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瀾出必勝的笑容:“娘娘,這還真的難不倒我。”對於畫畫這還是天賦,可這天賦是有的。於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筆,蘸了墨,在公主給的紙上畫了起來。
龍欣然很是好奇,停下手看著沐瀾作畫。不一會兒,驚喜地嚷了起來:“真好看,好的一朵花啊!我喜歡!我要畫。”
南天晴也湊上去看:“呀,明珠,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的確是沒有想到自己邊的宮還會這一手。放眼整個後宮,估計也就一人了。
沐瀾笑得謙虛:“哪裏,隻是雕蟲小技罷了。”沒有忘記過去的歲月,爹爹是如何稱讚自己的畫技了得,這是令人值得驕傲的事兒。
龍欣然拿著畫不釋手:“我要學,母妃,我要學畫畫!就讓教。”
南天晴笑得可親,說道:“欣然,還是算了吧,明珠是不會教你的。不過,倘若你將字帖臨摹好了,估計還是有希的哦。”
李沐瀾跟著笑意暖暖,說道:“娘娘說得沒錯,隻有字寫得漂亮,這畫出來才呢。”
“真的嗎?”龍欣然一臉天真:“你們不騙人?”
南天晴與沐瀾相似而笑。於是,龍欣然認真坐下,一本正經開始臨摹。這次,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南天晴將沐瀾拉到一旁:“明珠,上午的結果如何?讓我猜一定是贏了吧?”
“嗯,我土豆削得好,娘娘首肯了。”沐瀾簡單回答。
“那下午呢?你有把握嗎?”南天親關心問:“需要什麽你盡管說。”
“娘娘放心,要用的我心裏有數。”沐瀾有竹。
南天晴了然的神:“那本宮就等著你凱旋嘍。”
“不過,第三關試題是回答皇後娘娘的問話,也不知道會問什麽,有些費神哦。”沐瀾沒了笑容;“若存心刁難,我豈不是沒戲唱了。”
“你的意思皇後會針對你?”
沐瀾搖頭:“也不是,我隻是覺得一切太順利反而不好。”沒有樂觀到毫無雜念。宮裏的爭鬥不是沒見過,也會到了其殘酷的一麵。
南天晴不說話了,眉宇間的神有些許不同。
午膳過後不久,比試又開始了。還是原來的位置,隻是已經淘汰了最差的幾人。沐瀾著這陣仗,更加確定自己要贏的決心。
每個參加比試的宮手裏都得到了一塊素帕,上麵什麽都沒有,隻有慘白的。還有許多澤鮮豔的線。
在皇後娘娘的默許下,趙茹說道:“你們每人手頭的件都已到位,規則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開始吧。兩個時辰之,必須呈上各自的作品。”
隨著一聲銅鑼響,比試開始了。
這繡花不是削土豆皮,需要的是更多的手藝與技巧,而非純粹的比快。沐瀾見周圍的對手都開始穿針引線,而卻不急不躁,試著讓自己的手更加靈活。
趙茹看了一圈,見錢明珠還沒手,就走過去說:“明珠,別人都開始了,你怎麽還不手?愣著做甚?”
李沐瀾也不作答,忽然從上取出兩件東西。一件是沒有開封的筆,另外一件是個封的小罐子。
趙茹更覺奇怪,問:“明珠,你瘋了?這是做什麽用的?”
“總領大人,您就別用了,我做好了您看就是了。”李沐瀾神一笑,不再言語。
趙茹搖著頭走開了。
“德!”不遠的劉豔青嘟囔了一句。
李沐瀾聽到了,也不以為意。打開了小罐子,將裏頭黏糊的黃蘸在筆上,然後開始在素的帕子上作畫。花很,隻是猛然看去,完全看不清是什麽,隻有輕微的黃痕跡。
趁著痕跡未幹,李沐瀾迅速手布線,對而言,針線活才是苦差事。可為了自己的前程,也是蠻拚了。想盡了辦法也隻是為了獲得最好的回報。
時間流逝,看的人認真,繡花的人更是仔細。可李沐瀾卻不那麽淡定,一通手忙腳,好歹完了自己的繡帕作品。
當日頭西斜之時,兩個時辰也溜走了。趙茹開始說話:“好了,時辰到,大家都停手吧。該由皇後等諸位娘娘品評了。”
“是。”齊聲聲的樣子。
周玉一個了令下,幾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妃子紛紛起,走向了眾位接比試的宮。場麵一時忙,也格外激人心。
周玉也加其中。不不慢地看了幾幅繡帕之後,終於來到了李沐瀾跟前:“你的呢?”
