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慧僑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又或者說溫給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是對方支開了向云,也是對方安排那些世家小姐們拖住了樂瑤,否則樂瑤怎麼會突然在晚宴現場不見蹤影呢?
這會兒估計還被那些小姐們圍著走不開,有充足的時間完使命。
低下頭,巾漸漸蒙住了男人的眼睛,醉酒的溫漾看起來越發弱可欺了,他的單薄紅潤,形十分漂亮,此刻他微微啟著,呼吸短促沉重,額頭滲出了薄薄的汗。
雖然快十月份了,江城的天氣已經開始涼爽了,但折騰了這麼一大會兒,他還喝了酒,出汗很正常。他煩躁地想要扯開蒙眼的巾,韓慧僑按住了他的手,這次想挪開手的時候失敗了,溫漾突然反握住的手,力道大的骨頭都有些疼。
不對。韓慧僑心里剛冒出這兩個字,就聽見了有人踹門的聲音。
倏地抬眸,看見了表冷漠至極的樂瑤。
站在門口,盯著只著的韓慧僑、已經抓著手的被蒙住眼睛的溫漾,還有那與上一模一樣的禮服和首飾,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
韓慧僑驚呆了,萬萬沒想到樂瑤會突然出現,還沒來得及藏!
“樂小姐!”向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但樂瑤直接反手把門關住了不讓他進來。
“在外面等著。”樂瑤語氣十分鎮定地說。
這種形確實不適合向云進來,韓慧僑幾乎是沒穿什麼服,哪怕樂瑤心里憤怒至極,也沒想過讓更多人來看這春。
“我以為韓小姐是聰明人,可沒先到你沒把聰明用在該用的地方。”樂瑤握拳頭沖上來,一把扯開韓慧僑,將推倒在地,看都不看一眼的狼狽,直接將蒙著溫漾眼睛的巾扯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低聲問,“醉了?”
溫漾睜開眼,定睛看了一會,低聲道:“是你啊,我還以為不是你。”
樂瑤強忍著怒氣道:“你沒以為錯,剛才的確不是我,現在才是我。”
溫漾微微凝眸,酒意散了不,理智稍稍回歸,他擰眉不語,看了看周圍的形,散落的禮服以及被樂瑤擋住的半個影,瞬間明白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臉頰紅極了,雙眼微微睜大,看上去有些茫然。這茫然是因為他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經歷這種事,他不覺得韓慧僑有這麼大能量如此周地算計他,掐準了他邊無人的時間點,拿到樂瑤的全部信息。哪怕他依然有些醉,卻很快意識到這應該是他那位好母親的安排。
溫漾緩緩站穩子,樂瑤扶著他,影始終擋著韓慧僑。
韓慧僑似乎傻了,愣在那一不,樂瑤忍無可忍道:“還不趕把服穿上!愣在那里做什麼?被揭穿了難道還打算繼續勾引他嗎?!”
韓慧僑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很有人敢這麼對大呼小了。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知到底哪一步錯到了底,現在竟了任何人都可以頤使氣指的人。
屈辱地站起來,撿起禮快速穿上,樂瑤等穿好服才放開溫漾,從他邊挪開。
才挪了一步,溫漾就抓住了的手拒絕挪開,他垂著頭看著角落道:“對不起。”
他在道歉,為他竟然認錯了人,為他和別人搞出這種事還被看見。
樂瑤麻木地說:“你沒必要道歉,這不是你的錯,當我被一群人攔著以各種借口不允許我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溫漾頭疼極了,他抬手使勁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樂瑤順勢看了一眼,就看見他脖頸上的口紅印。那肯定不是留下的,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樂瑤氣得深呼吸,使勁閉了閉眼,轉向韓慧僑:“我不認為韓小姐是如此拎不清的人,那麼是誰配合你給了你這個機會?如果我沒猜錯,是溫士?”
韓慧僑僵在那不說話,但沉默已經是一種回答。
“看來我沒猜錯。”樂瑤冷冰冰道,“你沒功,估計對也沒利用價值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訴,搞我可以,直接來對付我就行,但是搞我的男人——不行。”
韓慧僑倏地抬眸與樂瑤對視,那句“我的男人”說得擲地有聲斬釘截鐵,說得那樣理所應當坦坦,這是這輩子都做不到也沒機會再做的事了。
淚眼朦朧,對一切都絕了,幾乎是渾僵地離開了這里。
向云守在外面,當他看見穿著打扮和樂瑤相差無幾的韓慧僑從里面出來的時候,一時間也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韓慧僑是影后,拿過不獎,真想模仿誰扮演誰的時候,是很難分清楚的。
所以……所以不要怪溫漾。
他不是有意認錯的,他們都是被人有意算計才會如此的。
他們都是害者。
樂瑤一遍一遍這樣勸說自己,勉強平息怒火之后,從手包里取出紙巾,使勁去溫漾脖子上的口紅印。
溫漾被得有點疼,但一聲不吭地忍耐著。他扶著桌子勉強保持站立,人還是醉酒狀態。
樂瑤長舒一口氣對門外的向云說:“去買點醒酒藥,盡快送過來。”
向云自己都沒發覺他已經習慣了樂瑤的發號指令,很快就按照說的去做了,門口留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紙巾是干的,口紅印印上去有段時間了,起來不好,樂瑤費了很大力氣還是有些痕跡,溫漾白皙的也被折磨得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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