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異議,五個人就進了一家餃子店。
小餐館人不算多,他們找了張六人桌,三個男生坐在一邊,向暖和邱橙坐在另一邊,最后一個空位用來放他們幾個人的書包和大。
掉各異的羽絨服,五個人的穿著都變了統一的藍白校服。
向暖和駱夏依然是對角線的位置,距離最遠。
在等餃子被端上桌的時候,幾個人說起各個地方冬至吃什麼來。
余渡說:“難道不是北方餃子南方湯圓嗎?”
駱夏回他:“也不全是。”
邱橙想起向暖之前不在沈城,有點好奇地問向暖:“暖暖,你之前不是在南方嗎,你們那兒冬至吃什麼啊?”
向暖淺笑回:“餛飩。”
“冬至餛飩夏至面。”莞爾道。
正說著,五盤餃子被陸陸續續端上桌。
向暖吃不得羊,也不喜歡水餃,就要了份素的。
在低頭咬熱騰騰的餃子時,駱夏出聲問:“你們要不要醋?”
“我要!”余渡立刻回。
邱橙也說:“要。”
靳言洲淡淡地回:“不要。”
駱夏的視線落到向暖這邊。
隔著裊裊白霧,兩個人的視線匯。
朦朧間,向暖立刻低下頭。
匆匆搖了搖頭,嗓音很輕道:“不了。”
駱夏起去拿醋碗時,向暖才敢抬眼,假裝不經意地了他的背影一眼。
著筷子的手有點僵,夾餃子夾了三次都又掉回盤里。
他吃餃子蘸醋。
又了解了他一分。
向暖在駱夏端著醋碗轉回來的那一刻又登時耷拉下腦袋,心跳撲通撲通的。
張咬了一口餃子,卻被燙到,口腔里瞬間疼痛發麻,惹得生理熱淚盈眶。
吃完晚飯從餃子館出來,幾個人就直奔KTV。
到了包間,邱橙和余渡跑去點歌,向暖在沙發的一端坐下,掏出手機給秋程發了條短信,告訴了他地址。
在邱橙和余渡抱著麥克風扯著嗓子唱歌時,駱夏起去了點歌的臺前,手指在屏幕上劃著。
過了會兒,駱夏扭臉問靳言洲:“你不過來點兩首?”
坐在沙發里的靳言洲仿佛本沒興趣,搖頭拒絕:“不。”
駱夏就笑,沒再說什麼。
幾首歌的時間流淌過,終于到駱夏點的歌。
邱橙把話筒遞給他。
男生接過,從容地坐在沙發另一端,和分隔在包廂的兩頭,距離最遠。
屏幕上顯示出歌名——
《葡萄時》。
向暖的眼眸中霎時閃過驚喜和期待。
不自覺地坐直,準備好聆聽他唱歌。
然后又忽的想起什麼,向暖立刻翻找到手機上的錄音功能,點了開啟錄音。
在前奏過完的那一瞬,駱夏舉起麥克風,湊近邊,跟著旋律開始唱:“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還是有雨/當初的堅持現已令你很懷疑……”[標注1]
沒有開原唱,只有旋律。
但他唱的很好聽,粵語也格外標準。
年的嗓音清朗溫和,不同于原唱的低沉磁,卻別有一番味道。
駱夏盯著屏幕看歌詞,向暖就坐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著他。
他唱到后面,讓也不自地跟著很輕很輕地哼起來。
向暖不會粵語,所以只能哼調子。
哼的聲音小,音樂又很大,除了自己,沒有人聽到。
但,也算和他合唱了一首歌吧。
那句最的“我知日后路上或沒有更的邂逅”從他里唱出來時,向暖心里突然盈滿說不上來的酸脹,悶悶的,快讓不過氣。
失神地凝視著他,紅潤的漸漸抿直。
或許被歌聲牽,也可能是因歌詞,的緒不控制地翻涌,如同排江倒海般。
他就近在眼前。
卻正如邱橙之前所說,駱夏是讓人可而不可及的存在。
就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無論多麼,大概都得不到。
須臾,歌結束,也按了停止錄音的按鍵。
向暖將這首歌保存,備注改為——17歲的生日禮。
后來駱夏又唱了好幾首歌,大多是他的陳奕迅的歌,也有輕快的小甜歌。
而向暖發覺,他沛的在唱歌時現的淋漓盡致。
歌曲想要表達的緒,他全都能捉住并準地通過唱歌反饋出來。
他唱低緩傷心的歌會讓很想哭,他唱青春初暖甜的歌又會讓覺得自己也談了場甜甜的。
他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能把人拉扯到他在歌聲中構造的世界里去。
跟著他一起在歌聲里難過抑或開心。
“暖暖!”邱橙突然揚聲喊,說:“你也唱一首嘛!”
“等駱夏唱完你就接上啊!”
向暖的臉頰發熱,有些慌道:“我還是算了……”
邱橙死活不同意,直接說:“你不唱今晚不走了。”
然后又笑嘻嘻地問:“你唱什麼呀?過來點一首嘛!”
向暖實在無奈,只好起走過去,點了一首。
站的位置離駱夏不遠,向暖覺自己渾的神經都繃了拉滿弓的弦,格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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