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傾點了點頭。
“那就立個字據,在你我之間的事未解決之前,不得帶著夭夭離開,更不得以帶離開來威脅朕。”封宴打了手勢,沉聲道“方庭,備好筆墨。”
方庭……
“你自己寫吧。”顧傾好笑地搖搖頭,抬步朝著夭夭那邊走去。
“又怎麼了?”封宴皺眉,困地看向方庭。
方庭攤攤手,“陛下,不是漠月城主,不是來與陛下談商道的。”
“所以呢?”
“所以不用立什麼字據。”
“空口白牙,若明兒早上又跑來說要帶夭夭走呢?不行,朕得讓把字據簽了。”
方庭嘆氣,“好吧,陛下說得都對。”
“怪氣。”封宴往方庭腦袋上蓋了一掌,大步往大帳走去“伺候筆墨。”
“陛下你真寫啊?臣覺得皇后不會簽,臣還覺得皇后會把字據呼到陛下的臉上。”方庭趕追上封宴,苦口婆心地勸道。
“朕會讓皇后拿字據呼朕的臉?這絕無可能。”封宴篤定地說道。
方庭嘆了口氣,嘟囔道“忠心逆耳。”
“啰嗦,走快點。”封宴一把揪住他領,沉聲道“朕完寫字據,你送去給皇后。”
“臣還要辦城主的事。”
“換個人去辦。”
“城主之事,由臣去辦才最穩妥。”
“沒有你方庭,朕一樣建好商道。”
方庭絕地閉上了,垂頭喪氣地跟著封宴進了大帳。
午后的太終于消停了一些,沒有正午時那麼灼燙了。
顧傾走了小半盞茶功夫才找到夭夭,得了小白馬,樂得合不攏,一直在和
小白馬玩。
先是騎了一會兒,又舍不得一直騎著它,怕它累著,所以就牽著它四溜達。小白馬頭上戴了一只用野花編的花環,脖子上掛著夭夭那個裝蝴蝶的琉璃瓶,尾不時甩幾下,溫馴地跟著夭夭。
“娘親,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夭夭看到顧傾過來,立馬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朝出了雙手。
顧傾把抱起來,溫地說道“夭夭給它取了什麼名字。”
“小雪。”夭夭笑瞇瞇地說道“娘親你有沒有覺得,小雪像我們以前家門口的雪一樣白?”
“嗯,一樣白。”顧傾點頭。
“我還給它作了一首詩。”夭夭抬起小下,驕傲地說道。
“念給娘親聽聽。”顧傾笑著說道。
“白白的小馬白白的雪,白白的小馬像小雪。”夭夭搖著小腦袋,興地念道“小雪就是夭夭的馬,夭夭的小馬是小雪。”
“哇,夭夭真的會作詩了呢。”顧傾樂不可支地把放下來,折了草枝說道“娘親也想續兩句。”
“這也詩,狗屁不通。我們魏國街頭的小乞丐也比強。”崇安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夭夭扭著小腦袋看了崇安一眼,扁了扁小說道“夭夭的詩做的可好了,爹爹和娘親都說好,你就是羨慕我。”
“我羨慕你?我是堂堂魏國公主!”崇安了腰,倨傲地說道。
“我也是公主啊,他們都說我是大周
國的小公主,而且還是最漂亮、可、乖巧、聰明、懂事、會做詩的小公主。”夭夭抬起一雙小手,往汗津津的小臉上胡抹了兩把,曬得紅彤彤的小臉上多了幾道黑黑的指印。
“嘖,哪里好看了,真丑,丑死了。”崇安揮了揮袖子,趕開了被夭夭揮起來的草葉,嫌棄地說道。
“你的爹爹和娘親沒有教你要懂禮貌嗎?”夭夭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和崇安辯論“而且夭夭長得最好看啦,認識夭夭的人都說夭夭長得好看,是你眼神不好。”
顧傾埋頭寫詩,一點也不管夭夭和崇安斗。
“喂,你就這麼教你兒的?這麼厲害,小心沒男人要。”崇安轉頭看向顧傾,惡聲惡氣地說道。
“我們夭夭長大以后,只要想嫁人,定會有欣賞的男子十里紅妝來娶。若不想嫁人,我自會教如何安立命,自力更生。而你,千里迢迢跟在封宴屁后面跑,還對著他的兒口出惡言,這才沒教養,真丟人,有失你們魏國皇族的面。”顧傾頭也不抬,淡定地說道。
“說得這麼淡定,還不是想回到宴哥哥邊。你早就離開他了,何苦還要糾纏?我若是你,就識相點,要點臉,趕滾。”崇安氣咻咻地瞪著顧傾。
“封宴來了。”顧傾抬眸看看,驀地笑了起來。
崇安面上頓時慌了一下,趕回頭去看。
“哄你的,他沒來。”顧傾握著草枝,看著自己寫好的詩,輕笑道“原來你自己也知道說的話有多蠻橫無理,丟人現眼。”
崇安漲紅了臉,上前來幾腳就抹掉了顧傾寫好的詩。
“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裝溫裝清高的人了!真清高,為何嫁了一個又一個。”
“他們非要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你瞧瞧,我都不必跟在別人屁后面跑呢。”顧傾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崇安。
“你真討厭。”崇安的臉更紅了,氣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崇安公主你更討厭。若再敢來罵我的夭夭,我就對你不客氣,到時候就不止點你的啞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顧傾面一沉,不客氣地說道。
“你敢威脅我。”崇安突然覺到一陣害怕,往四周看了看,見那些侍衛的手已經放到了佩刀上,趕轉就跑,“我要去告訴宴哥哥。”
“娘親,哭了。”夭夭搖了搖顧傾的袖子,大聲說道“好脆弱呀,夭夭都沒有哭。吵架吵不過,下回再吵啊。”
一邊的侍衛都笑了起來。
“理呢,娘親教你讀詩。”顧傾抱著夭夭坐下來,給看自己剛續的詩。
“夭夭寫的什麼詩?”封宴背著雙手,慢步過來了。
夭夭仰起小臉看看他,好奇地說道“父皇大叔你怎麼又來了?你都沒有事做的嗎?”
“想必是有位公主向你父皇大叔告狀了,所以他過來興師問罪。”顧傾頭也沒抬一下,慢悠悠地說道。
“胡……”封宴開口就想訓斥,但手心攥的字據很快就提醒了他,此時不可說話。
“胡說八道?”顧傾抬眸看向他。
“胡人的烤囊也是當地的食,顧姑娘想不想帶夭夭去嘗嘗?”封宴沉一下,終于把話給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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