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的,”他說:“興溪四合院里的那個小孩,暖暖。”
向暖因為他這句“暖暖”,心臟倏的跳幾拍。
秋翡終于有了反應。
語氣急切道:“暖暖,暖暖、阿夏,快幫姥姥找找耳環,很重要的金耳環……”
“掉哪兒了啊,”站起來,焦躁地在屋子里打轉,里念叨:“你姥爺送的,我一次都沒戴過,怎麼就找不見了?”
向暖看到秋翡焦急難安的樣子,毫不猶豫地出手握住老人布滿皺紋的糙雙手,輕聲地溫安:“姥姥,姥姥您別急,我跟駱夏幫您找。”
當年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秋翡的耳環找不到,讓和駱夏在屋里幫忙翻找,最后是向暖在一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
那天找到耳環后,秋翡把冰在水桶里的西瓜抱出來,切開給他倆吃。
向暖記得清楚。
因為和駱夏一起吃了特別甜的冰鎮西瓜。
駱夏已經拉開屜,把秋翡寶貝地盛放耳環的盒子拿過來遞給了秋翡。
秋翡慢慢打開,終于平靜下來,臉上也出笑,“找到啦,找到啦。”
開心地像個孩子,話語和:“暖暖,阿夏,吃西瓜……”
說著就要出去給他倆切西瓜。
駱夏急忙拉住,溫聲耐心地說:“姥姥您別去忙了,我和暖暖自己過去吃,您休息。”
在牽著向暖的手往外走時,駱夏暗自嘆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們走到門口要出去的那一刻,后的秋翡突然出聲。
“阿夏。”
駱夏的腳步瞬間頓住。
他轉過,向暖也跟著回。
秋翡著他們笑了笑,臉上的褶加深了些。
“是暖暖嗎?”清醒過來的緩慢地問:“你朋友是暖暖?”
駱夏抿輕牽角,嗓音清潤:“嗯,是暖暖。”
他拉著向暖回到秋翡邊,對老人說:“姥姥,這就是暖暖。”
向暖不知為何,眼眶泛熱,變得潤。
在秋翡旁蹲下來,仰臉笑著,輕喊:“姥姥。”
“一晃都二十多年沒見了,”秋翡了的頭,慨:“小姑娘長這麼大啦,真漂亮。”
并不記得那次走丟幫助的人也是向暖。
秋翡的左右手分別拉著向暖和駱夏。
他把他倆的手放到一起,緩緩道:“你們要好好的啊。”
向暖熱淚盈眶,不斷點頭。
駱夏直接握住向暖的手,答應秋翡,語氣鄭重而認真:“好。”
“姥姥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的。”
秋翡非要出門送他倆。
老人親昵喜地拉著向暖的手從臥室出來,駱夏對在客廳的父母和爺爺說:“爸媽,爺爺,我跟向暖要回了。”
幾個人起,想把兩個孩子送上車。
被向暖挽著走的秋翡里忍不住念念叨叨:“暖暖和阿夏在一起了,你們也得二十多年沒見了吧?”
向暖笑著回:“不是的姥姥,我們倆中間見過的,是高三同學。”
旁邊的夏知秋聽聞,不免好奇:“暖暖跟阿夏很早就認識?”
秋翡對兒說:“這是我在興溪住的時候四合院里的一個小丫頭,跟阿夏玩過一暑假呢!”
夏知秋沒想到這倆孩子還有這等淵源,格外詫異。
正驚訝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駱夏回頭,添了句:“不止。”
“那次姥姥走丟,打電話通知家里并在原地陪著姥姥的人就是暖暖。”
不知道是不是姥姥和他媽媽的影響,他又喊了一次“暖暖”。
這下一家人全都震驚住了。
當時家里人都因為秋翡的事心有余悸,在駱夏帶秋翡回家后只問了問有沒有謝人家,駱夏“嗯”了聲,他們就都沒多過問。
誰知會這樣巧。
幫秋翡的正是駱夏喜歡的姑娘。
秋翡握著向暖的手,里連連說:“好孩子,暖暖好孩子。”
向暖乖巧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姥姥。”
在上車離開駱家后,向暖習慣地打開了車載音樂。
駱夏笑著問:“覺怎麼樣?”
向暖也笑,如實回答:“你家人都好好。”
駱夏挑眉,不置可否。
“那……”向暖偏頭笑眼瞅他,語調微微揚著:“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見我家人?”
駱夏邊漾開笑,語氣明朗道:“隨時。”
向暖別開臉向車窗外,卻看到了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笑臉。
車里的歌正唱著:“……一次次失去/又重來/我沒離開/陪伴是最長的告白……未來多漫長/再漫長/還有期待/陪伴你一直到故事給說完。”[標注1]
向暖和駱夏沒說話,安安靜靜地聽著歌。
.
當晚,駱夏擁著向暖睡覺。
關了燈后,他突然低聲線問:“你親戚是不是已經走了?”
向暖眨了下眼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背對他,有點調皮地笑說:“你猜。”
“你確定讓我猜?”駱夏的語氣似笑非笑,隨即就把人桎梏在懷里。
他溫熱的著的耳廓,嗓音低沉含笑道:“我猜……”
向暖幾乎要把頭埋進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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