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財又被灌下一杯,得意地直笑,就是不解釋為什麽。
大德湊了上去,臉帶曖昧:“你小子還是老實代,是不是有相好的了?我認識不認識?長得不?是伺候哪個主子的?”他擂了他一拳:“行啊,來財,有你的!”
來財搖頭,說道:“沒有,沒有的事兒,你可別胡說,還有,可不能傳揚出去啊!”他提醒。
見他還是清明得很,大德索甩開了膀子,說道:“好,那我們就不聊人,來聊喝酒吧。”他繼續倒滿酒杯:“今晚無事,我們不醉不歸!”
“好!這酒著實好喝呀!”來財也來了興致:“就算醉了也無妨,睡在膳房吧,我的麵子大著呢。”
大德不信:“你就吹吧!回頭讓曹總管好好收拾收拾你!”
“嘻嘻,誰收拾誰還不知道呢!”來財口快,然後又悶下一杯酒,咂著說:“有酒無菜不過癮,你等著,我去端兩個菜來!”
“咦,不是說膳房沒油水可撈的嘛,這會兒上哪裏找吃的?”大德假裝糊塗:“來財,我看還是算了吧,別真讓人給逮住了。到時候說不清楚嘍!”
來財晃悠悠起,腳步不穩著:“你放心,這裏是我的地盤,責備起來算我的!”
待他一離開,大德迅速在他酒杯裏放了些末,然後倒上了酒,裝沒事人似的,繼續喝著自己的酒。不一會兒,見來財手裏果然端著菜來了。
“來,大德,嚐嚐我的手藝。”
“你做的?”大德很是吃驚的樣子:“哎呦,你什麽時候會做菜了?”
“看扁我是不是?”來財不滿道:“嫌不好吃你就別吃啊!回頭等我發了財,你想吃都吃不上了。”
“你要另謀高就啊?”大德嘻嘻笑著:“誰信呢!就你?算了吧。牛皮要吹破呃。”
來財坐下,說道:“我是師的。就興錢明珠拜師學藝,難道就不興我也個師麽?”他嚐了一口自己做的菜:“雖然已經涼了,你就將就吧。”
大德嚐了幾口,說道:“呸,就你這手藝,到哪裏都吃不開。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當幫傭吧。”他取笑:“指不定我的手藝還比你好呢。你呀,做什麽都不行,連打牌都總是輸!”
來財很苦惱的樣子,不連喝了兩杯酒,眉頭一皺:“這酒味道不對吧?”
“是嗎?”大德假裝不懂,給自己倒了一杯,立即喝下:“沒問題啊,是你舌頭變了吧?嘿,不會喝就別喝!”
不了這種調侃,來財連著喝了好幾杯,直覺眼前發黑,歪在了桌上。
大德推了推他:“來財,來財,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醉,你才喝醉了呢。”來財不滿地嚷著,然後睜開雙眼,眼前有些混沌。
大德用手在他麵前晃著:“來財,來財,你怎麽了?真的喝醉了?”他在心裏失笑,這來財還真是好糊弄。
來財揮了他一下:“去,你才醉了呢。我、我隻是好困,想睡覺。”
大德這才正問:“來財,我缺銀子花,你能借我點麽?”
“嗯。”來財點頭,很困的樣子,眼皮似乎已經睜不開了。
“你哪來那麽多銀子?真的是哪個人給的吧?”大德繼續問,沒有任何放棄的念頭,這可是沐瀾姑娘代的,他必須完。
“嗯。”來財又是點頭,喃喃說:“銀子還有好多呢,不是銀票哦。”
“哇!誰啊?誰給的,我也想借點來花花。”大德想要套出話來:“是皇後娘娘還是太子妃啊?”
來財的舌頭不聽使喚,頭腦更加不聽使喚:“不是們,是,是。”他大有睡過去的樣子。
見他狀態不好,大德急了,索一個一個套著問:“不是皇後和太子妃,那是玉妃娘娘?”見他搖頭,又問:“要不就是淑妃娘娘?”見他還是沒有點頭,他又猜:“那是端妃娘娘?”
可能是嫌大德太囉嗦,來財迷糊著就說:“行了,別猜了,是二皇子妃!”
“啊!是呀,英儷,對吧?”大德終於出笑容:“怎麽可能是呢?我想不通啊。”
藥效起了作用,來財閉著眼睛說道:“就是沒錯。是命我在豆腐羹裏下了藥,讓那些娘娘上吐下瀉的。嗬嗬,真是好多銀子啊!”
