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也是一振,原本隻想教訓他的,這會兒卻像要鬧出人命了。強自鎮定,說道:“慌什麽,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也走了過去。
侍衛照辦。
李沐瀾起而去,也不管主子反對不反對,就用手裏的絹帕細細拭龍峻昊的角:“主子,您要撐住啊。”心裏好慌,莫名的心慌,無法抑製,差點失了方寸。
孟如柳一把推開李沐瀾:“給我滾開!本宮的兒子還不到你來伺候。別假惺惺的。醫呢?快傳醫啊!”
周玉一個眼,玉姿這才離去。
李沐瀾的手無意間搭在了龍峻昊的脈搏上,卻覺得奇怪。他的脈象平穩,不像是忽然病倒的樣子。心中狐疑,不由看了一眼絹帕上的跡,然後不著痕跡地聞了兩下,當下就有底了。
龍峻昊勉強清醒過來,說道:“母後,您要打就繼續吧。我、我得住!”他咳了兩聲,裏的噴了出來,惹來夢如柳更加大的驚慌失措。
周玉怕將事鬧大,又駁不下麵子,就說:“來人,送三皇子回修武殿。至於陶麗蓉和錢明珠,懲罰照舊!”
“母後!”龍峻昊喊了一聲,悲憤莫名。
“皇後,昊兒都傷這樣了,您還要如此鐵石心腸。好,大不了魚死網破,我這就去稟報皇上,讓皇上來定奪吧!”孟如柳激憤說。
“皇上駕到!”錢福貴一聲喊,打斷了寢宮的弩箭弩張。
周玉低聲呢喃:“奇怪,皇上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於是,迎了上去:“臣妾給皇上請安!”
龍騰博微微點頭,猛然見到兒子的慘狀,龍大大震懾:“昊兒,昊兒,你怎麽了?怎麽吐了?”
眾人紛紛下跪,大氣不敢出。
孟如柳聲淚俱下:“皇上,皇上!您救救昊兒吧。可憐他又瘋又傻,還了這麽重的傷。嗚嗚嗚,臣妾心裏好難過啊。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念在昊兒癡傻的份上,饒恕他的不孝吧!”
“醫呢?有沒有看過昊兒的狀況?”龍騰博說道:“其他事可先放下,皇兒的命為重。”
“皇上,臣妾謝過皇上!”孟如柳小聲泣:“臣妾以為這次皇兒沒救了。”
“主子,您醒醒,皇上來了。”大德走到三皇子邊,看著他的樣子,怎麽都無法相信他會吐。他怕主子出事,見勢不妙的時候就飛奔去找錢公公,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龍峻昊再次醒來,說道:“父皇,母後還要打我!”他無助得像個孩子,眼裏泛著淚。
“到底所為何事?錢福貴隻說三皇子出了大事,朕這才會放下國事趕來。”龍騰博看著自己的兒子:“倘若昊兒有事,朕要重重懲治你們!”
周玉將事原委簡單說了一遍,又說:“臣妾隻是想安寧後宮,並無其他意思,請皇上明察秋毫!”
“皇後,你明知道皇兒已經傷還要罰他,這不是擺明了給他難堪麽?你為皇後,勢必要麵麵俱到。可你傷了龍子,這筆賬朕該如何與你算呢?”
周玉說道:“臣妾自認一碗水端平,絕無私心,請皇上恤!”
龍騰博看著陶麗蓉與李沐瀾:“那們呢?罰了沒有?”
“臣妾已經下令。陶麗蓉杖責二十,錢明珠杖責三十,外加十個掌,還有記宮規。”周玉恭敬說。
“唉,今天原本是皇兒的大喜之日,卻鬧得如此收場,真是可悲可歎啊!朕枉為皇帝,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周。”龍騰博悲說道:“朕徒有江山萬裏又有何用?皇兒了傻子,朕有愧啊!”
“皇上,您別這麽說,臣妾才要覺得慚愧。”孟如柳說道:“皇上能為皇兒著想,臣妾恩肺腑。臣妾懇請皇上,念在今天本是皇兒的大喜之日,就饒恕這對新人的過錯吧。”
龍騰博點頭,說道:“皇後,聽到了吧?這就是朕的意思。”
周玉泄氣,說道:“好吧,臣妾領旨。不過,錢明珠的罪責不可免,今天可以打貴人,明天就可以打妃子,讓別的宮見了豈不笑話。臣妾以為要殺一儆百!”
李沐瀾低頭說:“皇上,奴婢不敢!請皇上饒了奴婢吧!”
