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銘面悅,管家微微低下,恭維道:“這事定下來,便只待太子殿下事。到那時,老爺就是最得力的國丈爺了。”
蘇銘慢慢地放下了茶盞,不輕不重地說了句慎言,便轉回房了。
其實管家后面說的那句沒說全,他日等到太子登基,新帝弱,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國丈爺。
…
話說這時葉葶和蕭知珩從皇后寢宮出來。
兩人再次回到了長樂宮,大概是蘇皇后提前代過了,這寢宮里已經打點好了。
本來葉葶也沒覺得有什麼的,但突然發現這的宮似乎是換了人,就覺得不對了。
當然這不對的地方,還不止這個。還發現這領頭的宮模樣很出挑,很有眼力見,一看就是小機靈鬼。
蕭知珩似乎也發現了,問,“你是哪個宮里的?”
為首宮回道:“奴婢是務府安排來的。太子殿下難得進宮一趟,皇后娘娘便吩咐奴婢們盡心伺候。”
沒說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但人確實是皇后安排的。皇后不是很清楚太子的喜好,但投其所好的方向上很靠近了。
葉葶了把自己的臉,面無表地想:你們都以為我那麼努力僅僅是靠上位的嗎?
好天真。
我是憑本事茍的命。
蕭知珩神淡漠,他‘嗯’了一聲,道:“孤不喜人多,你們不必再來伺候了。出去吧。”
“可是……”那宮心底有些焦急,還想說話,但是很快太子的隨從侍衛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人全都‘請’了出去。
等那隨從回來,蕭知珩便著太,吩咐道:“把殿里點的熏香都撤走。”
“是。”
葉葶看向蕭知珩,見他神有些郁,用手指著額角,都有些發紅了。
小聲問:“殿下頭很痛嗎?”
“要不要請太醫扎一針?”
蕭知珩瞥了一眼,眼里含笑,道:“你是不是又對針灸興趣了?”
同時他郁的緒被擾了,心下覺得有些好笑。驅寒湯也就罷了,現在還惦記上拿針扎他的頭,說恃寵生倒是一點沒錯,真是反了。
葉葶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立刻搖頭,“沒有,我哪里敢這個?我恐針,沒有的事!”
蕭知珩并不打算跟計較,稍稍閉目養神。
葉葶見他眉頭蹙,沉靜中煩躁的樣子,便默默地替他按了按頭。
的手法很,這點綿的力道對頭痛裂的蕭知珩來說是遠遠不夠的,但很詭異的是,這能讓他躁的緒慢慢平靜下來。
【孤越來越不清醒了】
【孤喝的東西難道是灌迷魂湯麼?】
專心按頭的葉葶突然聽到他心里沒頭沒尾的聲音,有點懵,“什麼湯?”
蕭知珩微微一頓,抓住了的手,作很突然。像是一閃而過了什麼念頭,他本能去捕捉,但撈到手里,又空無一什麼都沒有。
葉葶不知道他這突然間是怎麼了,就小聲問道:“殿下好點了嗎?”
太子殿下:“沒有。”
“哦。那我再按按……”葉葶毫沒發現太子殿下的異樣,該干嘛干嘛。
“算了。”
蕭知珩沒讓繼續按了,他握住的手,將人拉到面前。
他冰涼的手指到手腕上的金鐲子,笑了一聲,忽然說道:“有人往孤的脖子上套繩子,氣得頭痛。不把氣出了,頭痛就不會好。”
葉葶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了,聯姻這事,太子殿下果然也不愿意。
只好生地安道:“皇后娘娘大概不是這個意思……娘娘可能是在幫殿下。”
當然皇后有私心,是在幫自己。
蕭知珩像是有了談心的興致,語氣有些疑,道:“你說他們都在想什麼?孤什麼時候開口求過他們,真求的時候視而不見,不要的時候,一個個上趕著送來——孤看起來就那麼好說話嗎?”
葉葶在心里急忙否認。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你最不好哄了。
蕭知珩慢慢道:“還是他們覺得孤沒有資格挑揀,索就把孤一個傀儡,這樣也好控制了?”
葉葶心中一。
直覺他下一句不會是什麼正常的話。
果然蕭知珩就輕飄飄地開口,道:“他們就不怕把孤突然發病,死了都要拉一群人墊背,讓他們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嗎?”
葉葶:“殿下。凡、凡事好商量。”
蕭知珩兀自笑了,“他們都想把孤當傀儡……不過也對,哪里去找像孤這麼合適棋子呢。”
他看著葉葶,像是很認真地問:“你覺得孤該聽話嗎?”
又來了。
又是這句話。
葉葶倏地心神一晃。直到現在好像才完完全全參上次他在蘇府門口,他問這一句話的真正意思。
他是不是一早就料到會有今日這一出?
該不該聽話、聽不聽、接擺布那是傀儡才要做的事。
葉葶心里有點沉重,抿了抿,說出了心里的話,道:“殿下不想聽。”
他不想聽。
看得出來。
蕭知珩眼睛里倒映著的臉,笑意就更深了。他臉上的神似有些苦惱,說:“嗯。所以孤在頭痛,到底要怎麼回敬手握大權的蘇大人才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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