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英儷梳妝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延福宮。楚依依見到,很是避諱:“英儷啊,不是當姐姐的說你,你不好好養病,跑來我這裏做甚?”
“唉,一人待著實在無趣,我是特意來恭喜太子妃姐姐的。”英儷站定:“瞧,我還備了一份厚禮呢。”
楚依依懶洋洋地說:“來就來吧,還帶什麽賀禮呀。本宮這裏什麽都不缺,連孩子都有了,嘻嘻,更是圓滿呢。”盯著英儷過於蒼白的臉:“倒是你,病秧子一個,夫君又被關在牢裏。滋味不好吧?”戲謔:“換我早就不活了。”
英儷氣得牙,卻強歡笑:“姐姐說得是,妹妹會注意自己的。倒是姐姐風生水起,都有幾個月了?”
楚依依說道:“還沒顯懷呢,不過快了。本宮這命就是比別人好。太子的侍妾死了一個,對我而言也是好事,想來孩子出生也一定是個男嬰。”
英儷說道:“那真真要恭喜姐姐了。”咳嗽了一聲,說:“姐姐,你這宮裏熏香好聞得,連人都舒服多了。”
“那是,本宮說了這裏什麽都有,就連這檀香也是宮裏獨一份的。羨慕吧?嗬嗬。”楚依依很是得意。
英儷就說:“羨慕是羨慕,可我也替姐姐擔心呢。”
“擔心什麽?”楚依依眼一挑:“別說什麽喪氣話哦。告訴你,本宮現在金貴著呢,連皇後娘娘都不敢惹我。”
英儷訕笑,說道:“姐姐,這檀香好是好,可聞久了容易頭暈,難道你就不怕影響腹中胎兒嗎?”
英儷一愣:“這個趙友同,沒告訴過本宮不能聞熏香啊。”轉而對玉瑩說:“你個死丫頭,也不提醒本宮,皇子妃說得可對?”
玉瑩招了責備,說道:“奴婢該死,聽人說的確有這種可能。可奴婢人微言輕,請娘娘恕罪。”
楚依依聽了,恨不得給一掌:“你還敢說?!來人,將這些檀香統統移走,快移走!”
“姐姐,扔了多可惜啊。”英儷笑容上臉:“不如禮尚往來一下,賞給妹妹帶回宮吧。我天天心口沉悶,聞了這些檀香氣興許就好多了呢。”
見帶著幾許誠懇,楚依依想了想,就說:“好吧,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賀禮,那就都拿走吧,反正已經剩下不多了。”斜睨著玉瑩:“還愣著做甚?快點手啊!”
“是。”玉瑩不敢再怠慢,手做事。
英儷又說:“姐姐的確不簡單,就連宮裏的宮都那麽聽話,哪像我,一個命令出去,半天沒個回複。唉,真是氣死人了。”
楚依依越發得意,說道:“那是,為主子就要獎罰分明,本宮有的是辦法讓們乖乖聽話。”
“姐姐,不如教授妹妹幾招吧。”英儷說道:“我也好管教管家宮裏的丫鬟。”
楚依依說道:“循規蹈矩是丫鬟本分,們做得好本宮就賞些小玩意,什麽玉佩胭脂水之類的,至於做得不好,打罵也是應該的,誰敢有句不字,本宮重重懲罰!”
“妹妹比不上姐姐寬裕,手頭的首飾本就不多,若讓們拿了去,我這主子的麵子可就沒了。”英儷說道:“這都怪我那夫君勤儉,平日也沒個賞賜給我。”
楚依依笑了起來,說:“誰讓你娘家不中用呢。想我娘家既有權勢又有地位,這銀子來得自然容易,打發幾個宮而已,不用太較真的。又不是什麽真貨,圖個好看的們喜歡本宮也樂意賞下去。”
“你都給們什麽呢?能否讓妹妹見識見識?”英儷近一步說。
“好說。”楚依依看著不遠的玉瑩:“你過來。”
玉瑩走了過去:“娘娘,有何吩咐?”低眉順眼的樣子著實可憐。
楚依依說道:“前陣子本宮賞了你一個玉佩,還帶著彩穗子,拿出來讓二皇子妃過過眼。”
玉瑩大大愣住:“呃,這個,這。”
楚依依奇怪看著:“怎麽了,是不是被你弄丟了?”口吻嚴肅:“本宮該怎麽說你好呢!玉瑩,這可是本宮賞賜你的,你是不是藐視本宮啊?”
