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福宮已經擺開了一桌酒席,做東的自然是端妃南天晴。今天穿了一素衫,顯得格外樸素端莊。許是怕到牽連,來的人不多,隻有太子妃、二皇子妃、玉妃,還有幾個平時與端妃走得近些的娘娘。
“端妃娘娘真是有心了,想來嫻妃娘娘在天有靈,應該喜極而泣了吧。”楚依依不不說。
英儷很是容:“端妃娘娘真是好人啊,母妃去得匆忙,這會兒真是??????”抹著眼睛。
“大家都是姐妹一場,本宮不希太過孤單。”端妃說道:“本宮請示過皇上,這才備了這桌酒席。隻是想讓大家夥聚一聚,沒有別的意思。”
英儷說道:“母妃最喜歡熱鬧,今天一定很開心呢。”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幾個妃子陪著懷念過去了。
楚依依見菜很盛,就說:“端妃娘娘,想不到您準備了這麽多菜,真是令人開懷呀。”
“嗬嗬,都是本宮喜歡吃的菜,你們也別客氣,當是在自己的宮中吧。”南天晴熱招呼:“來,大家吃菜,都嚐嚐吧!”
李沐瀾伺候在側,如同其他宮。
“這不是錢明珠嘛。”一個娘娘認出了:“怎麽還敢出來啊!”
楚依依說道:“就是,做的菜本宮可不想吃。”放下了筷子。
“各位主子盡管放心,這菜都不是奴婢做的。”李沐瀾解釋:“奴婢之所以過來伺候,是因為端妃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在宮中設宴,奴婢怎能不來呢。”
“是啊,是啊,本宮這裏人手不足,就想著讓過來伺候了。”南天晴說道:“大家不必拘禮。”
劉玉妃心有餘悸:“這兩天本宮肚子倒是舒服了,可也不敢吃呢。想起來就害怕。”看著端妃:“妹妹,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姐姐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南天晴笑說:“你們若不敢吃也可以,我都先嚐嚐,之後你們再筷子,這樣總行了吧?”
眾人不說話。
南天晴果斷用筷子在每盤碟子裏夾菜吃,爾後還不忘笑著說:“瞧,我吃了都沒事啊。要不要再等等?”調侃。
眾人這才放心,個個起了筷子。
一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英儷忽然喊腹痛,大家先是一驚,繼而圍在了周圍。這個看看那個,那個看看自己,覺得沒事,這才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英儷上。
“你怎麽了?”南天晴問:“莫不是病了?”
“這、這菜裏有毒!”英儷臉發白。
“不可能啊,若有毒,我們怎麽沒事呢?”南天晴說道。
“就是,你以為端妃娘娘想害人呀?”楚依依說道:“也不看看份!至於嘛你!”
英儷著肚子:“可我真的肚子痛啊!”
“不會這麽懸吧?”劉玉萍看著自己的晚輩:“上次本宮腹痛可痛得要命哦。”
南天晴說:“可這些菜本宮都吃了,理應沒事啊。”
“那、那一定是有人在別了手腳。”英儷忽然看到自己的碗邊有一團紙,渾一個激靈:“沒、沒錯,這是、這是有毒的,是瀉藥!”
啊?!眾人皆驚。
英儷看著南天晴:“端妃娘娘,您何以害我如此?”
“我?本宮何時想要害你了?你可不能說!”南天晴急道:“大家都在,也都看見了,本宮什麽時候害你了?”很是吃驚。
“那這又作何解釋?”英儷說道:“這紙我認識,是包瀉藥的!”
眾人又是一驚。
南天晴反問:“難道你見過瀉藥長什麽樣子?”
劉玉萍反應快:“哦,原來下藥的人是你啊!”激不已,拉住英儷就要打:“你母妃死了,又不是我們造的,至於害那麽多人嗎?”
英儷一時發懵,自己有說錯什麽嗎?
楚依依也不依不饒起來:“英儷,原來這兇手就是你啊!別人都不知道這是包瀉藥的,唯有你知道,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我隻是瞎猜的。”英儷捂住了肚子:“哎呦,好痛啊!”
“來人,將英儷綁起來!”南天晴終於發話了:“此事由皇上定奪!”
此時此刻,英儷終於明白過來。這不是什麽冥壽宴,而是釣魚宴。而居然笨到撞在了釣竿之下!
