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瀾耐著子等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師傅,到底怎麽了?”
“曹總管,但說無妨。”南天晴也催促:“本宮正要伺候著用膳呢。”
“娘娘,恐怕要借用一下明珠了。”曹得諾說道:“真是得罪。”他連連躬行禮,似做了什麽錯事。
南天晴好脾氣,說道:“免禮,曹總管無需見外。明珠能耐大,這臨福宮早晚是留不住的。”臉上帶著笑意:“有事就出去辦吧。”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曹得諾連連致謝,然後給了沐瀾一個眼神,沐瀾就跟著走了。
出了臨福宮,曹得諾將拉到沒人的地方,說道:“沐瀾,皇後娘娘胃口差,說要吃之前你炒的那兩盤菜。我見你沒空,就想應付過去。可誰知,讓娘娘發現了。唉。”他搖頭歎氣:“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怎麽,娘娘已經知道我張冠李戴了?”李沐瀾秀眉一,這不是什麽好消息啊。卻也為自己著一把汗。
“隻知道有人代打,卻不知道個中細節。”曹得諾說道:“因此,我才想讓你繼續做菜的。希可以蒙混過去。”
李沐瀾平靜地說:“師傅,您莫擔心。我已經和端妃娘娘說了,倘若我此次在宮比試中獲勝,就懇請皇上讓我去膳房當差。”
“端妃娘娘看上去是通達理的。”曹得諾點頭:“若換別的娘娘,就難說了。”他一愣,說:“對了,淑妃娘娘那裏你有去請安嗎?”
沐瀾搖頭:“沒有,我哪裏敢去招惹啊。恨不能拆了我呢。”調侃:“麗蓉這一死,對我的仇怨就更深了。”
“是嫻妃娘娘下的令,與你何關?”曹得諾為不平:“難道你是宮就該找氣麽?”
李沐瀾一臉慘然:“師傅,誰讓我喜歡上三皇子呢,這就是禍。”
“哼,等你熬出頭,看這些娘娘妃子哪個敢輕視你。”曹得諾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衛國師有一個嗜好,那就是酒。那天他來找我,說酒癮犯了。我就陪他多喝了幾杯,結果他告訴我一個。”
李沐瀾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什麽啊?嚴不嚴重?”
曹得諾故意賣關子,笑著問:“是關於你的,想不想聽啊?”
“我?”李沐瀾指著自己:“我有什麽啊。”上這麽說,心裏卻是一咯噔。
曹得諾謹慎地四下,又湊上去,這才說:“國師說,宮錢明珠前途無量,是將來的皇後呢!”
李沐瀾捂住了曹得諾的:“噓,師傅,這種話可不能說啊。讓人聽了去,大禍臨頭了。”
“是啊,是啊。”曹得諾也明白其中道理:“我隻告訴你,你可別說是師傅我說的哦。”
“走吧,我隨你去膳房。”李沐瀾不知該高興還是擔心。
兩人這才並肩而走,腳步匆忙。到了膳房,沐瀾也沒時間打招呼,徑直忙活開了,曹得諾反倒了的助手。一通忙碌之後,熱氣騰騰的菜終於由宮送了過去。
棲宮,周玉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菜姍姍來遲,不悅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是不是想死本宮啊?”
“奴婢不敢!娘娘息怒!”所有人都下跪,紛紛求饒:“皇後饒命!”
周玉說道:“宮選拔比試在即,本宮可沒有那麽多功夫陪你們嘮叨。”聞到了菜香,手一揮:“罷了,本宮不想生氣的時候用膳。你們都起來吧。”
玉姿機靈,說道:“娘娘,奴婢請了竹過來,可否一觀?”
“準了。”周玉的心緩和過來:“也是奇了,本宮隻要聞到這菜香,氣都消了一半。”
“是,娘娘。”玉姿趕讓人彈奏起了竹之樂,給娘娘的早膳助興。
周玉平靜下來,愉快地用了早膳,當吃飽喝足之後,忽然大聲說道:“來人,傳曹得諾!”
玉姿領命,速速離開。很快,心思不穩的曹得諾就來到了皇後的寢宮,心中忐忑,卻不能表現在臉上:“娘娘,卑職給您請安。”
“曹得諾,你犯了欺君之罪,你可清楚?”周玉看著地上的曹得諾:“妄想李代桃僵,真是夠大膽的啊。你的手藝雖好,可本宮這舌頭也不是好糊弄的。”
曹得諾渾冷汗:“娘娘息怒,卑職該死!”
