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得七歪八扭,另外兩輛車一直護著中間的車子,前後方各有敵人夾擊,前後被堵住,左邊通向**大橋,他們都在等著傅城深作決定。
“往左邊開,上橋,關鍵時刻棄車輕裝跳橋,起碼能有一線生機。”這是絕境之下能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唐的電話打了過來,“布恩*約翰派了人準備幹掉你們,讓你的人做好安全準備,往東邊走,我的人會在那邊接應你們。”
車子已經開上了大橋,橋兩頭各有車子圍住他們,車燈一直在閃爍,“來不及了。”
說完這句話,手機就沒有了信號,信號被切斷了,他們早已經算好了他們的路程,不管怎麽樣,都躲不開他們的陷阱,看來是要把他們都死在這裏。
“傅總,二爺可真狠呀。”
傅城深說,“不是二叔,是約翰先生,他要製造傅家的混,看來他的最後目標是傅家呀。”
“那二爺不阻止他們,俗話說亡齒亡,傅家現在對他有什麽好。”
“對二叔沒有好,對約翰有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林晟懂了,這場是布恩.約翰瞞著傅二爺搞出來的。難怪傅總對傅二爺的評價是自負,終日獵鷹,最後反被鷹啄了眼。
傅城深從車座底下拿出兩件防彈,扔了一件給林晟,“穿上。”
外麵的槍聲已經響了,一直有人在不斷閃爍著車燈,比橋上的照明燈還耀眼,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傅城深坐到前麵的副駕駛,對司機說,“去後麵,我來開,你在後麵趴好。”
司機是傅家培養的人,對於傅家的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握著方向盤,猶猶豫豫,“傅總,這恐怕不行。”
傅城深怒,把人從駕駛座上拉下來,“不想死的話就去後麵拿好自己的槍。”
司機去了後麵,傅城深握著方向盤,拿著對講機,“不要下車,車子往前開,不要停,直接撞過去。”
“傅總,我們的車胎被他們打了,你們快走,我們在這裏頂著。”
“A908,呼,掩護前麵的兄弟上車,想辦法衝出去。”
“A908收到。”
傅城深把車加速,車子直接往前開去,擋在他們前麵的無牌車已經沒有打算讓開的打算,“砰砰砰”前麵的擋風玻璃已經被打碎,像蜘蛛網一樣破碎。
林晟開了車窗,車子設法去打對方的車胎,但一直打不中,車子往前衝,兩車相撞,車子熄火了,傅城深的手臂被玻璃碎片紮中,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方向盤上有滴落下來,他的臉上也掛了彩,車子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
接著一輛車子對著他們的車子撞了上來,林晟抱著頭蹲到位置底下,司機則趴在座位上,傅城深坐在駕駛座上,額頭已經流了,眼睛充變得通紅,他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這麽濃重的腥味了。
一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傷的手握著槍,在槍林彈雨中打中了對方的車胎,從而爭取了一次機會,把車子開了出去。
另外那輛他們自己的車幫忙擋住其他的車。傅城深開著車穿過橋麵,他的車技從來不需要質疑,後麵還有車追不舍。
“傅總,你怎麽樣了?”
林晟問傅城深,真害怕今天自己就代在這裏。
“看一下有信號了沒有,讓唐殤過來支援。”
“砰”車子被打中了胎,傅城深無力的拍了拍方向盤,跟他們說,追不舍的那輛車已經繞到前麵來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代在這了。”傅城深自嘲一笑,閻王麵前走過無數次,都能僥幸逃生,沒想到竟然要死在異國他鄉。
腦海中浮現蘇落胭的顧盼生輝的模樣,心裏麵一陣暖意。
若是我今後不能陪伴在你邊,願你一世無虞,祖孫滿堂,不再記得我。
*
蘇落胭熬了一晚上的夜,天快亮了才回來睡覺,這一覺並不安穩。
眼角有眼淚下,夢裏麵有可怕的東西驚擾著,站在一座橋上,上麵是斑駁的跡,跡未盡,底下是洶湧的江水,順著橋兩邊流進江裏麵,趕清澈的江水被鮮染紅,獨自一個人站在橋上,四周一片寂寥,空無一人,如同在茫茫天地中。
迫切地尋找傅城深的影,踩在紅的鮮上,鮮濺在的上,似乎沒有了任何覺,橋上的喊著傅城深的名字,越走越遠。
而在橋的另外一頭,還站著一個自己,自己看的見橋上的“”,“”卻看不到橋盡頭的自己,自己想“”回來,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接著自己又看到傅城深站在了橋邊,他從橋邊跳到了江裏麵,自己又去他的名字,卻怎麽樣都不發出聲音。
為什麽會這樣?
傅城深,不要……
傅城深,不要……
“傅城深,不要,危險。”
蘇落胭從夢中醒過來,屋一片漆黑,很安靜,聽到了自己急速的心跳聲,跳的很快。
後背已經被汗浸,從床上坐了起來,驚魂未定,著心髒,心髒還是跳個不停,好像在預警著什麽。
找到自己的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是抖的,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恐懼讓連神經都失控了。
顧不得那麽多,在床邊的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撥了電話給傅城深,但是卻沒有人接。
接連又撥通了幾個,還是沒有人接。
“傅城深,你怎麽了,快接電話呀。”
蘇落胭眼淚落了下來,一隻手在頭發裏麵,看著沒有人響應的手機。
該怎麽辦?
對,還有林晟,可以打電話給林晟,說不定隻是傅城深的手機沒電了。
林晟的電話同樣是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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