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來到了膳房。皇帝親臨讓膳房上下都覺得事態嚴重,齊齊下跪,沒有人敢挑戰龍。隻等著幾個醫商議之後,對膳房進行徹底的搜查。
龍騰博坐在臨時搬來的龍椅上:“曹得諾,錢明珠,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這時,皇後周玉姍姍來遲,見到皇上,就說:“皇上,臣妾各宮都轉過了,幾個妃子癥狀相似,幸好都沒有大礙。”
“顯而易見,這是人為造的,朕不是傻子,早就猜到了。”龍騰博手一揚:“來人,給皇後賜座。”
有人端來椅子,周玉坐下,說道:“皇上,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敢對皇上的後宮下重手。”
龍騰博看著地上的兩人:“那你就要問他們了!”
“卑職不敢!”曹得諾說道:“膳房上下素來恪守本分,若有人敢出黑手,卑職一定會察覺的。”
李沐瀾也說:“皇上,娘娘,奴婢敢用人頭擔保,此事另有蹊蹺。”
“你的人頭值幾個銀子?”龍騰博看著:“現在疑點都在你上,因為朕的幾個妃子都吃了你做的膳食才會上吐下瀉的。”
李沐瀾聽了不說話,就算說了,那也無濟於事。
“父皇,瞎猜無用,還是讓事實說話吧。許是宮裏的水不好,讓幾個娘娘腹瀉了吧。”龍峻昊說道:“在事實沒有查清楚之前,兒臣希父皇可以不偏不倚。”
李沐瀾激得看了他一眼,對皇上說:“皇上,若是奴婢所為,奴婢不會推卸責任。”
周玉看著:“嗯,這話本宮聽。”
眾人等了一會兒。
有參與搜查的侍衛走來,行禮之後報說:“皇上,娘娘,在灶臺的裏搜到了這個。請皇上過目。”他遞上一個紙團。
龍峻昊擰起了眉,見父皇將這團紙看了個仔細,心裏的疑也不斷加深:“父皇,可有發現?”
“你自己看吧!”龍騰博將紙團扔了過去。
龍峻昊及時接住了紙團,先聞了聞氣味,然後才攤開,上麵羅列著諸多妃子的名諱,還畫著一個小人:“父皇,這上頭應該放過瀉藥吧。”
陳廣涵將紙團請了去,對侍衛說:“這東西藏得蔽麽?”
“還好吧,發現它的時候有一個角是在外頭的。”侍衛說:“灶火裏沒有其它件。”
“你下去喊些侍衛過來,將膳房的人都給綁了!”龍騰博怒道:“朕就不信,一個都審不出來!”
龍峻昊一時忍著沒說話。侍衛下去了,之後就聽到紛的腳步聲,還有不斷驚擾的聲音。有更多的人向膳房這邊而來,有的驚恐,有的猜測,有的生怕怪罪到自己頭上。
“錢明珠,你還是老實代吧,此事是不是你做的?”周玉說道:“本宮向來重你,你可不能讓本宮失啊。”
龍騰博說道:“皇後,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宮了?”他想了想:“莫不是你見不得朕喜歡其他妃子,派手害人吧。”
“皇上,您怎麽能如此冤枉臣妾呢!”周玉一臉不置信:“臣妾可是您的皇後啊!就算臣妾再糊塗,都不至於做這種事吧。倘若真是如此,臣妾豈不是不打自招?”有些激。
龍騰博悶聲不語。
龍峻昊說道:“父皇,母後說得對,倘若這是錢明珠等人所為,又何必留下證據讓別人找到呢。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周玉說道:“沒錯啊,皇上,您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兇手!”
“同是後宮妃子,那為何你沒事?”龍騰博將了一軍。
“這。”周玉說道:“臣妾也不清楚。可晚膳臣妾同樣吃了錢明珠做的菜。”
“皇上,奴婢以為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奴婢。”李沐瀾說道:“娘娘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們吃的菜不同。奴婢懇請皇上統計一下害者到底有幾個。”
“這個好辦。”龍峻昊主請纓:“父皇,此事就由兒臣來辦吧。兒臣這就去調查。”
“好吧,盡快回複。”龍騰博回了一句。
“是。”龍峻昊應聲,爾後看著沐瀾:“你等著我。”
沐瀾心中激,輕輕點頭。
場麵一時陷沉默。龍騰博不說話,底下的人更是不敢說話。周玉臉很不好,差點哭出來。誰的心裏都不踏實,尤其是沐瀾。雖然跪著,卻想了很多很多。
周玉終於忍不住,說道:“皇上,臣妾好難過。”
“你難過什麽?你也腹痛想嘔吐了?”龍騰博聲音很冷。
周玉越發難過,雙抖:“皇上,原來臣妾在你心裏是這麽不堪啊。臣妾跟你這麽多年,我,我??????”捂著,不讓眼淚掉落。
被綁住的眾人更是將頭低了下去,生怕皇上大發龍威。那些侍衛都愣了站著,也不知道該不該問話。
龍騰博說道:“皇後,你也看見了,此事朕不得不胡思想啊。”
一句胡思想讓周玉多舒坦了些,吸著鼻子,說道:“皇上,臣妾能明白您的心。臣妾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這傷天害理之事!若是臣妾所為,臣妾甘願接一切懲罰!”