龍騰博想了想,說道:“三十大板外加十個掌,恐怕會要了的命,今天不宜見,就十個掌吧。至於三十大板,先欠著。好了,此事休要再議,朕隻希皇兒好好的。”
“父皇,這宮該死,我想要好好折磨折磨!”龍峻昊閉著眼睛說,聲音聽上去很虛弱。
龍騰博還真信了,說道:“那好,朕就全你。”他又對李沐瀾說道:“你可聽清楚了?從今天起,你就去修武殿伺候三皇子吧,等他傷勢好了,你再回萬慧殿去。”
錢福貴一聽,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看來明珠是沒事了,幸好大德來得及時,他才能救下明珠一命。倘若這三十板子下去,絕對會沒命的。
李沐瀾領了旨意,又了十個掌,這才看到陳醫姍姍來遲。
陳廣涵一番聞問切,沒查出什麽名堂,就將就著敷衍了一陣,待侍衛將三皇子抬回修武殿,天都已經黑了。
大德看著榻上的主子,悲從心生:“主子,您這是何苦呢。將搞垮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啊。”
“大德,你別哭了,他死不了的。”李沐瀾站在榻邊說著風涼話,心裏原有的不舍已經變了憤怒:“龍峻昊,耍人是不是很好玩啊?”
龍峻昊氣一笑:“可我的手臂傷了,是真的。”
大德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這?這是怎麽回事?奴才給弄糊塗了。”
李沐瀾將絹帕遞給大德:“你問他自己吧!”
大德一聞,媽呀,很重的腥味。這下子,他終於明白了,恍然道:“哦,奴才記起來了,去棲宮之前,您去了一趟膳房,敢不是因為肚子啊!”
“沒錯,你的主子早就想好了骨計了。大家都中了計,隻有我沒有。”李沐瀾說道:“自從我恢複記憶,最讓我頭疼的也是他!”白了一眼龍峻昊:“說吧,你到底想要如何?”
龍峻昊忽然眼神和緩:“沐瀾,這十個掌你是為我挨的,疼不疼?”他手:“來,讓我看看。”
“呃。”大德機靈,說道:“主子,您了吧?奴才這就去膳房。”他說完就走,也不等主子回話,徑直開門出殿,爾後合上了殿門。
龍峻昊眼裏心裏滿滿都是李沐瀾。他握住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李沐瀾,將頭一撇說:“我才沒擔心你呢!誰會擔心你這個騙子啊!你將所有人都蒙在骨裏,還好意思說啊。”
“是,是,李小姐教訓得極是,奴才知錯了。”龍峻昊話鋒一轉:“可我若不如此做,你的小命恐怕早就沒有了。皇後怎會放過你呢?還有母妃,不得你離開我呢。”
“你就真的不想娶陶小姐嗎?”李沐瀾正視他的眼睛,也想正視自己的心:“可就算你不願意,可將來還會有趙小姐、陳小姐啊。”
龍峻昊說道:“我不管,我隻想保護你!”他用右手一拉,將整個人摟懷中:“沐瀾,就算要我負天下人,我也絕對不想負你!”他在耳邊吐心聲。
“你?”李沐瀾有些恍惚:“你為何要這麽說?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除了,更在意的是複仇。可不想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他的人的確是一條捷徑,可不屑一顧。
龍峻昊似乎看了的心思,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等。沐瀾,你是不是想為家人報仇了?”
李沐瀾直起了腰:“你怎麽知道?”想著說:“是不是你知道什麽?”
龍峻昊垂下眼瞼,說道:“不,我是瞎猜的。你的家事隻有我與大德知道,放心吧,隻要我們不說,別人是不會去查實的。陶麗蓉的爹爹,也就是我的娘舅,他也是西楚國的將軍,要不要我去托他打聽打聽?”
李沐瀾神一振,說道:“好啊!”可很快,又猶豫了:“可是,陶小姐的事??????”
“爹爹是爹爹,兒是兒。我想他是不會混為一談的。”龍峻昊再次將摟懷中:“沐瀾,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騙你的。”
“我明白。可是,你這麽做真的很冒險。”李沐瀾開始為他擔憂:“萬一哪天皇上知道了真相,會龍大怒的。”
“放心,我已經留了一手。”龍峻昊一個轉念,笑著說道:“好啊,你已經開始關心我了,這可是大喜事!”
李沐瀾噘,說道:“你還說呢,堂堂東國皇子親隻有小貓兩三隻也就算了,居然還意外取消!這是悲事,哪裏來的喜事?”
“我不這麽做,那才是悲劇呢。”龍峻昊不免得意:“總之,我現在一切都好,隻要見到你在邊,我就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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