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一見到蕭知珩和葉葶二人,立刻就站起來了,有些局促地解釋道:“二哥……太子殿下,我昨夜真的只是恰好走到那里,不是圖謀不軌。”
蕭知珩‘嗯’了一聲,笑得和氣,說話時卻是綿里藏針,道:“不然你的頭就不止這樣了。你來這里做什麼?”
九皇子察覺到太子的語氣對自己不太親近,有些失,道:“就是我……昨夜喂馬回來的時候,路過這里……好吧,其實我得了一好韁繩,想送來著,但正好太子人不在,我就作罷了。”
蕭知珩當時人在宣帝的主帳里看熱鬧,那會兒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葉葶一時無言以對,問:“那你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九皇子立刻反駁:“沒有鬼鬼祟祟!我只是路繞遠了些,然后就兜幾圈回來……回來就正好走到了這邊來。”
葉葶不信,覺得對方在強詞奪理,道:“那你說,你為什麼要去掀鍋蓋?”
九皇子憂郁道:“這真的不難怪我,我走到一半發現附近有怪味,尋著氣味來的。本來我見有人在就打算走了的,但后來你又走開了,我好奇得很,就想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他又幽怨地補上一句:“畢竟來都來了,我控制不住。”
“……”
“……”
葉葶表就是很心塞。
心說虧得你不是貓,不然年你會因為好奇被害死千百遍都有了!
蕭知珩低低地笑出了聲,氣氛有點緩和了。他對九皇子說道:“都是誤會。良媛不是有心的,孤給你賠禮道歉。”
九皇子抬手了頭,有點喪氣地說道:“不。不請自來,我也有錯。”
葉葶看著他一臉的懊惱,樣子像只淋了雨的小貓。看著看著就更想不起來,當初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這個角天賦異稟,能殺出重圍?這簡直……攻略了寂寞。
往事不堪回首。
九皇子傷到了腦袋,開獵當日缺席,自然也就不能騎馬林狩獵了。
葉葶則是因為不會騎馬,人只能留在帳子里折騰藥罐子。
冬狩開獵當天,心事重重地說:“殿下,我覺不怎麼好,我的眼皮在跳。”
蕭知珩默了一瞬,順著的話慢慢道,“右眼跳災?”
葉葶很喪:“兩只眼都在跳。災上加災。”
“……”
蕭知珩面無表地提著的后頸到水盆前,用白巾蓋住了被藥熏壞的眼睛。
他溫溫地說道:“再試七八糟的藥,下次你可能掉的是眼珠子。”
“……”
沒多久,蕭知珩就被一道圣旨請出去了。
蕭知珩作為儲君,人在圍場,一些場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本來也沒什麼人指一個病秧子能獵到什麼活,索太子殿下就輕裝上陣,一副清冷得與世無爭的樣子。
宣帝見太子背弓騎馬,卻很是高興。就差當場來一句太子頗有朕當年神勇雄風的胡話來了。
蕭知珂策馬走近,看到太子旁的一個侍衛,皮笑不笑地說道:“太子的邊還真是時刻離不了人啊。這前前后后花團簇擁著,這可怎麼狩獵?”
自那夜在宣帝的主帳里死死了三皇子一頭,蕭知珂的心顯然就好多了,連看太子這個喪門星都順眼了不。
蕭知珩聽了也沒什麼反應,淡淡笑道:“孤不擅騎,出來溜溜馬,一人獨步,未免太寂寞無趣。怎麼?你要跟孤聊一路?”
蕭知珂被噎了一下。
隨后他語氣冷地笑了一聲,揚了馬鞭,道:“太子好雅致。臣弟就不奉陪了。”
蕭知珩看著遠去的人影,神淡然,他拉著韁繩不不慢地策馬走著,像是進老林里散一圈步。
旁的侍衛見狀,低聲勸道:“殿下,林深有險,不可往前。”
蕭知珩本來就沒打算走多遠,但是他打算調頭的時候,就有人傳來喜報,說是宣帝旗開得勝,獵中了一頭天雪狼,幾十年冬狩以來最大的彩頭,宣帝就派人來請太子同行。
天雪狼屬群狼之首,當年太-祖皇帝就曾獵過一頭,恰巧當日太-祖皇帝的太子也獵了一頭,天家父子同慶,為了一樁談。
所以宣帝此刻興致高漲,特意讓太子同行,也就不怪了。
蕭知珩自然不能拒絕。
他看了侍衛一眼,侍衛立刻意會,便上前牽馬前行。
蕭知珩瞇眼看灰蒙蒙的天,就問侍衛,道:“你說,孤會不會走運,等會兒正好有一匹天雪狼撞上來?”
侍衛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又開始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胡話了,老實道:“那應該是不會。”
蕭知珩涼涼道:“林德那老東西就這麼教你們專門說滅孤志氣的話嗎?”
“……”
兩人遠遠瞧見了宣帝就地整休的儀仗隊,而就在穿過矮叢林的時候,空氣中飄過一陣異香。
蕭知珩敏銳地捕抓到了,皺了眉頭。
旋即,他在心里冷笑一聲。
果然是在這里等著他嗎?
下一刻,蕭知珩座下的烈馬像是到了什麼刺激,突然騰空驚起,當空長嘶一聲,暴而起,鐵蹄踢踹倒了太子邊的侍衛,最后它竟是直接沖向宣帝那邊!
侍衛驚聲道:“殿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眼見太子騎著發狂的馬奔襲而來,一度驚了周圍的馬,宣帝面大變,怒道:“拿弓來,朕殺了這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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