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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夏》 第48頁

余渡聽聞嚇得把養樂多放到向暖課桌上就連連搖頭拒絕:“那還是算了吧,太痛苦了。”

因為要總結期中考試,楊其進在下午四的自習課開了班會。

駱夏和靳言洲自然也就沒有去競賽班。

楊其進在班會上格外表揚了向暖,并給和另外幾個有明顯進步的同學發了獎品。

一個B5的線圈本。

雖然并沒多錢,但跟自己買的在意義上有著巨大差別。

向暖格外喜歡。

關于期中考試的總結楊其進零零散散地說了一大堆,最后要結束班會時提起調座位的事,說:“我最近忙,這次就先不調座位了,等下次月考再重新安排座位。”

向暖本來喜悅的心頓時被澆滅一大半。

不換座位,意味著還要跟周佳繼續做同桌。

向暖不喜歡

但也只能繼續挨著到下一次月考績出來了。

前兩天才立了冬,天氣也越來越冷。

現在大家都在校服外面套棉服寒保暖。

向暖左手上的劃傷結了一道細長的痂,已經不痛了,也不怎麼明顯。

可就在那兒。

過幾天連痕跡都剩不下,但曾經有過傷口,始終都會記得。

這天放學,向暖和邱橙正結伴要下樓,卻在走到樓梯口時,不經意間瞥到通往辦公樓那邊的拐角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駱夏,另一個是周佳。

也可能是向暖太過注意駱夏,的視線總能準地捕捉到他在哪兒。

邱橙就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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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著向暖的手踩著臺階下樓。

向暖在收回目的前一刻,看到周佳手遞給駱夏一個什麼東西。

而駱夏,不僅收了,還微微笑著對周佳說了句什麼。

向暖的心臟驀地下墜。

腔里的酸脹像氣球一樣被撐破,四散到

每一神經和每一塊骨骼都繃起來,作機械僵地跟著邱橙一步步下樓。

但因為思緒飄浮心不在焉,突然踩空,不慎崴了腳。

邱橙驚嚇地急忙扶住向暖,擔憂地問:“崴到了?還能走嗎?”

向暖低垂著頭,長睫斂著,遮住眼眸中的低落難過。

怕一開口會暴緒,便沒有吭聲,只點了點頭。

在邱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完樓梯,向暖腳上的酸麻才慢慢緩解過來,得以正常走路。

大概是因為向暖崴腳后下樓梯用時長了些,剛和邱橙走出教學樓的門,忽而就聽到后傳來靳言洲的聲音。

“這次是為打碎的東京塔積木向你道歉?”

駱夏說:“不是,還我積木塊。”

“那天的積木了一塊。”

靳言洲皺眉問:“怎麼會在那兒?”

駱夏嗓音沉靜道:“說那天值日撿到的。”

靳言洲哼了聲,冷笑:“鬼信。”

駱夏笑著輕嘆,但沒說什麼。

走在前面的向暖和邱橙距離他們不遠,甚至因為男生步子大,距離一直在被短。

向暖能聽清,邱橙自然也聽到了。

回過頭對后的駱夏說:“我也不信,沒準是那天故意順走的呢?目的就是搞現在這麼一出,不僅能趁機接近你,還讓你說不了什麼,甚至得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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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夏挑了下眉。

像在不置可否。

去了一趟衛生間的余渡從后面追上來,好奇地問:“激誰?誰啊?”

邱橙敷衍這個頭腦簡單的傻瓜:“激你激你。”

余渡又和邱橙日常吵吵起來。

而向暖的神思早已經混沌。

所以他剛才收下的不是周佳送他的什麼禮,而是本就屬于他的積木塊。

悶悶的口突然就毫無預兆地通暢起來,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清淺。

因為他,總是很輕易地被緒牽著走,一個人獨自兵荒馬著。

自己懦弱自卑,沒勇氣讓他察覺,又羨慕其他生敢表出來讓他知道,同時還害怕他會答應某個孩。

最怕的是那個孩和他同樣優秀到讓塵莫及,連意難平的資格都沒有。

這場暗的滋味著無盡的苦酸,可又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讓品到一點點甜。

像那年夏天的生日蛋糕和老冰的味道。

舍不掉。

.

因為看到了付出的回報,向暖學習更加認真用功。

的的確確不是天賦流,也不算很聰明,但可以勤能補拙。

腦子都是越用越靈的,向暖深信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夠一點一點地往前趕。

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他。

但也因為還沒到最后,才擁有期待和希

冬后的氣溫直線下降。

靳言洲和駱夏他們也不再騎車來回上學,加了乘坐公車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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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里除了針葉松,其他的樹木全都禿禿的枝丫。

凜冽的寒風呼呼刮著,席卷起地上的凋零的落葉,帶著時間不斷盤旋著往前沖。

十一月過完,預示著安排在12月17號和18號上午的第二次月考越來越近。

從剛開學時每科都跟不上,到現在能跟著老師的思路積極思考回答問題,向暖自己都能明顯地覺出來有了不小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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