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著像是夸贊,但揶揄的語氣太過明顯了。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呀!”玉也是個急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還有在云錫山被狼咬傷抓傷的時候,都是這姓何的大夫來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兩分這何大夫的脾氣。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說無妨。”
何大夫冷哼一聲,冷聲道:“你這一傷,若是不好好調理,就算是現在閻王爺不來收你,過個五六年也會照樣來收你,絕對不會讓你活過三十歲!”
玉聽了何大夫的話,臉頓時蒼白得沒了。
“那、那現在好好調理能活得久嗎?”玉全然沒有意識道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的抖。
何大夫思索了一晌,才道:“可以是可以,但不得珍貴的藥材。”
玉這才稍稍的緩了一口氣。只要能用錢解決得了的問題,便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需要用什麼珍貴的藥材來調養,玉家都會想辦法尋到的。”
何大夫點了點頭,然后才復而看了一遍裴疆的傷,道:“刀傷看著目驚心,但辛虧不深,只是這口上邊的青紫是傷,嚴重些,得慢慢來調理。玉小姐一會派給人隨老夫回去,老夫那有一些祛瘀活的方子。”
玉忙點頭,然后看向福全,“一會你跟大夫回去。”
福全應了聲“好”。
看完了新傷,何大夫又道:“且讓老夫瞧瞧你先前被狼咬傷的傷口。”
一旁的福全忙上前掀開了被子,把裴疆的給卷了上去。
玉看到裴疆那上雖然已經結痂了卻依舊斑駁的暗紅傷痕,心底又是猛的一。
這心里邊更堵得難了。難得幾乎快不過氣來,半晌過后,著嗓子有些啞的道:“我出去一下。”
隨之也不看裴疆,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玉走了,屋子中其他幾個婢也跟了出去。
何大夫與福全說:“你也出去一下,我與你們家的姑爺有些話說。”
福全愣了一下,看了眼裴疆。
裴疆朝著他點了點頭后,福全才退出了屋外。
人都走了,何大夫看著裴疆,才語重心長的道:“你這子確實強壯,但傷的是本,往后還想要子嗣的話,你這傷真得好好養養了。”
裴疆一默,眼眸微斂的。他倒從未想過什麼子嗣,但由旁人提起,心里有些莫名的覺。
“多謝大夫提醒。”
何大夫給裴疆理了傷口之后才走的。
玉候在院子外,等何大夫從屋子出來,忙走了上去,問:“他的傷可還有什麼需要在意的地方?”
何大夫想了想,才道:“若是尋常人上有這麼大的傷口,定然會發熱,可若是他的話,約莫不大可能。雖然如此,但還是得謹慎一些,讓他多喝些熱水,別太勞,傷口也不能到水。”
玉點頭,暗暗的在心底記住了大夫所叮囑的。
福全見他們還在說話,估著何大夫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便的回了房。
見自家的姑爺正要下床,福全忙上前阻止:“裴姑爺,你還是躺著。”
裴疆淡漠的道:“不至于傷得癱在床上。”
“這不是癱不癱的問題,而是想要小姐多多心疼,就得躺著,哭鬧的孩子才有糖吃!”
裴疆微微蹙眉的想了想福全的話后,重新坐回了床上。
“小的就怕姑爺如現在這般,白白錯失了讓小姐心疼的機會才回來囑咐的。”福全也暗暗的慶幸自己回來了。
這裴姑爺在小姐面前向來是有什麼想說的就說什麼,且也不會去瞞著小姐,簡而言之就是對小姐一筋。他若是不多囑咐幾句,只怕老爺想要抱孫子,還遠著嘞!
福全出去后不久,玉眼紅紅的進來了。玉雖,可又是很不放心,所以躊躇了半晌之后才進來。
因著青機靈,在主子進屋后,忙把桑桑和另一個小姐妹給拉住了,小聲的說了句“小姐想與姑爺單獨相,我們莫要進去杵著當礙眼的擺設。”,所以這幾個婢都候在了屋外。
看著裴疆臉蒼白的坐在床上,玉心里邊愧疚多過了,聲音有些哽咽,“大夫說你這幾日最好待在屋子中養著,不要出去……”話語頓了頓,又問:“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耳子是紅的,但臉卻又滿是擔憂。
裴疆見這模樣,便知道并未怪罪自己剛剛親的事,或者說只想著他上的傷,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旁的事。
裴疆想起在云錫山傷之時,因自己的一個“疼”,當晚玉就尋了過來。想到此,似乎徹底明白了福全那句“哭鬧的孩子才有糖吃”的話。
隨即眉頭蹙,捂著口帶著一難的語氣,“有些疼。”
聽著裴疆說疼,玉著急的走道了床邊,急道:“我瞧瞧……”
說著就想要把他那還未攏好的服開,手才抓住襟,手就被他忽然握住了。
玉一驚,“你放開我,還有其他人在!”服的時候沒想過有旁人,這時才似乎害怕屋中會有旁人在。
用力把想要把自己的手出來,但他卻是攥得的。
裴疆低沉地道:“沒人。”
玉聞言,沉驚慌失措的回頭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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