玉瑩說道:“娘娘,奴婢不敢。這玉佩倒是在,隻是穗子掉了,奴婢還沒來得及按上呢。奴婢該死,請娘娘息怒。”陪著小心,心裏卻在罵娘,恨不得給太子妃一個耳。想堂堂北善國皇帝的義,為了國家大義來到東國皇宮,整天伺候人也就罷了,還要遭無端非議,真是氣死人了。
“姐姐息怒,別為了這點小事生氣。”英儷說道:“若影響了胎兒,就得不償失了。妹妹不看也罷,這法子不錯,我學了就是。”
“嗯。讓玉瑩送你回去吧,你可當心著點,別重病纏了還到跑。好了,本宮累了,不送。”楚依依又端起了架子。
英儷還是訕笑,回了自己的寢宮。
天稍暗的時候,龍峻昊在長軒殿見到了英儷:“二皇嫂,你今天可順利?”
“別提了,這個楚依依真是氣死人了!”英儷將兩人之間的談話說了一遍,又說:“你說氣人不氣人?不就是懷個孩子嘛,好像全天下隻有是老大似的。哼,有什麽了不起的。小心這孩子胎死腹中呢!”惡毒地說。
龍峻昊說道:“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多謝了。”他拱手。
“什麽?什麽線索?”英儷還是一頭霧水:“我說了什麽嗎?”
“沒什麽,你帶來檀香了嗎?”龍峻昊說道:“我想給母妃也備點這種檀香。”他找藉口。
“還說呢,楚依依隻給了一點。喏,都在這裏,你拿走吧。”英儷說:“我聞著頭暈,留著也沒用。”
“那就多謝了。”龍峻昊接過手,藏懷中:“二皇嫂,你我私下見麵實屬不該,臣弟先走了。你還是回宮歇著吧。記住,我們見麵之事越人知道越好,這也是皇兄的意思。”他又糊弄起來。
“那是應該的。”英儷果然上當,爾後就和他分道走了。
大德待在外頭,見主子出來,就跟著離開了長軒殿。沒走多久,他就忍不住問:“主子,您是不是找到答案了?”因為他有注意到主子的腳步輕快。
“或許吧。”龍峻昊也不多說:“晚上我還要去天牢,你看著辦吧。”
大德苦了臉:“不是吧。皇上若怪罪,奴才怎麽回話?”
“你就說自己被脅迫了。”龍峻昊將過錯都攬在上。
大德嘿嘿笑著:“嘿嘿,奴才不敢的。”
龍峻昊瞪他:“那不就結了。”
夜晚,龍峻昊如願了天牢,將檀香遞給了沐瀾:“是不是這香味?”他問得認真。
沐瀾點頭,肯定說:“絕對錯不了,就是那個人上的檀香味。”
“晚膳前我又讓大德去打聽了宮裏用檀香的況,說除了太子妃用香特別之外,其他宮室都差不多。”龍峻昊說道:“而且,我們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是誰?”李沐瀾很關心這個答案,心裏也默默猜測著。
龍峻昊在手心寫下兩個字:玉瑩!
“果然是!我想來想去也猜是。”李沐瀾說道:“原來宮裏的應就是!這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的確。”龍峻昊點頭:“玉瑩表麵上是宮裏太子妃的丫鬟,可實際卻是一個神人。到底是什麽角?”
“不管為誰做事,都是我們的敵人,或者說是整個東國的敵人。”李沐瀾皺眉:“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為哪國辦事?難道僅僅是做個應嗎?”想到很多。
“東國這些年與外敵的戰爭不多,卻時時於風口浪尖,隨時都可能發戰爭。玉瑩的份雖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我們造了威脅,要盡快去除這個障礙。”
“峻昊,你去找皇上明說吧。”李沐瀾看著他:“然後設下一個陷阱,讓自己送上門來。我們不能讓敵人牽著鼻子走。”
龍峻昊忽然很認真地凝視,眼裏慢慢都是疼惜和讚賞。
“幹嘛如此看著我?”李沐瀾明知故問。
龍峻昊深說:“沐瀾,你還是快點嫁我們皇家吧。得不到你的人,是整個東國的損失呢。”
沐瀾失笑,說:“我現在是個罪人,你還是別提這事了吧。”
“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你放心,我明天再去找父皇求。你都被關了這麽多天了,想來也是夠了。”龍峻昊摟住:“我不能離開你太久的,太久我會發瘋的。”
他的懷抱還是那麽溫暖,那麽容易讓人安心。沐瀾閉上眼,什麽都不想說,隻想依偎,就算要到白頭,也在所不惜。
早朝,當第一縷撒開的時候,龍峻昊已神奕奕地來到龍殿:“父皇,孩兒給您請安。您的龍如何?”
“昊兒,你不是請安這麽簡單吧?”龍騰博在錢福貴的伺候下起:“天牢的門檻都快被你踏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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