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李沐瀾才由著他去了:“我們事先說好,如果被逮住,可是你一人的過錯哦。”不想將自己扔進是非裏。
“我隻在乎你的。”龍峻昊說完,先躍下去了。
李沐瀾的確有了一點好奇心,也跟著躍下去。一看他手上多了一柄劍,心裏說他果然是有備而來。龍峻昊將黑布蒙在臉上,給了一個眼神,李沐瀾也蒙上了,心裏油然而生做賊心虛之。
梅清尚在睡夢中,覺哪裏很涼,有人拍的臉,試著睜開眼睛,過月,看到一件寒閃閃的東西,以為眼花,又仔細一看,差點尖起來。
龍峻昊瞬間點了的道:“知道這是什麽嗎?沒錯,是劍!別不識好歹,你若不肯說,這劍就能刺穿你的嚨,會死得很慘哦。”
梅清搖頭,繼而又點頭,完全被嚇壞了。
李沐瀾站在一旁沒什麽靜,看著龍峻昊略施小計。
龍峻昊拿劍放在梅清脖頸邊:“我可以解開你的道,倘若你敢喊半句,這劍是不長眼睛的。”
李沐瀾幫腔:“會喊的,我看還是先殺了吧。”
梅清聽了,一個勁搖頭,真是一個奴婢,還不想這麽快死啊。
龍峻昊笑容藏在黑布之下:“很好,這才聽話。”他解開了的道:“我問的話你要如實回答。”
“一定,一定,隻要能饒我不死,我一定都說出來。”梅清哭喪著臉:“我真的還不想死啊!”
龍峻昊說道:“你主子是誰?”他故意周旋,令對方沒有方向。
“啊?”梅清果然不著頭緒,說:“是、是陶小姐啊。哦,陶麗蓉,是小姐閨名。”
“長得可?對你好不好?”龍峻昊繼續發問。
李沐瀾沒出聲,卻明白他的用意。總覺得他還不笨,懂得用聲東擊西的法子擾視聽。
梅清又回答了這無關要的問題,心裏更是一片迷茫,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知道什麽事。
龍峻昊東問西問,終於問到了重點:“我看到你將一個宮推下水,是不是你做的?”
梅清不吭聲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龍峻昊將劍拿高一寸:“看來,你是想見閻王了。再厲害有什麽用,命隻有一條的。”
李沐瀾想了一下看,說道:“你不忍下手,讓我來。我的勁更大呢。”模仿著男人的聲音,讓人難辨雌雄。
梅清一聽更加哆嗦,憋了好久,才說:“我說了是不是就放了我?”
“如此看來,就是你嘍?我真的沒有看錯啊。”龍峻昊忽然又說:“陶麗蓉知吧?”
“自然是授得同意的,不然我可不敢做。”梅清說道:“我該死也沒有該死啊。你們應該去殺不是我。”
“真是白養了你這樣的仆人。”李沐瀾慨,越發想到了自己的好丫鬟素欣。
“東西呢?不如我也給你來一點吧。”龍峻昊又說,架勢十足。
梅清倒是沒怕,說:“已經用完了,其他地方也不會有的。”
“你為何如此肯定?”李沐瀾很是好奇:“難道整個皇宮隻有你有麽?”
“斷草生長的地方必須另外生長一種苔蘚,而我問過了,這種苔蘚隻有宜賓閣有。”梅清說出答案。
“倘若你再敢害人,一定會殺了你。我會在暗中牢牢看著你的,你休想逃走!”龍峻昊說完,又點住的道,然後收了劍,和沐瀾如來時一般出去,繼而出現在屋頂上方。
“如何,這次你總該知道到底是誰在害你了吧。”龍峻昊扯掉了黑布:“沐瀾,陶麗蓉這麽張狂,我不會讓好過的。”
“你想怎麽做?殺了麽?”李沐瀾打趣:“算了吧,我才不在乎呢。”已經沒有了對他的記憶,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可我在乎!”龍峻昊格外嚴肅:“我不能讓害你失去部分記憶,就算誤打誤撞讓你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也不行。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沐瀾,我不想失去你!”他著的臉頰:“更重要的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又怎能讓你離開我?”
