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脖頸上掛的相機,還斜挎了一只不大的白包包。
向暖笑說:“想拍會兒照,就提前過來了。”
“書還了?”他問。
“嗯,”向暖點了點頭,“還了。”
“還要在這兒繼續拍嗎?”駱夏角噙笑道:“或者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拍。”
向暖沉了片刻,才說:“不在這兒拍了,但是我想……”
指了指那群白鴿,“喂喂鴿子。”
駱夏眉梢微抬。
他從自行車上下來,把車停好,臨走開前對向暖說:“在這兒等會兒。”
向暖扭臉看向背對自己小跑的他,眨了眨眼。
他去賣鴿糧的地方買了一小包鴿糧回來,遞給向暖,含笑的語氣莫名寵溺:“給,去喂。”
向暖莞爾,從他手中拿過鴿糧。
在去喂鴿子前,想把相機摘下來,但單手不好作,差點牽連的漁夫帽掉落。
駱夏就抬起手,幫摘了相機,又給戴好帽子。
向暖努力輕呼吸。
心口輕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撇開,然后就轉到廣場上喂鴿子去了。
向暖一過去就被白鴿圍繞,猝不及防地往后躲了躲,而后才笑著給它們灑糧食。
拿著相機的駱夏著開懷笑的,打開相機,把鏡頭對準被白鴿環繞的向暖,給拍起照片來。
中間還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
后來,他把相機調錄像模式,朝走過去。
向暖毫無察覺,還沉浸在被可的白鴿簇擁圍繞的快樂里。
一陣風襲來,吹松了的漁夫帽。
向暖下意識地抬手輕在帽頂。
就在這時,聽到側傳來一聲很溫的低喚:“向暖。”
向暖本能地向后扭臉,臉上漾的笑還沒褪去。
微風帶著的發飄。
笑彎的眼睛干凈澄澈,亮晶晶的仿佛盛滿了星辰大海。
似乎是沒想到他用相機對著,向暖有一瞬的驚訝,旋即笑意更甚。
沒有怯地躲開,而是大方地面對著鏡頭,出了更燦爛的笑容。
駱夏過相機鏡頭看到的回眸一笑,心臟驀地狠狠失悸了下。
他不自覺地也跟著笑起來。
從白鴿廣場離開,駱夏騎車帶向暖去了其他地方拍照。
一直到傍晚,承載著他們兩個人的自行車拐過向暖悉的或陌生的大街小巷。
黃昏時分,向暖看了眼時間,跟駱夏說得回家了。
駱夏沒有挽留再多消磨會兒,也沒邀吃晚飯。
他知道晚上是要同家人一起吃的。
“走吧,”他率先坐到自行車的車坐上,對向暖說:“送你回去。”
向暖走到他后,側坐到了自行車的后座上。
他沿原路返回,回到省圖,經過學校,朝家騎去。
前方的路越來越悉。
晚風肆意吹過,親吻著向暖的臉頰。
坐在后座,著天邊異常漂亮的紫晚霞,微微失神。
還記得那年唯一一次坐在他的自行車后座,而騎車載的人并不是他。
但現在是了。
向暖默默打開相機,拍了今天最后一張照片。
不是晚霞,不是街景。
是他的后背。
距離太近,拍出來只有一片白。
因為他的T恤是白的。
駱夏把向暖送到,向暖自然地沖他揮手,說了再見。
在往前走了兩步后,突然又轉過喊住了要離開的他。
“駱夏,”向暖往回小跑,停在他面前時臉薄紅,故作鎮定地笑著提醒:“我的耳墜……你帶了嗎?”
駱夏也是這時才想起來。
他忽而覺得好笑,這下真的是順帶還耳釘了。
駱夏從兜里出一個很小的盒子,遞給向暖。
向暖似是沒想過他會用小盒子把的耳墜裝起來,微微訝異了瞬,而后就從他的手里拿過東西,輕笑道:“謝謝。”
……
當天晚上,向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把相機里的照片和視頻都移到了電腦上,想整理一下。
點開那段視頻,看到鏡頭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毫無察覺。
直到他那道低沉溫的聲音出來:“向暖。”
視頻里的他這樣喚著,卻讓視頻外的心跳失悸。
向暖把這個視頻單獨存在了一個文件夾,命名為——“向暖”。
.
這天過后,向暖和駱夏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工作日沒有見面,但會時常用微信聊天。
七月份的第一個周六,向暖臨近中午到了舞蹈房。
還沒其他人來,此時偌大的跳舞房只有一個人。
向暖放下包,稍微活了下,就打開音樂開始跳舞。
大概是熱不夠,沒一會兒,向暖的右小就筋了。
急忙停下來,難地坐在地上,正想去摁小時,舞蹈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旋即,門被推開,單肩背著背包的駱夏出現在門口。
“抱歉,我就直接進來了。”他略帶歉意地快速說著,人已經邁著大步朝走來。
駱夏今天來的晚一些,經過舞蹈房時,看到就向暖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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