幾個妃子娘娘同氣連枝,誰都沒有出聲反駁,也沒有為英儷求。不出半個時辰,都到了皇上跟前。
周玉很意外,怎麽都想不到錢明珠帶來的人會是英儷:“你們是不搞錯了?怎麽會是呢?”可說歸說,心裏還是漸漸清晰起來。事實很簡單,隻要會點推理,就不難解釋機了。
英儷當然沒這麽容易妥協,麵對這種場合,不慌不忙說:“父皇,母後,兒臣是冤枉的,兒臣隻是腹痛,怎麽就被帶來麵聖了呢?”還很委屈的樣子:“端妃娘娘和太子妃等人不分黑白就將我拿下,我真是哭無淚啊!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呀!”
端妃卻說:“皇上,皇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而才會被帶來麵聖,若不是,臣妾願意當麵道歉,還其清白。不過,當時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也看到了,的確可疑,請皇上明鑒!”
龍騰博心裏不好,宮裏接二連三得出事,他比任何人都心痛,可又不能徇私,隻能就事論事。
“皇上,您給拿個主意吧。”周玉催促。這種場麵心裏是歡喜地,嫻妃剛走不久,的媳婦又主送上門來,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兒,也省得費心費力的。
皇後的話讓龍騰博心頭越發沉重。他還能怎樣呢?
眾人都看著皇上,仿佛他是唯一能決定一切的人,而事實也是如此,不管對錯,他才是最大。
英儷麵極差,說道:“父皇,兒臣向來不問世事,這次真的是被冤枉了,況且,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我與下藥事件有關。”
端妃就說:“皇上,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臣妾以為隻要有證據就能下結論,請皇上嚴懲下藥之人!”
玉妃本就深其害,這會兒更是義憤填膺:“皇上,兇手實在可惡,這會兒還在狡辯,若不嚴懲,實難平息怒氣!”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不是兇手啊!”英儷大喊:“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定我的罪!”
“這就是證據!”李沐瀾將一團紙攤在手心:“二皇子妃,您不會不認識吧?這是您口中所言的瀉藥包!”
英儷將頭一瞥,裝不知道。
“說!”龍騰博恫嚇:“你若不說,朕就要下令嚴加盤問。”
英儷頓覺失落:“父皇,您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啊!”
“難道我們還欺負你不?”端妃反問,然後麵向大家:“想必各位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們也來說兩句。”心裏有些欣,因為如此一來,明珠的嫌疑就小了,這是樂意見到的。
英儷反駁:“那錢明珠本是你宮裏的丫鬟,倘若有事,你這主子自然逃不了幹係。你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罷了。”態度強起來。
“皇子妃娘娘,您怪我們沒有證據,那您呢?您這會兒有證據麽?”李沐瀾為主子鳴不平:“別人都不說這是瀉藥包,您為何會如此清楚呢?”
“這。”英儷說道:“我是胡謅的,因為之前有人下藥致使幾位妃子上吐下瀉,我一腹痛,自然就想到了這一茬。這可不能怪我啊!”
周玉看著這場麵,說道:“好了,清難斷家務事,你們各執一詞,本宮不會偏袒任何人,想來皇上也會秉公斷案。”
一句清難斷家務事中了龍騰博的痛。就算再功的皇帝,也斷不清這些瑣事。他覺得頭痛,扶著額頭說:“讓朕再好好想想!”
“無需多想了,皇上。”劉玉萍說道:“英儷當時的樣子臣妾也見了,活像見了鬼似的,見那團紙更是麵如土,若心中無鬼,誰又信呢。”
“玉妃娘娘,說話要憑良心,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們這是誣陷,是栽贓!”英儷反相譏:“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就可以欺負我這晚輩。”
“皇上您聽聽,居然不思悔改!”劉玉萍說道:“這種小輩還說我們欺負,想想真是可笑!請皇上酌發落吧。”
事態一邊倒的樣子。英儷哭了出來:“父皇,兒臣不服,兒臣真的不是兇手。您若不信,兒臣可以立即死在您麵前。”
“你休要胡鬧。”周玉說道:“皇上自有明斷。”
龍騰博正要說話,眼見龍峻昊來了:“昊兒,你怎麽又來湊熱鬧。”他略有不滿:“還是皇子都閑著沒事做了。”
龍峻昊行禮之後說道:“父皇,兒臣知道您煩惱,故而送了一帖良方過來。”他意有所指。
眾人的目都落在了他上,唯有沐瀾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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