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龍峻昊看著無邊的夜歎息,說道:“太子與二皇子總想著要我的命,一味躲閃也不是辦法。龍峻瀚連鳥蛋都可以拿,可見有多想我出事。還有太子,一定又開始算計誰了。”
“主子,一路走來,您都是委曲求全,這會兒,是不是該有所行了?”大德說道:“太子他們隨時都會出手的,不得不防啊。”
“還是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就算他們再猖狂,隻要有父皇在,諒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害人。”
“唉,真是步步驚險啊!”大德心裏哆嗦了一下:“奴才恨不能有三頭六臂,為主子擋去災禍。”
“你的心意本宮明白。”龍峻昊說道:“別人想要我們死,我們就更要好好活,這是我一直都在告訴你的。就算是裝傻充愣,那也是要有真本事的。”
大德遲疑了一下,問:“主子,那李沐瀾怎麽辦?您真的打算就這麽護一輩子了?”
“現在沒有恢複記憶,但勢力不弱。就算本宮不幫,還有錢福貴和曹得諾呢。隻要不傻,宮裏這些宮監的,還不是的對手。隻要適當照應一二,應該可以過關。隻是,想要害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隻能依靠自己了。”
“樹大招風,最好趕恢複記憶吧。”大德擔心說。
“你不是不待見嘛,怎麽這會兒倒開始發愁了。”龍峻昊失笑:“還是,你已經改變主意了。”
“能不變嘛。”大德回應:“現在不但是宮,也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啊。不看僧麵看佛麵,奴才可不敢再得罪。況且,會武功,別到時候一掌拍死奴才,那奴才豈不虧死了。”
“嗬嗬嗬。”龍峻昊笑著說道:“算你還有點眼力,告訴你,這李沐瀾的功夫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每次打擂招親都贏啊。”
“那不是沒遇到自己心儀的人嘛。”大德意有所指:“倘若與主子您過招,必定是輸家。”
“那可未必。”龍峻昊說道:“練武此種本事是靠天賦與後天的練習的,的天賦在我之上,若勤加練習,勢必會更加進。”
“如此也好,就算旁人想要害,也不是容易之事了。”大德說:“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樂呢。”
“樂什麽?”龍峻昊明知故問。
“咦,難道不是麽?竟然敢親您,而您又沒生氣,嘻嘻,這還不著樂呀。”大德捂。
“真是多,還不掌!”龍峻昊說笑,而後輕鬆而走:“但願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大德尾隨他:“主子,雨天路,您小心腳下。”
龍峻瀚是冷眼看著龍峻昊木屋歇息的。武立君站在他的側,沒有說話,就等著主子發話。
“真是奇怪,龍峻昊怎麽忽然變聰明了?”龍峻瀚說道:“本宮看到他就覺得渾不適,真是冤家不聚頭啊,還是這麽個大冤家。”
“主子,您今天差點就贏了比試。”武立君當時也在場,為主子不值:“屬下以為,三皇子的手段不過如此。”
“你懂什麽?”龍峻瀚說道:“我們說什麽都沒用,隻有父皇說好才是好的。這個龍峻昊,本宮越想越覺得可疑。別以為他傻傻呆呆的,又時好時壞,骨子裏還是覬覦太子之位的。”
四下無人,武立君說道:“主子,不如讓屬下再去試探試探?”
龍峻瀚點頭:“一切小心!”
“是。”
因為心不錯,回到木屋的龍峻昊心來,忍不住喝了幾杯酒。不多時,才沉沉睡了過去。
雨漸漸停了,隻有陣陣風聲相伴。夜濃濃,所有人都了夢鄉。
木屋的門被一把匕首輕輕頂開,未發出任何聲響。一夜行的武立君悄然來到龍峻昊的榻邊。長劍在手,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遲疑,力刺了過去。
沒有流迸發的聲音。武立君覺得奇怪,暗中一看,長劍刺在一個堅的上,才會發出咣當的聲音。
就是這聲咣當,龍峻昊醒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來了刺客,卻不能立即大喊,怕惹出更多的後事。怎麽辦?他機靈得鬆開手,手裏的酒壺滾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與此同時,武立君愣住了,他沒想到三皇子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屋裏的酒味很重,難道他沒有喝醉嗎?