李沐瀾這才攤開自己剛剛完的繡帕:“請娘娘過目!”
周玉隻是看了一眼,就說:“你這是什麽針法所繡?”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自創的針法。”李沐瀾說道:“唯有創新才是奴婢求的。”說得錚錚有詞:“娘娘,您或許會以為我這是胡鬧,可奴婢真的是用心在繡呢。”
周玉拿起了的繡帕:“嗯,仔細看來,布圖還是不錯的,花也漂亮,隻是過於糙,失了不亮。”
“娘娘,奴婢繡的花可是栩栩如生呢。”李沐瀾自誇。
趙茹聽聞,走了過來:“娘娘,不妨讓奴婢來瞧瞧。”
“拿去吧。”周玉將繡帕遞了過去。
“謝娘娘。”趙茹接過繡帕仔細看了一陣,說道:“明珠,你這牛可吹大了,不是我說你,你這繡帕頂多算是中流水準,你的那些姐妹可比你出多了。就算你這花再也無濟於事啊。”
李沐瀾卻從容不迫,說道:“總領,那我問你,我繡的可是牡丹?”
“是啊,花中之王。這個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趙茹說道。
周玉端架子,說道:“錢明珠,你這刁丫頭,別賣關子了。若再賣弄,本宮將你打上二十大板再說。”
“奴婢不敢,娘娘息怒。”李沐瀾將繡帕迎風揮了起來:“娘娘,總領,奴婢這繡帕還有一個過人之呢。請稍等片刻吧。”
周遭的宮也覺得好奇,不由圍了上來。有人不信,也有人覺得可笑。正竊竊私語之時,忽然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這什麽聲響?”周玉琢磨著。
劉豔青率先找到了目標:“娘娘,您瞧,是蜂!”
“什麽?”周玉一驚。
“啊!你們快開,有蝴蝶!哎呀,真啊。”有宮又嚷起來。
然後,大家都看到了。空中不知何時飛來了幾個蜂,還有翩然飛舞的彩蝶。它們飛舞了一陣,都不約而同地停在了沐瀾的繡帕上。
歎為觀止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李沐瀾終於放下心頭大石,說道:“娘娘,這就是奴婢的答案。您說,奴婢的繡帕是不是栩栩如生?”
“好!嗬嗬,真是不錯!連蝴蝶和蜂都可以引來,簡直神乎其技!”周玉不由讚歎:“好了,答應已經揭曉。這一試題的勝出者還是錢明珠!”
李沐瀾趁機下跪:“謝娘娘!”
趙茹說道:“娘娘,天不早了,這第三個試題是不是等明天再繼續啊?”
“不,本宮不累,倒是想著趁熱打鐵呢。”周玉興致昂然。
“請娘娘問話。”李沐瀾跪著說,默默做著心裏準備。
周玉回到了椅子上,然後對著不遠的李沐瀾說:“倘若本宮讓你去伺候太子,你會怎麽做?”
居然是這種問題。李沐瀾心中坦然,說道:“娘娘的話自然是要聽的。”言下之意,一定是會從命的。
“本宮記得以前要考你宮規的,你可還記得?”周玉搬出了老黃曆:“若你通不過,本宮可是會重罰的哦。”
李沐瀾微微一笑,說道:“娘娘請問,奴婢一定立即回答。”
看熱鬧的宮都圍了過來,有的想看到笑話,也有的希好運能旁落。
周玉開始刻意為難李沐瀾,可誰知出口章,口若懸河,幾個刁難都沒有功,隻好敗下陣來:“好吧,本宮恩準你去膳房當差了。”
李沐瀾欣喜;“真的嗎?”
趙茹趕說道:“傻丫頭,娘娘金口玉言,還不快謝恩!”
“多謝皇後恩德!”李沐瀾這才磕頭謝恩。
旁邊的人又嫉妒又羨慕,可又無可奈何。李沐瀾見好就收,正想離開,被周玉喊住:“錢明珠,你等等,跟本宮去棲宮一趟。”
李沐瀾沒有遲疑,應允道:“是,娘娘。”
人群散盡。玉妃不不慢走在了最後,喊住了同樣落後於人的劉豔青:“劉主事,這錢明珠到底是什麽來頭?”
劉豔青站定,說道:“回主子的話,奴婢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總領的徒弟,皇後邊的錢公公聽說還是的義父呢。”
劉玉萍不屑:“不就是一個監的義嘛,至於如此興師眾麽?連皇後都非常看好吧?”
“奴婢以為沒什麽可取之,娘娘何必放在心上。”劉豔青說道:“隻要奴婢對您忠心不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