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前,崇安拉長了臉,一臉不悅地看著顧傾和夭夭走了過來。
“顧傾,本公主要和你聊聊。”開雙手,擋住了顧傾。
“沒什麼好聊的,你要嫁他,隨便。”顧傾繞開崇安,越走越快。
“崇安公主,你不能跟著皇后。”侍衛們大步上前,想擋開崇安。
“早就不是皇后了。”崇安腰一低,直接從侍衛的胳膊下鉆了下去,繼續跟在顧傾后喋喋不休。
“你一點都不珍惜他,憑什麼還想霸占他?這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妒婦!他是皇帝,三宮六院是本!哪個皇族不是子嗣眾多枝繁葉茂?可現在他只有這麼一個野丫頭,而且還不能確定的爹到底是誰……”
顧傾一手抱穩了夭夭,轉抬手,往崇安上了兩下。
托昨晚的福,在封宴上練習了一下點的手法,今天練多了,竟真的點中了崇安的啞。
真想不明白,大魏人都這麼說話嗎?是嗓子里裝了個喇叭不?能一直叭叭。還有,罵就算了,竟然連夭夭一起罵,真是個討厭鬼。
“你話可真多,他不喜歡話多的。”顧傾甩了甩疼的手指,抱著夭夭快步回了自己的大帳。
崇安張著,半天沒能發出聲音,臉都嚇白了。侍衛猶豫了一下,也沒管崇安,跟著顧傾到了大帳前,盡職盡責地守在了門口。崇安的侍從們趕圍了過來,但也不敢崇安,只能干著急。好在顧傾沒什麼力,所以點只是暫時讓的神經麻木,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壞人,竟敢對本公主手。”崇安了脖子,惱火地說道。
“崇安公主,”城主走回來了,背著雙手,滿面笑容地朝崇安笑了笑,“你方才說話的那位子,什麼名字?”
“是顧傾,怎麼了?你不會也要來夸好看吧。”崇安生氣地說道。
“確實好看。”城主打量著的臉,笑著問道“怎麼,公主不喜歡別人夸?”
“哪里好看了?水楊花,招蜂引蝶,不守婦道。”崇安看著城主一臉笑意,更生氣了。
“公主這話說得不對,子麗這是上天對的厚,麗的人總會得到很多喜歡,這很正常。”
“可嫁過幾回了,這種人,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哦?嫁過人?還嫁過幾回?”城主眼睛一亮,贊道“難怪如此與眾不同,如此有風。”
崇安被他給噎著了,像看怪一樣看著城主,問道“你們漠月男人竟然喜歡這種不守婦道的?”
“公主這話說得也不對,男人與人相親相,本就應該憑心意。不喜歡了,那就再投懷抱,很正常。對了,之前嫁過誰,誰這麼沒福氣,讓給跑了?”城主興致地問道。
“封宴、還有師哥。”崇安眼珠子骨碌轉了轉,輕聲說道“不過現在和陛下沒關系,城主真喜歡,就找陛下去討
,陛下一定會給你。現在商道對于大周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若果真如此,那倒真是順了我的意了。”城主捋了捋胡須,大笑著往前走去。
崇安環起雙臂,出一抹壞笑“我讓你招蜂引蝶!我讓你打我!”
……
大帳里,封宴站在大帳正中,背著雙手,看著眼前的沙盤。這沙盤是模擬的商道,從草原出去,經過荒蕪的戈壁灘,抵達漠月城,充分補給之后便能繼續西行,去往外域。
方庭將寫好的商道協定捧到了漠月城主面前。
漠月城主輕輕推開了協定,笑呵呵地說道“不急。陛下真心想修商道,我一定鼎力支持,只是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你們漢人做事一向喜歡反復。”
“城主這是從何說起,我們陛下從來信守誓約。”方庭皺眉,立刻說道。
漠月城主端起茶碗慢悠悠喝了口茶,笑道“這樣吧,陛下既然不接我們聯姻的請求,那不如我向陛下求娶一人。”
封宴眉頭擰了擰,轉頭看向了漠月城主“城主說的是誰?”
“顧傾。”漠月城主笑道“昨晚驚鴻一瞥,已是絕。清晨再見,更覺得是一顆明珠,璀璨耀眼。”
“城主好大的膽,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嗎?”方庭面一沉,當即就怒了。
“我當然知道,與陛下以前是夫妻,可不知為何你二人反目,離開了皇宮,姓埋名直到現在。既然你們夫妻已無,何不把送給我,我定會奉為后、視為珍寶。你我兩國之間也能達永久的盟約,商道還是道,都可以談。”城主滿面笑容地說道。
封宴盯著漠月城主看了半晌,冷冷地說道“城主應該聽過一句話,君子不奪人所好,顧傾是朕的皇后,你竟然讓朕把皇后給你。”
“陛下,不是四年前就離開了嗎?若你們有,你怎麼會放離開呢?現在你只是想把小公主帶回去,皇后跟我回月漠,兩全其。”
“商道一事暫緩。”封宴睥他一眼,拔就走“城主請即刻起程,回你的月漠城去。朕會與你的父王再談商道之事。”
“陛下,我父王年事已高,不日將傳位于我。月漠雖是小國,但位于大漠之中,與各國皆無往來。現在是你們要借月漠的道,你也只能與我談。”城主攤攤手,笑著說道“我送陛下人,你不要。我想討個人,你也不給。陛下其實并非真心想借道,而是想霸占我月漠國。”
“城主別忘了,你腳下的土地是我大周國。小心有來無回。”封宴腳步不停,大步出了大帳。
“陛下也別忘了,想建商道,只能過我這一關。”月漠城主也拉長了臉,冷哼了幾聲“什麼代價都不愿意付出,就想白白地走我月漠城,絕無可能。”
“這商道,朕修定了!你們月漠要麼接,要麼就等著被黃沙給埋個干凈。”封宴冷聲道。
“好!我等著。”城主也惱了,啪地一下,把茶碗丟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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