“說!到底這菜是誰做的?你一個膳房總管都會不知道?本宮真懷疑這位置該換人了。”周玉狠狠說。
曹得諾著頭皮說:“娘娘,都是卑職的錯,請娘娘重罰卑職一人吧。”
“好啊,你也學會袒護了。”周玉一拍桌子:“大膽!誰借你的膽子,膽敢糊弄本宮?來人,將曹得諾綁起來!”
有侍衛,正要綁人的時候,忽然殿外傳來一聲吼:“娘娘饒命!這菜是奴婢做的!”
“誰在外頭喊?這麽沒有規矩。”
曹得諾差點哭出來。
玉姿說道:“娘娘,聽聲音好像是錢明珠。”
周玉氣憤不已:“錢明珠?到底想要做什麽?怎麽什麽事都有的份!皇上已經法外開恩饒了。這會兒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曹得諾幾乎癱:“娘娘息怒!明珠是無辜的。”
“來人,將他綁了,還有,將給堵上。本宮不想聽到他的廢話!”周玉又一聲令下。
曹得諾被五花大綁,裏塞上了布條,彈不得。
“讓進來吧。”周玉閉了閉眼,再張開的時候,眼裏滿是無。
李沐瀾這才順利,一進殿就跪下:“娘娘,這菜是奴婢做的。若您不信,奴婢可以當場做給您看。事因奴婢而起,請饒過曹總管吧。”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想一力承當下來所有罪責。
周玉冷然以對:“本宮是不是可以認為,您是蓄謀已久的?”
“不是。奴婢隻是想讓娘娘吃到奴婢做的菜,隻要娘娘喜歡,奴婢心甘願罰。”李沐瀾大著膽子說:“娘娘,難道您不喜歡嗎?”
“我。”周玉一時語塞,清咳了兩聲,說道:“你並非膳房的人,本宮料你會下毒也是常理。”
“娘娘聲明大義,奴婢激不盡。若說到下毒害人,宮裏豈止奴婢一個宮?”沐瀾說道:“娘娘仁慈又可敬,沒有誰會想要毒害您的。倒是您的膳食,可千萬要注意啊。”
“怎麽說?”周玉說道:“本宮一向胃口平穩,何來注意一說?”
“奴婢不是說娘娘的不是,也不是說膳房的不是。隻是,人的脾胃有強有弱,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需求。長期吃葷腥對並無太大好。奴婢的初衷隻是想調理娘娘的脾胃啊。”
周玉沉,說道:“也是哦。本宮之前飯後總會打嗝不止,可最近倒是好了不。”著玉姿:“你說呢?”
玉姿說道:“是啊,娘娘的打嗝的確好了很多。莫不是與您吃清淡的食有關?”
“油膩的食會使人有飽腹,且會影響食,可清淡又澤鮮亮的食就不同。一來可以賞心悅目,二來可以暢通腸胃,三來也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功效。”李沐瀾說得頭頭是道:“至於膳房的膳食,全都是按醫等人的建議來做的。就算有心,也不敢違背,且又不敢太糙,故而維持原狀。”
聽這麽一說,周玉哦了一聲,臉沒什麽變化。
有門。曹得諾見狀,心裏踏實下來。看來今天想要活命是不難了。
李沐瀾繼續說道:“娘娘,正因為膳房的眾人都是做膳的,誰都不敢馬虎,也不能隨意更改食譜。可奴婢不同,因為奴婢不是膳房的人,故而大膽妄為了。請娘娘恤,也懇請娘娘息怒,給膳房一條生路。隻要您健康安泰,後宮就更加興旺。”
句句說在周玉的心坎上。想怒都怒不起來了,反而嗬嗬笑了起來:“嗬嗬,你這丫頭的著實厲害。看來,若本宮重罰了你,於於理,都是本宮的不是了。”
“娘娘深明大義,奴婢佩服。”李沐瀾又給吃補藥:“奴婢以為,娘娘的氣比之前好了很多。不信,您可以問問旁人。”
“是嗎?”周玉了一下臉頰。
玉姿立即說:“是啊,娘娘,您的氣的確是好了不,不是奴婢誇您,整個後宮就您彩照人呢。”
“嗬嗬。”周玉就差心花怒放了:“是嗎?”問玉姿。
“沒錯。娘娘。”玉姿說道:“看來,是歪打正著呢。”
周玉想了想,說道:“錢明珠,本宮可以赦免你的罪。不過,有了其一是真,本宮不想再有其二。宮中是將法度的,你若在此次宮晉級比試中獲勝,本宮可以考慮讓你去膳房當差,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多謝娘娘意,謝娘娘不罪之恩!”李沐瀾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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