龍騰博又悶聲不響了。
陳廣涵大著膽子說道:“皇上,娘娘,幸好發現及時,下的藥量又不重,各位娘娘才能化險為夷。請主子寬心,卑職等人定會盡心盡力,勢必讓各位後宮主子平平安安。”
“你的保證有什麽用?”周玉冷哼:“都是沒用的奴才,連皇上的心思都無法安。”也是自嘲:“還有本宮,也是廢人一個。”
龍騰博自知口快,卻拉不下麵子道歉,隻好說:“好了,好了,堂堂皇後還要不要威儀從容了?”
“既然無事,臣妾告退。”周玉起:“膳房的事兒還請皇上多加留心,至於那些娘娘妃嬪,臣妾會多加關切的,請皇上放心。”
“時辰已晚,皇後還是早點歇下吧。”龍騰博服。
周玉平靜下來:“謝皇上,臣妾告退。”走了,走得毫無聲息,心裏的痛隻有自己能夠會,無法明言,更不得張。
夜更濃的時候,龍峻昊終於匆匆而來,臉紅潤的他將一份名單遞了上去:“父皇請過目,這就是所有上吐下瀉者的名單,若有,兒臣甘願將它吞下去。”他的氣勢如虹。
李沐瀾瞄了一下他,心裏的激更甚。若不是在意,他何苦深更半夜來回奔波。
龍騰博看了一圈,將名單扔在了地上:“錢明珠,你自己看吧。”見龍峻昊想要彎腰,他立即阻止:“住手,讓自己來。記住,你才是主子。”
李沐瀾乖乖跪了過去,然後將名單拿在手裏看著,然後重重說道:“沒錯,名單上的娘娘都吃了奴婢做的菜,是豆腐羹。雖然寡淡,但養白,娘娘們都很喜歡吃的。”解釋,心裏似乎有了想法。」
“豆腐羹?”龍騰博點頭:“那就是了,朕記得皇後最討厭的就是豆腐。想來是不會吃的。”
“皇上英明,娘娘今晚的確沒有點豆腐羹,而是幾個炒什錦。”沐瀾說道:“皇上,奴婢可以斷言,此次事件一定是有人衝著奴婢來的。奴婢是樹大招風,有人不想奴婢一帆風順。”
龍峻昊適時說道:“是啊,父皇。如今事實明擺著對明珠不利。至於膳房其他人,都是害者之一。”
曹得諾不說道:“皇上,膳房的人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做出這種害人之事,請皇上明鑒!”
眾位綁之人紛紛呼喊:“請皇上明鑒!”
“父皇,不如先將他們給放了,事一樣可以徹查清楚。”龍峻昊說道:“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就別再雪上加霜了吧。”
龍騰博說道:“朕明日早朝定要整頓綱紀。行了,晚上就這樣吧。來人,將曹得諾與錢明珠關押,其他人不得離開膳房半步。”
“皇上,奴婢有個不之請!”李沐瀾忽然跪求。
“朕能聽你的麽?”龍騰博傲視一切。
“此事因奴婢而起,又衝奴婢而來,奴婢想自己查出原因,還膳房一個清白!”李沐瀾說道:“倘若真是奴婢所為,奴婢願意一力承當!”
“還有兒臣,也願意幫忙徹查!”龍峻昊下跪:“請父皇恩準!”
龍騰博看著他們,想到他們之前的親無間,這會兒倒了惻之心:“也好,你們想查就查吧,朕隻想知道千真萬確的結果。”他起,忽然覺得吃力:“唉,宮裏七八糟的事可真多啊!”
“謝皇上!”李沐瀾叩謝。
曹得諾被人帶了下去,其他人終於被一一鬆綁。李沐瀾心中淒涼,癱坐在地上。龍峻昊目送父皇在宮的簇擁下離去,這才蹲下看著沐瀾:“你還好吧?”
李沐瀾平靜下來,說:“我沒事。隻是想著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其實,心裏有了大概方向。
龍峻昊笑了:“現在我可以肯定,兇手將來一定會很慘的。你有主意了吧?”
“嗯。”沐瀾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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