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李沐瀾而言,就是陶公興這個契機,才強烈了生存下去的鬥誌。因為是李沐瀾,是要為全家複仇的李沐瀾。不是一個人而戰,而是整個李家在支持著走下去。
夏天的氣候不僅炎熱且多變,剛才還皓日當空,這會兒卻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勢嘩啦啦下著,沒有停歇的意思。
“母妃,您再去求求父皇吧,讓他開恩放了沐瀾。”龍峻昊著外頭的雨勢,心裏更加煩。
“熬不住啦?這才幾天啊,你就熬不住了。”孟如柳倒是清閑,剝著水果吃:“來,坐下,陪母妃聊聊。”
“好吧。”龍峻昊坐下:“您想說什麽?”
“既然你父皇都知道了,那母妃也就不攔著你們了。這個消息總是好消息吧?”孟如柳笑說:“退一步想,我就算不為你們兩個,也要為我的皇孫考慮考慮不是?”眼一閉:“你老實說,什麽時候有喜啊?”
“母妃,您也真是的!”龍峻昊埋怨:“這人都被關著,哪裏去有喜啊。”他支著下:“孩兒倒是想呢,可不願意。”
“為何?”孟如柳驚訝:“有多人想懷你的孩子,本宮還不肯呢。你說,為何不願意?”
“沐瀾桀驁又心高。說了,隻能明正娶之下才答應生皇嗣,不然免談。”龍峻昊半是認真半是糊弄:“因此,隻有我兩早些完婚,才有可能讓您抱到皇孫。”
“現在不是我不樂意,是你父皇拉不下臉來。你們又不能先斬後奏。那行,隻能繼續等下去了。”孟如柳顯得很無奈。
龍峻昊愁眉不展。
“你也別不知足,太子比你還慘呢。”孟如柳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死了侍妾,太子妃又嘔吐得厲害,這孩子指不定還保不住呢。”一頓,說道:“說來也怪,那個趙友同好像非常張楚依依的肚子,生怕出現一紕。”
“皇嗣誰不張?”龍峻昊反問:“你不張嗎?”
“隻要你有了皇嗣,我天天守著。”孟如柳說道:“自從我心裏開始接沐瀾之後,越想越覺得不錯,比楚依依和英儷強多了。”
“我早就這麽對您說了,您還不信呢。”龍峻昊眼神深遠:“等沐瀾出來,您可要對好點。來不來福盈宮伺候已無關要了。”
“也是,皇上都知道了,我們還擔心什麽。”孟如柳忽然說:“對了,那個英儷聽說快不行了,本就是個藥罐子,這回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龍峻昊說:“那峻瀚呢?他又什麽向?”
“我命人打聽了,他在牢裏如坐針氈呢。這孩子是有野心之人,之前總是欺負你,這回可讓他多點苦。”孟如柳說:“上次你和沐瀾遭到暗算,是不是他搞的鬼?”
“不是。”龍峻昊站了起來:“對了,我怎麽將這茬給忘了。”
“怎麽了?”孟如柳看著兒子。
“母妃,我想去天牢見沐瀾!”說完,他就走了。
孟如柳著他的背影,裏呢喃:“這孩子,隻要和沐瀾有關,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唉,真是兒大不由娘哦。”
天牢,沐瀾正坐在地上凝神靜氣,聽到響,抬頭一看是峻昊,就說:“你來了!我正想見你呢。”
“我們是心有靈犀哦。”龍峻昊對笑:“沐瀾,你過得可好?我算是明白一天不見如隔三秋的道理了。”
“我與你說正經的。”李沐瀾上前一步:“你將耳朵湊過來吧。”怕別人聽了去。
龍峻昊收了笑意,上前幾步:“說吧,我聽著。”
李沐瀾對他耳語:“峻昊,我想起來了,這檀香味隻有在太子妃宮中才有,這彩穗子很有可能來自延福宮。”
“好,我明白了,我會去查的。”龍峻昊對一番噓寒問暖之後,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李沐瀾心裏踏實下來。
延福宮,楚依依嘔吐不止,試了幾藥之後,還是無濟於事。趙友同陪在邊:“娘娘,您好些沒有?”
楚依依不說話,隻是搖頭,神很痛苦。
玉瑩站在一旁,手裏端著臉盆,用來接嘔吐。隻是,吐出來的都是黃水,沒有什麽東西。
趙友同說道:“娘娘,喝藥怕傷到胎兒,您隻能忍下去了。”
“這孩子來得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楚依依了一口氣,說道:“趙醫,還有什麽法子嗎?”
