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媚色難囚 第59章 瞧,她賭對了呢。

《媚色難囚》 第59章 瞧,她賭對了呢。

院門大敞著,阮嬈坐在秋千上逗弄懷里的貓兒。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視線半抬,看到一雙云錦靴和半邊朱袍下擺,遂又低下頭去。

瞧,賭對了呢。

等了兩天,魚兒終于上鉤了。

早該想明白,像裴璟珩這樣禮法嚴苛幾近無的正人君子,上趕著的勾引并不能讓他心,反而只會讓他生厭,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這裴家兩兄弟雖然截然相反,但有一點卻是一致的——

你越不把他當回事,他便越是對你上心。

可真是……好賤的子呢。

阮嬈輕輕勾起一蔑笑,手指輕撓著懷里溫順的貓兒,假裝不曾發現門口立著的人。

“大哥?你怎麼來了?”

裴深轉頭看到來人,有些詫異。

裴璟珩緩緩走近,神很淡。

“投毒的事,我要單獨找談談。你先回去吧。”

裴深一愣,遲疑道,“表妹,那我……”

“二表哥不必走。”阮嬈頭也不抬,淡淡打斷。

“投毒的事,我已不想追究,更沒什麼話要跟世子爺單獨談的。”

世子爺。

如今翅膀了,竟是敷衍到連表哥也不喊了。

裴璟珩線抿了抿。

“投毒之時尚有疑點,需要你配合查明。”

阮嬈輕嗤一聲。

“原來世子爺今兒是來審我的,那二表哥更不能走了,留下來給我壯膽吧,第一次上公堂,我怕自己待會兒會嚇暈過去。”

待他的冷淡已經這般明顯,裴璟珩眸一暗,斂眉沉聲。

“阿深,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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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要他留,一個要他走,裴深頓時面,“大哥……”

“二嬸被了足,病了兩日了,你可有去看過?聽聞你這幾日早出晚

歸見不到人,原來跑來這里晨昏定省了。你可還記得孝道二字?”

兩句話問的裴深頓時臉漲紅,手足無措。

他一向是怕他這個大哥的,雖然只比他大了兩歲,卻比他爹還沉穩持重,冷靜嚴苛。

從小到大,只要他犯了錯,大哥總是能用最輕描淡寫的話,將他教訓的愧難當,無地自容。

“表妹,我……”裴深有些踟躕。

“孝字大過天,二表哥還是留在院子里多陪陪表舅母吧,明日就別過來了。”

阮嬈抱著貓站起,轉就要往樓梯走,看上去,竟像是在耍小兒賭氣似的。

裴深頓時一愣,臉發苦,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去?”冷沉的聲音再次提醒他。

長兄有命,不敢不從。

裴深抱拳行禮,依依不舍的走了。

“紅玉,關門!送客!”

阮嬈頭也不回,抱著貓兒登上了閣樓。

覺到,背后的視線寒徹骨髓,直直盯著,簡直要把的后背鑿穿。

紅玉瑟瑟上前,小心翼翼瞄著裴璟珩的臉。

“世子爺,天、天不早了,您看……”

金尊玉貴的世子爺面沉如水,低頭冷冷掃過來的一眼,簡直要把冰雕。

紅玉嚇得牙齒打,再也不敢出聲,眼睜睜看著世子爺高抬貴足,一步步登上了閣樓。

阮嬈察覺到近的腳步聲,提起走兩步進了房,反手便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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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隨即而來的一只指節修長的手,擋住了即將關閉的門扉,一點點再次推開來。

阮嬈知道自己的細胳膊拗不過他的,于是迅速撒開手,往后退了三步,別過頭,神冷淡。

云錦靴一步步朝近,男人姿投下來的影,逐漸將包攏其中。

他氣息冷冽,居高臨下,目更是著讓人不過氣的威

阮嬈冷冷看向別,眼角末梢始終未曾朝他方向瞥過半寸。

懷里的貓兒倒是覺到了危險,喵嗚一聲炸了,迅速跳到地上撒丫子跑不見了。

“前日為何砸了我送的藥?”裴璟珩垂眸冷冷質問。

“手了。”阮嬈惜字如金,冷淡之溢于言表。

裴璟珩目一沉,“你這副樣子,到底在別扭什麼?”

阮嬈聽到這話,這才冷冷一笑,轉過臉來看他。

“世子爺這話問得好沒道理。我這副樣子,不正是先前您要求的麼?”

“不是您定下三步之約的麼?不是您說要我離您遠遠的否則就殺了我麼?怎麼現在反倒質問起我來了?”

“我讓你保持距離,卻沒讓你言語不敬,態度不恭。”裴璟珩薄抿,聲音冷沉。

“你是不是覺著如今已經在裴家站穩了腳跟,便可以肆無忌憚耍子了?告訴你,我既能給你一個假份,自然也能隨時將這份拿走,將你打回原形!”

“哦?”阮嬈毫無畏懼地挑眉一笑。

“那世子爺可要作快點了,遲了,怕是你要改口喊我弟妹了,豈不是讓你更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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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珩聞言眸一凜,突然抬手扣住的后頸,用力按向他。

他俯垂眸,滿含威脅地冷冷

,聲線低沉寒森

“別打阿深的主意!別我殺你!”

阮嬈毫無畏懼地仰頭迎視他,眼淚涌出來的瞬間,突然綻放一抹絕的笑。

“隨你啊。”

“反正,世子爺打從一開始,也沒想讓我活下去,不是麼?”

說話間,抬手解下系帶,緩緩褪去短襦罩衫。

之上,的肩線了出來,如玉凝脂的上,大片的淤痕烏紫可怖,目驚心。

“多謝大人一掌拍醒了我,讓我終于看清,我在您心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目中有淚,有恨,有怨,神決絕,冷艷人。

裴璟珩瞳孔一,像是被的眼神燙著一般,后退了一步,猝然松開了桎梏的手。

阮嬈立刻反客為主,仰著頭,含著淚,朝他一步一步近。

“從一開始,你就沒想留活口,之所以肯讓我冒名頂替表小姐,是因為你沒想幫我找什麼解藥。等利用完了,便任由我毒發亡。三個月后,便是我的死期,對麼?”

裴璟珩被問住,沒來由的頭發堵,口發悶。

一針見的質問,他無言以對,只能承認,的猜測都是對的。

對于一個敵方的細作,斬草除,不留后患,向來是他做事的習慣。

可如今,這個習慣突然間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劣。

“我答應你,事結束,一定替你找到解藥。”

他沉默良久,鄭重給出承諾。

“大人不必再誆我為你賣命了!”阮嬈冷冷一笑。

“阮嬈雖命運不濟,跌塵埃,但做人的骨氣還在!我寧可站著死,也不要再跪著求你,茍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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