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走近龍峻昊,說道:“主子,您就別喊了,聽不到的。您病了,還是好好歇著吧。”他一個轉念:“唉,莫不是報應吧?”然後又打了自己的:“呸,呸!不是報應,不是報應!您之前還假裝生病引來了,這會兒怎麽就真的病了呢。”
龍峻昊眼有淚,閉著眼說道:“我該拿你怎麽辦?拿你怎麽辦?”
“主子,奴才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唉,您還是想開點吧,好好睡一覺,明早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大德勸著,覺得難過,默默守在一邊。
龍峻昊其實沒有睡著,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隻要一閉上雙眼,眼前依舊閃著李沐瀾的靚影。他想著對策,想著往後該走的道路。
龍殿,龍騰博正在寫字,見淑妃來了,就放下了筆:“都這麽晚了,你來給朕暖床麽?”
“臣妾見過皇上。”孟如柳姿曼妙,行禮說:“臣妾想念皇上了,故而不請自來。”
龍騰博說道:“來就來了吧,朕覺得寂寞,晚上你來侍寢吧。”他走過去拉起而來:“朕的淑妃還是如此多禮啊。”
“皇上~”孟如柳低聲喊了一句。任何歲數的人,在自己的夫君麵前,永遠都是滴滴的模樣。
龍騰博了鼓舞,立即抱起了:“淑妃啊,朕有多久沒如此摟著你了?”
孟如柳倒在他懷中:“皇上,臣妾永遠都盼著這種景。不過,龍為重。”抑著心裏的激。
龍騰博將安置在了龍榻上,然後也不說話,一番寬解帶之後,雙雙墜忘我境地,魚水之歡果然能活躍心,兩人幾乎不已。
事畢,孟如柳摟著他,說道:“皇上,臣妾伺候得如何?”
龍騰博龍馬神,將他的手放在的上:“嗯,淑妃果然還是最懂朕的。不像端妃那種年輕妃子,不懂輕重。”
“皇上,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不知皇上準許不準許。”孟如柳說起正事:“倘若皇上恩準,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哦?說來聽聽。”
孟如柳說道:“皇上,我們的昊兒年紀也不小了,呃,雖說時而犯傻,可底子不壞。臣妾想請皇上恩準,讓娶個妃子吧。”
“朕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人選了,是不是?”龍騰博說。
“皇上英明!”孟如柳說道:“臣妾的確心裏有人選了,這個子就是住在宜賓閣的陶麗蓉。至於的出來曆,臣妾上次在信中已經提過了,請皇上斟酌。”
“為一個男人,就算是傻子,也要擁有自己的人。”龍騰博說道:“好吧,朕答應了。不過,朕對昊兒總覺得特別親切。倘若他不喜歡,朕是不會強行塞給他的。”
孟如柳說道:“臣妾已經過問了他的意思,他沒有反對,應該是默許了。”換了一個姿勢:“那臣妾就先領旨謝恩了。”
龍騰博說道:“這是好事。恰好那個張明心有了孕,朕也是下午才得知的。就當是雙喜臨門吧。”
“也是,太子的人有喜的確是大喜事。這回,皇上該安心了吧。”孟如柳著他的胡須:“皇上,您真是一個好父皇!”
龍騰博摟著:“好了,好了。你何嚐不是一個好母妃呢。”
兩人相擁而眠。
大德幾乎一夜沒睡好,靠在榻邊瞇瞪得夠嗆。他怕主子有事,容易忽然驚醒,耳邊總是能聽到主子的囈語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著主子與李沐瀾的前景堪憂,他更加沒了主意。
天微亮的時候,龍峻昊忽然坐了起來:“大德,大德!”他嚷著。
大德驚跳而起:“是,主子,奴才在呢。您說話。”
“我要喝水。”龍峻昊眼神清明,忽然傻笑:“嗬嗬,嘻嘻,我是不是要喝水?我為什麽要喝水啊?”
大德一聽就傻了,說道:“不是吧,主子。”他手在主子眼前晃了晃:“這裏沒別人,您就別傻了吧。”
“誰說我傻了?”龍峻昊一本正經,說道:“我要掐死你!你死了我就開心了。母妃,你走吧,我不去,我不去!”
聽他胡言語,大德嚇壞了:“媽呀,不會是喝傻了吧?”他慌忙而起,也不管那麽多,急匆匆去往醫院。
見他走了,龍峻昊邊出笑意。連大德都騙住,其他人應該不在話下。既然在清醒的時候沒人聽他的,那他就糊塗了做事。反正他本來就是傻子,不是嗎。
當陳廣涵再次走修武殿時,眼前的景象立即嚇到了他。之見滿屋子的件東倒西歪,牆上還被墨畫得一塌糊塗。再看三皇子上,也是東一團墨,西一塊汙跡,不由說道:“哎呀,主子,您、您這是?”