“你可別胡說!我才沒有呢。誰是你的人了?我一點都沒印象。”李沐瀾說:“我還是記得你的,就是之前你總是與我比試,每次都是你贏,可我也騙過了你,算是打平手了。”
“可你是親耳聽到的,就是梅清害了你的,否則,你也不會變現在這樣。”龍峻昊急道。
“我沒覺得不好啊,我已經恢複了記憶。”李沐瀾:“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這就夠了。而你,以後別來煩我。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和串通好的,為的是更加可以欺負我這個弱子。”
龍峻昊又氣又急:“李沐瀾,你夠了!怎麽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呢?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相信?還弱子,你若是弱子,那這世上就沒有強子了。”
李沐瀾氣不過,說道:“那好,我這強子要去睡覺了,您還是走吧,不送。”了黑扔過去:“接著,這不是我的我可不要。”
龍峻昊接過,說道:“沐瀾,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不管你是失憶還是忘,我都會陪在你邊,直到你再次記起我。”
李沐瀾覺得心,可也隻是一瞬間,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找到萬慧殿,然後一躍而下,輕手輕腳了屋。
“你去哪兒了?”劉豔青在暗忽然出聲。
李沐瀾有所準備,說道:“如廁,剛好上有人拉肚子,就多等了一陣子。怎麽,你還跟蹤我啊?”
劉豔青說道:“誰跟蹤你了,我也剛如廁回來,怎麽就沒看到你呢?”
“就因為人多等不及,我才去了別。”李沐瀾大言不慚著:“你不會以為整個皇宮就隻有一個茅房吧?”
劉豔青這才沒多說什麽,來了一句睡覺就繼續倒頭眠了。而李沐瀾卻怎麽也睡不著。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與龍峻昊到底有多深未了。倒是想到兩人因為一碟芝麻糕而相識,之後連番比試,都是落於下風。
而後又想到了侯爺府的家人,越想越難過,不由悶聲哭著。直到睡著,眼裏還含著淚水,直到天明。
宮裏的人手多,好就是隻要有大事,不費多時辰就能夠辦起來。一早,整個皇宮後院就顯得特別喜氣洋洋。因為三皇子要親了,這是今天的頭等喜事。
陶麗蓉在宮裏沒什麽親友,除了姨娘就隻剩下梅清這一個丫鬟。可見梅清好像沒睡夠,就說:“你這是何故?今天是本小姐大喜之日,你倒好,存心黴頭是不是?”
梅清尷尬笑著:“奴婢哪敢啊。小姐,梅清恭祝您與姑爺白首偕老、早生貴子!”
“嗯,這還差不多。”陶麗蓉說道:“時辰尚早,你去瞧瞧給我的喜服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宮裏有沒有人說三道四的。”
梅清幾次想說自己昨夜的事,見小姐如此高興,就忍了下來:“小姐,喜服有喜娘呢,淑妃娘娘說了,所有事都已經代下去,一定會妥妥當當的。”
“有前來道喜的沒有?”陶麗蓉說道:“我可不想宜賓閣冷冷清清的。”正說著,見張明心來了,趕起相迎:“明心妹妹,你來得可真夠早的。”
張明心小心翼翼走路,來到麵前,說道:“妹妹給姐姐道喜了。今天是姐姐與三皇子的大喜之日,妹妹自當來討個喜氣。”
陶麗蓉開心不已,說道:“同喜同喜,希姐姐我能有你這樣的福氣。”羨慕不已:“什麽時候我也能像你這樣啊。”
“會的,一定會的。”張明心笑著說:“世上的事很難說的,妹妹還指姐姐能關照關照我呢。”
“好說,好說。”陶麗蓉見有宮來了,一下子數不過來,一眼就看到錢明珠排在首位,心裏就有數了,這一定是姨娘特意安排的。
李沐瀾手裏端著托盤,神平和,沒覺得太難過,隻當是粘人的龍峻昊要娶妻了,心裏就算有微恙,也很好控製。
陶麗蓉以高傲的姿態走了過去:“錢明珠,見到本小姐為何不行禮?從今往後,本小姐就真是這裏的主人之一了。你不服氣麽?”
李沐瀾沒覺得心酸,說道:“主子,奴婢給您請安。這些都是各宮送來的賀禮,不知道該放在何。”
陶麗蓉看著眾人手裏大大小小的賀禮,不屑道:“這些禮本宮還不放在眼裏呢。”言下之意,什麽都見過,不會為了一些賀禮而沾沾自喜。
李沐瀾可不管喜歡不喜歡,可既然已經自稱本宮了,也隻好尊重。可心裏是不樂意的,就是這個人,用計害了。難道自己還要對全心臣服麽?不,絕不!李沐瀾是有仇報仇之人,隻是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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