龍峻昊咕嚕翻下地,然後黑狂吐起來,隻是什麽都沒吐出來。他覺得難,就喊了起來:“來人!水,我要喝水,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武立君想要立即手,長劍剛往前移的時候,就看到三皇子跌倒在地。
龍峻昊早就用餘注意到黑人所在,就故意撿起那個酒壺,用力一扔,發脾氣了:“怎麽還沒人來,當本宮死了嗎?快來人啊,本宮要死了,出人命嘍!”
武立君猶豫了,再這樣下去又是空跑一場。他正想繼續,卻聽到了腳步聲。他不敢再遲疑,果斷選擇退出。
龍峻昊覺到殺氣已去,頓時輕鬆下來,可戲還是要演下去。於是,當他看到有侍衛衝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嚷道:“你們怎麽才來啊?本宮要被你們死了!”
侍衛說道:“小的正在值勤,聽到主子的喊這才趕來的,主子您沒事吧?”他走過去倒水。
龍峻昊故意大聲說:“沒事,隻是多喝了酒,子難,想吐又吐不出來。快點,我要喝水,死我了。”
侍衛將水遞上:“主子,您慢點喝,還有很多呢。”
龍峻昊大口喝著,說道:“奇怪,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明明關嚴了門的啊?”
侍衛啞口。
龍峻昊說道:“算了,算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擾了我的好夢,你真是該死呢!”
侍衛冷汗不止,隻好說:“主子息怒,小的告退!”
武立君聽著他們的對話,又看到侍衛出來,覺得沒有暴自己,這才轉離去。心說隻能找下一次機會了。
大清早,曹得諾就看到自己徒弟的影,走過去說道:“明珠,你怎麽在這兒忙活啊?”
李沐瀾臉上都是黑乎乎的草木灰,見他來了,顯得不好意思起來:“師傅,您來了。”
曹得諾聞了聞,說道:“什麽這麽香?是野味吧?”
“是燉。”李沐瀾說:“之前三皇子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呢。”
曹得諾一聽就明白了:“哦,敢這是給三皇子的謝禮啊。”他故意刁難:“那師傅我也出了不力說了不話,你怎麽不孝敬孝敬我啊?”
李沐瀾嗬嗬一笑,說道:“告訴您,義父與您的份兒也有呢。噓!不可以讓旁人知道的。”
曹得諾心,說道:“果然是我曹得諾的徒弟,有良心!你義父沒白疼你,我也沒白在乎你!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在膳房當差,隻有我送人味的道理,哪裏用得上你來送我呢。”
“您是師傅,自然要孝敬的。”李沐瀾說:“師傅,您幫我瞧瞧,這火候還行不行?爛不爛?湯鮮不鮮?”
曹得諾一聽就樂了,說道:“哎呦,這麽上心,是不是怕不好吃,三皇子會責備你啊?不會的,你放心,三皇子心善,不會罵你的。”
“師傅!”李沐瀾嗔道:“既然做了就要做好了才行,也不丟你的臉麵。”
曹得諾點頭,說道:“嗯,就衝你這態度,師傅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將這野味燒得骨三分,齒留香。”
“謝謝師傅。”李沐瀾甜。
當龍峻昊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鼻子就聞到了令人垂涎的香氣。他吸吸鼻子,未開眼先問:“大德,什麽這麽香啊?我倒是了。”
李沐瀾小聲說:“龍峻昊,是我啊。”
龍峻昊猛然驚醒,從榻上坐起:“你怎麽來了?是曹得諾讓你端來的嗎?”
“是我自己要來的。這不是師傅做的,是我做的。”李沐瀾更加不已:“你趁熱吃吧,可香呢。”
龍峻昊甜在心裏,立即來了神,說道:“一早就這麽有口福,不枉我救你一場。”
“你嚐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龍峻昊舀起一口湯喝下,誇道:“倘若你師傅在此,一定樂壞了。”他拐彎抹角說話:“真是出了徒弟死師傅啊。”
“什麽呀?”李沐瀾安急了。
“主子,您吃什麽呢?這麽香。”大德邊說邊走了過來,見門上有痕跡,隨口說道:“奇怪,昨天這裏還沒有劃痕的。”
“你將門合上吧。”龍峻昊沒了笑意,表凝重。
李沐瀾看著他的反應,不明所以,幹脆就不說話。
大德起了疑心,說道:“怎麽了?主子,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龍峻昊考慮到有沐瀾在場,就說:“這太燙,我稍後再吃,你先回去吧,回頭我會去找你的。”
李沐瀾一撅,還是同意了:“好,我告辭了。”
大德看著離去,說道:“主子,你為何要打發呀,現在可不傻呢。”言下之意,就算李沐瀾知道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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