趙友同搖頭,說道:“卑職不敢用藥啊。”
楚依依說道:“可本宮不了這翻江倒海的難。”想了又想,說:“要不,還是試著換藥吧。”
玉瑩也說:“是啊,趙醫,您還是想想法子吧,我們娘娘就信您的話呢。”
“多!”楚依依訓斥:“去,你先下去!”
玉瑩識趣,乖乖下去了。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有事啊?”楚依依私下對他已經非常悉:“我可不想我們的孩子有什麽異常。”
“什麽?您說什麽?”
“別裝了,你是醫還不知道嗎?”楚依依臉上紅霞飛舞:“這孩子是你的!”
趙友同跌坐在地上,臉煞白:“娘娘,您可不能開這種玩笑啊!”他差點嚇尿了子。
“嗬嗬,瞧你,做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膽小啊!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楚依依冷靜說:“隻要你我不說,誰會知道?”
“這,可是。”趙友同低頭說:“我娘以前常說,懷我的時候也是嘔吐不止,整個人虛了很多次。難道這就是源?這孩子真的是我的?”他自問。
“傻瓜,我是孩子娘自然最清楚。”楚依依忍著不適:“好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當本宮沒說吧。”抹著腹部:“本宮還要靠他來重振地位呢。”
趙友同從地上起來,說道:“娘娘,卑職就算拚了命也會保住這個孩子。”
楚依依很是滿意,笑意盈盈。此時,龍峻宇忽然踢開房門,見隻有他們兩個在屋,曖昧莫名,就說:“楚依依,你這是做甚?”
“給太子請安。”趙友同慌張行禮,臉迅速恢複。
楚依依不不慢,說:“太子,您怎麽來了?臣妾有孕,就不行禮了吧。”
龍峻宇似乎預到了什麽,忽然一掌扇過去,打在楚依依的臉龐上:“賤人!別以為本宮什麽都不知道!你當本宮是傻子還是聾子?”他瞪著趙友同:“問診而已,要靠得這麽近嗎?你當自己是誰?滾!下次別讓本宮再看到你們關門行事!”
楚依依已經懵了,眼淚湧出眼眶:“殿下,您竟然打我?!我可是懷了你的骨啊!您不能汙蔑臣妾。我是冤枉的!”
“冤枉?本宮有冤枉你嗎?你指著心口說,這趙友同為何會私自留在延福宮裏?你既已懷孕,要什麽醫。莫不是為了調?”
趙友同嚇得發抖,若東窗事發他的命就不保了,因此,這謊言要進行到底了。於是,他顯得很委屈,磕頭說:“殿下,您真的冤枉娘娘了,再說,卑職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玷汙娘娘的清譽!娘娘是因為害喜厲害,又不想太招搖,這才傳來了卑職。卑職已經診治完畢,娘娘這病隻要過上兩個月就會自行痊愈。”
“真的?”龍峻宇冷然:“那既是如此,何必關了房門?這不是明擺著有鬼麽。”他氣急敗壞:“哼,本宮可看得真切。”
趙友同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說:“娘娘吹不得風,有孕之人又怕驚擾,故而才暫時關了房門,都是卑職不是,請殿下降罪!”
楚依依繼續哭哭啼啼:“嗚嗚嗚,臣妾懷了孕又被夫君冤枉,臣妾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讓臣妾死了算了。殿下,臣妾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哭得稀裏嘩啦,好像真的了莫大的委屈。
這下到龍峻宇手慌了,他支吾了片刻,先將趙友同打發走了,這才著手上前:“我的太子妃真生氣啦?”
楚依依臉紅潤,說:“臣妾了莫白之怨,能不難過嘛。倒是殿下您好久都不來延福宮,臣妾想念殿下,又不能隨意去找殿下,臣妾容易嗎?到頭來,還要被您冤枉,臣妾這是招誰惹誰了。”將過錯推得一幹二淨,倒了真正害者。
龍峻宇不想鬧大,就哄:“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嘛。都因父皇代的事太多,我才沒空過來的。你可別多心,自從那個侍妾死了之後,我好久沒胡來了,都快憋死我了。”他大倒苦水。
楚依依恢複了些,嗔:“該!父皇那是重殿下才委以重任,不像他們幾個,都是沒用的東西。等殿下了萬人之上,臣妾的孩子就是太子了。”想得很。幸虧自己反應快,才功瞞天過海了一次。想及此,不暗自得意。
龍峻宇看著:“你笑什麽?”
楚依依一愣,就說:“臣妾在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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