲,倒是不說話了。
蓉貴妃想到什麼,有些疑地說道,“太子如今還是病歪歪的,人不見好,但今年似乎也沒出什麼事。該不會是好起來了吧?”
四皇子面微沉,冷笑道:“茍延殘罷了。”
早些年蕭知珩病得都快死了,每每都是靠一副副虎狼之藥救回來的,用藥吊著命,怎麼可能會好?
蓉貴妃說了句事無絕對,隨后又道,“對了,聽說太子邊那個良媛很是得寵……那丫頭不是你安排的人麼,怎麼你不清楚嗎?”
說起這個蕭知珂的面就變得難看了。
那個人至今都沒有傳過一回消息給他。
蕭知珂神有些郁,道:“不聽使喚。”
蓉貴妃有些驚訝。雖然不知道兒子私底下做的事,但從四皇子府里出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忠心是知道的。
蓉貴妃問,“怎麼回事?”
蕭知珂皺眉,“不知道。”
很早之前,那幾個人吃了一種毒藥,超過期限不完,拿不到解藥必死無疑。當時他留給送到東宮那幾個鬼的時間,只有一個月。
所以按道理來說,他放任不管,娉婷早就應該毒發亡了。就算命大,毒發一時沒要命,那也不可能一直安然無恙。
所以他按兵不,一直等著求解藥。
有這一層關系,他也無數次明里暗里提醒替他殺了太子,卻毫無所獲。
而且最詭異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在太子府上躥下跳,就是一點事都沒有。
蕭知珂想到這里,就滿腔的暗郁氣。
早知道那個人命那麼,他就應該用點別的手段!
其實四皇子哪里知道,真正的娉婷姑娘本就沒那麼命大,第一次任務失敗,一毒發就中招亡了。
如今在太子府里活蹦跳的,是在困境中倔強求生的葉葶。
葉葶這日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春芽就擔心地問道:“良媛是不是涼了?”
葉葶被忽而襲來的冷風一吹,就忍不住了脖子,道:“不知道。總覺后背有點涼。”
春芽憂心道:“良媛每次都是親自給殿下煎藥,可能是累壞了,不如奴婢替您做吧。”
“那不行,”葉葶很堅持,嘆道:“殿下的藥還是得我來,別人弄我不放心。”
春芽一聽就笑了,道:“良媛真是時時刻刻都把殿下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葉葶心里幽幽地想,可不是嗎,誰不是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呢?
去給太子殿下送藥的時候,路上就到了蘇淵。
無秀大師拜訪人經常不按套路走,飛檐走壁,翻墻爬窗都是常態了,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葉葶現在在走廊上遇見這麼正經走路的他,還是頭一回。
葉葶打了個招呼:“無秀大師。”
蘇淵聞到那一奇特的味道,微微一笑,道:“良媛這是給殿下送新藥嗎?”
這個新字就非常有靈了。
葉葶干地笑道:“藥引子奇缺,得省。我這不是想著加點別的東西增強藥嗎?”
對上無秀大師似有一懷疑的目,義正辭嚴地保證:“不過沒有放蟾蜍皮!蝎子干、蜈蚣干也沒有!”
蘇淵默了默,半晌后,他才問:“可是火骨蓮子用完了?”
沒等葉葶說話,蘇淵便繼續道:“良媛不必擔心。殿下已經派人去尋了,用不了多久,或許就有眉目了。”
葉葶面上一喜,道:“殿下也信它是有用的了對嗎?”
蘇淵想要好好說話的時候,就很會說話,他笑著說道:“殿下不輕易用偏方。一旦用了,殿下自然不會是懷疑的。”
“殿下對在下,就沒有這份信任。良媛知道在下第一次拿偏方獻給太子殿下時,殿下是怎麼做的嗎?”
葉葶愣了愣:“怎麼做?”
“在下把偏方吃了,”蘇淵瞥了一眼反應平平的葉葶,神頗有幾分黯然地接了下去,道:“包括那張紙。”
葉葶:“……”
那也是蠻拼了。
蘇淵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良媛現在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嗎?”
“明白了。”葉葶神有點沉重,道,“殿下寵我,可能是真的。”
“……”
蘇淵表微微凝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太子殿下看中的,果然不是奇人,就是異類。
兩人到了書房,不見太子殿下蹤影。
蘇淵看了看,這種況他大概也是習以為常了,他也不端著,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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