“你就胡編造吧,誰信啊!”大德說道:“人家是皇子妃,你以為是玉姿明們呀。哼,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他故意拿話激來財。
來財忽然站起,從上取出銀兩放在了桌子上:“這些都借你,早點還我吧!”
大德沒有接過來,說道:“這銀子我可不敢收,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花吧。”他起:“時辰不早了,你早點歇著,我走了。”
來財趴在桌上:“不送!”
大德將酒杯和酒壺捧在懷裏,匆忙離開了膳房的小間,回到了修武殿。主子和沐瀾姑娘都等在那裏。
見大德來了,沐瀾主走了上去:“怎麽樣?事辦了吧?”
大德眉飛舞:“我大德辦事你放心。”他將手裏的件放在桌上:“我隻放了一點點,他就什麽都說了。”
“是麽?”龍峻昊直問。
“嗯,錯不了,是他親口說的,就是二皇子妃!”大德正說:“來財命在豆腐羹裏下藥,讓各宮的主子上吐下瀉,從而影響做菜之人的命運。好在沒出什麽人命。”
龍峻昊一掌而起:“這個該死的英儷!”
李沐瀾按捺住他的脾氣:“峻昊,你也別氣,換我是,估計也會這麽做的。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明明做了錯事的是,你還為說話?!”龍峻昊煩躁地來回走著:“倘若我是你,我就直接殺過去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事出有因,現在想來,也是我們虧欠他們的。”李沐瀾沉聲說:“誰讓我們先害死了嫻妃娘娘呢。”
“那是咎由自取。”龍峻昊說道:“陶麗蓉的命就是害的!沐瀾,你若對人仁慈,未必就是好事!”他有些激:“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為你出頭!”
“不,我要靠自己。”李沐瀾執著:“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怒皇上。嚇唬嫻妃的人是我,主意也是我出的。因此,二皇子妃的事我自己來負責!”
“沐瀾,你為何如此執拗呢!”龍峻昊煩躁不已,來回走著。
“主子,那現在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將來財抓起來?”大德問。
“不用,等過兩天再說。”李沐瀾對大德說:“若我們一早就去興師問罪,他就會懷疑你了。”
大德想了想,說道:“還是沐瀾姑娘想得周到,那我先下去了。”他看了一眼主子,見他沒反對,行了禮就閃人。
龍峻昊抑了脾氣,說道:“沐瀾,我真的很擔心你。父皇需要的是證據,若明著來,他不一定會相信我們。英儷也有,會說我們是狗急了跳牆,是反過來誣陷。”
“這個我知道。”李沐瀾說道:“因此,我們還要算計一下,讓主招認。”
“談何容易啊!”龍峻昊繼續想著,又說:“不如趁著夜深,我拿劍去質問。”
“不,我有更好的主意。”李沐瀾有竹。
見如此篤定,龍峻昊也安靜下來,拉著的手說:“對不起,沐瀾,我對你是關心則了。”
李沐瀾對他一笑:“沒事,我知道。”心裏暖暖的,比什麽都強。
龍峻昊一把摟住,吻著的發辮:“沐瀾啊沐瀾,什麽時候我的心才能真正踏實下來。”他好像帶遠離這裏的紛紛擾擾,可心中清楚,這隻是一個夢罷了。他有責任在,亦如此。
“除非你我都死了!”李沐瀾笑著說,算是一種嘲諷。知道,他懂的。
龍峻昊一陣苦笑。
天剛亮的時候,沐瀾就起來忙活了。皇上容許繼續待在膳房,隻是不能到走,能去修武殿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正忙著,眼一抬,就看到表姐來了。
“明珠。”南天晴不放心,終於忍不住來了膳房。
沐瀾趕迎了上去,很想抱住述說心裏的委屈,終究還是忍住了:“娘娘,您怎麽跑這裏來了?快走,這裏不是您該來的。”
“我才不怕呢。”南天晴對說:“皇上的意思我知道,可現在你不明不白的,總不是個事吧。需要本宮為你做什麽?”
沐瀾真的很,無論相隔多遠或者多近,這種緣是阻隔不斷的。搖頭說:“娘娘,奴婢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倒是您,還是遠離這些是非吧。”
南天晴笑了:“也是奇怪,我怎麽就這麽記掛你呢。許是我們都有相同的眼睛吧。”
李沐瀾勉強一笑,說:“娘娘,您早膳想吃什麽,我給您做。”
“和們一樣就行。”南天晴說道:“有人說話很難聽,你別放在心上。雖然你是宮,可宮也是人。本宮明白你的苦衷。幸好皇上仁慈,也明是非,要不然你的小命估計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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