“主子,您這是怎麽了?”大德倒吸一口氣,說道:“不會是、不會是?”他一時說不出口。
“三皇子又變傻了啊!”陳廣涵下了結論:“大德,主子這病沒的救,隻能靠他自己了。”
大德頹廢說:“唉,主子怎麽這麽命苦啊。”想想自己也命苦,他不寒了心扉。
龍峻昊索豁開了演,東吼一聲西喊一句,見誰都不順心的樣子,對著陳廣涵和大德就手。兩人被打了好幾下,痛得哇哇,然後合力衝出了殿門。
陳廣涵靠在門扉上氣,好不容易穩住心神,說道:“大德,你去喊幾個侍衛來,將三皇子給捆上吧。”
大德也是心有餘悸,以前都是演的,一旦上真格的,他也慌了:“陳醫,我、我怕再被主子打啊。”
“那也沒法子啊。”陳廣涵說道:“估計他是了什麽刺激,倘若找到源,這傻病興許還能緩下來。你倒是想想,誰給主子臉看了?”
“這、我也不太清楚。”大德著頭沒再多說。隻是他心裏多有點想法。
陳廣涵又催促,大德這才去找侍衛過來。等三皇子被綁住,陳廣涵急著走了,說是要去稟報皇上知曉。
大德看著椅子上的龍峻昊,悲從心來:“主子,您這是怎麽了?有話可以好好說啊,何必作踐自己呢。”
龍峻昊不說話,一會兒笑著,一會兒哭著,一會兒又踢又鬧,一會兒格外安靜。
大德喃喃自語:“主子,我的天啊!您讓奴才怎麽辦啊。這次真是闖大禍了!”他想哭,忽然又止住:“不對啊,主子在旁人眼裏就是傻子啊,這會兒真是變傻了!”
龍峻昊被綁住,渾不自在,心裏卻著樂,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保護。旁人都知道他傻了。那麽,他就變得更傻吧。
到了早膳時分,大德怕主子一人不安全,讓玉甯守在了旁邊,自己則去了膳房。玉甯見狀,很是害怕,也不敢說話,站得遠遠的。
孟如柳是與皇上一起來的。原本溫馨的早上徹底消失了。一見兒子被綁在椅子上,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在演戲。可是,疑了。無緣無故的,他演戲是給誰看呢?
龍騰博一陣痛心,說道:“昊兒,你這是怎麽了?傻病又加重了嗎?”
孟如柳一下子就哭了,抱著他說:“昊兒,昊兒,我是母妃啊,你快醒醒,這是怎麽了?”
大德對著兩位主子磕頭,將昨夜之事說了一遍,又說:“皇上,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照顧好主子,請皇上責罰!”
孟如柳說道:“你這該死的東西,還知道哭啊。陳廣涵說得是不是真的?”不確定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真的病了。
龍騰博不疑有他,說道:“如柳啊,你也別傷心了,就按你的意思來吧。給皇兒一門親事,興許這病被喜事一衝就好了。”
龍峻昊一聽又哭又鬧,真像那麽回事。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孟如柳連連道謝,心裏仿佛有一塊石頭落了地,又對兒子說:“昊兒啊,母妃這就為你準備親事去。你等著,回頭等你了親,這病就好了大半了。”
“放開我,放開我!大德,我要殺了你這個奴才!別綁著我,鬆開,哈哈哈,鬆開吧!我沒瘋,你們才瘋了呢!”
龍騰博痛心疾首:“孩子,你歇歇吧,都是父皇不好,沒能治好你的傻病,這會兒才會雪上加霜了。唉。”
孟如柳流著淚說:“皇上,是臣妾不好,您無須自責的,要怪就怪臣妾吧!我可憐的皇兒,這以後該怎麽過啊。”
龍騰博搖頭歎息,不說話了。
大德說道:“皇上,娘娘,主子是要親了麽?”這是什麽形?
“你都聽到了還問?”孟如柳抹著眼睛,說道:“這就開始準備起來吧。本宮會準請皇後的。讓派幾個宮來修武殿裝飾新房。至於你,隻要好生伺候皇兒就行了。”
“是,娘娘。”大德應著。
“朕還有國事,這些事就由你與皇後辦理吧。”龍騰博說完,又深深看了一眼龍峻昊,邊走邊說:“唉!可憐的孩子啊。朕是做了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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