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怎麽了?”明珍邊走邊小聲問:“你呀,是不是喝多了?”雖然不會喝酒,可見過喝醉之人的醜態,他們是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不免暗自為明珠擔心起來。
李沐瀾因為三碗酒下肚,覺這腳好像不是在走路,而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飄著。明珍姐姐的話後知後覺,舌頭一大,說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因為有奏樂的聲音不斷傳來,估計是早朝殿上已經開始鼓樂齊鳴了,也有各宮室響起此起彼伏的簫聲、琴聲,聲聲飄著喜悅,分皇帝的壽辰。
“這可如何是好。”明珍急了,再次拉住了的手:“你可聽好了,等會兒可千萬別說話,隻要跟著我應答就好。”
玉姿一聽,停下腳步說道:“你們吵什麽?要說話到皇後娘娘麵前去說,自己做了好事還不承認,真是可惱!”
玉姿的話讓明珍莫名其妙,可又不好多問,畢竟是皇後邊的侍,得罪了無疑沒有任何好。於是,陪著笑臉:“姐姐說得哪裏話,今日是皇上壽誕,我們是太高興了。”
“一聞就知道喝了很多,回頭娘娘若怪罪下來,你們就好好兜著吧。”玉姿看著李沐瀾說道:“聽說是錢公公的義,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明珍說道:“錢公公是皇帝邊的監總管,他德高重,這明珠就是他唯一的義了。”刻意說道:“倘若讓公公知道喝多了被罰,唉,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玉姿想了想,說道:“別的我不敢說,我隻能提醒你們,皇後娘娘方才有些惱怒,你們可要小心著些。”
明珍嚴謹道:“是,多謝姐姐提醒。”
“快走吧,耽誤了時辰,你我都完蛋。”玉姿轉,繼續往前走:“要不是看在錢公公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你們的破事呢。”
“是,多謝姐姐了。”明珍又說了一次。
“姐姐,你真好!”李沐瀾稀裏糊塗地說:“嘻嘻,這酒也好喝!”
“明珠,等會兒可不能提喝酒的事,你記住了嗎?”明珍還是擔心,就說:“實在扛不住,你就裝睡吧。”
明珠吧唧著,說道:“明珍姐姐,我想睡覺,頭好暈啊!”
明珍嚇壞了,抬著歪下來的頭,說道:“我的天啊,明珠,你這樣子會被打死的。”
“唉,你們真是太不懂事了,真是可憐哦。”玉姿說完,再也不說話了。
快到仙居殿的時候,曹得諾忽然從小路跑了過來:“明珠,見到你真是太、太好了!”他著氣,說道:“你、你沒有喝酒壇子裏的酒吧?”
“總管大人,您看的樣子,像是沒喝過酒嗎?”明珍有些置氣:“好端端的喝這樣,主子見了會挨罵的。”
“哎呦,這可如何是好。”曹得諾焦急起來:“原本我是出於好心,想著今天是皇上壽辰,慶賀慶賀也是應該的,可,可一不小心拿錯了酒壇子啊!”
明珍心驚:“這酒壇子怎麽了?”
“這酒是不是有桂花香?”曹得諾說道。
“總管,您有話就快點說完,奴婢還要領著們去見皇後娘娘呢。”玉姿說道:“遲了,怕是誰都逃不過挨罵了。”
曹得諾說道:“唉,也是我大意,將參和了烈酒的桂花酒給當普通不上頭的桂花酒送給了明珠,這下子,麻煩大了!”
“是不是會出人命啊?”明珍張問,又是在這種節骨眼上,都快嚇哭了。
“人命倒不至於,可耍酒瘋是免不了的。”曹得諾又問:“那到底喝了多啊?”
“滿滿三碗呢。”明珍泄氣:“這下可好,要闖大禍了!”
“那。那怎麽辦?要不,我去找找錢公公?”曹德諾說。
“恐怕來不及了。”明珍說。
“可以了吧?我們走吧,別再磨蹭了,要出事的。”玉姿催促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現在的樣子好歹還能站著說話,等酒勁上來了,就真的回不了話了。”
李沐瀾臉更加紅,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隻是依靠在明珍上,裏開始嘰裏咕嚕說話,說些什麽誰都沒聽清楚。
曹得諾見狀,心中愧疚,說道:“你們先走著,我再想想法子,唉,實在不行,我就去找醫吧。”
明珍仿佛預到什麽,忽然向前走了幾句,在曹得諾耳邊說了一句話。
曹得諾將信將疑:“這、這能行麽?”
“或許隻有他才能救人了。”明珍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可不試試一定是錯的。
三個宮一道走了。
曹得諾隻好著頭皮去運氣。他不明白,這錢明珠除了是錢福貴的義之外,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靠山?
“你們怎麽才來!”周玉非常不悅說:“再等下去,皇上的生辰宴就要開始了。”
“娘娘請息怒,這兩個宮腳慢,故此這會兒才趕至。”玉姿說。
明珍拉著旁邊的李沐瀾跪下,說道:“奴婢給娘娘請安!不知娘娘找奴婢來有何要事?”
周玉直言相問:“說,劉側妃的玉麒麟是你們之中誰送來的?”
明珍一聽就不妙了,想要頂替邊人,無奈李沐瀾比更快:“是我!嗬嗬。”
“玉姿,給本宮掌的!”
玉姿領命,對著李沐瀾就是兩個耳。
李沐瀾吃痛哇哇喊了兩聲。
“怎麽又是你!”周玉沒好氣得說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娘娘怎麽知道的?”李沐瀾笑容多了起來:“嘻嘻,嗬嗬,好喝,我還要喝!”
“明珠,你要自稱奴婢的。”明珍嚇壞了,仿佛看到兩人的屁已經開花。
“玉姿,再掌!要狠狠得打!”周玉說道:“為宮一點規矩都沒有,真是丟人丟到皇宮裏來了。”
“是,娘娘。”玉姿說完,開始左右開弓,連著在臉上掌伺候。
李沐瀾借著酒勁,並沒有反抗,就算是痛,也忍了下來。而玉姿直打到雙手發麻,這才聽到皇後下令,停手了。
“娘娘請恕罪!”明珍求。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若是再敢說一句話,你的人頭本宮收下了。”周玉厲聲說道:“來人,往這宮臉上潑水,讓清醒了再回話。”
孟如柳看得正切,這宮分明就是當日與自己皇兒嬉鬧的子。原來是伺候劉側妃的,這下子,看誰救得了。
有宮聽了吩咐,果然端來一大盆水,一古腦兒倒在了李沐瀾頭上。頓時,全都變得漉漉的,地上也全是水。
明珍沒敢挪地方,膝蓋以下也全了。
李沐瀾總算清醒不,看著皇後就說:“奴婢知錯了。”
形似乎一即發。
周玉麵無表:“一個宮何來如此大膽?說,誰給你的膽子?”
“奴婢知錯了。”李沐瀾還是這句話。
周玉著火氣,說道:“好,本宮念在今天是皇上壽辰,可以不予追究你喝酒之事,可這玉麒麟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啊?”李沐瀾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跡,說道:“奴婢是奉命送來的。”
“為何如此不小心,將玉麒麟給弄殘缺了?”周玉大聲質問:“說,你這宮按的到底是什麽心?”
“沒有,奴婢沒有!”李沐瀾終於明白過來:“娘娘,這玉麒麟到奴婢手上的時候已經壞了,我還看過的。”
“胡說!”周玉說道:“好好的壽禮怎麽會無緣無故損的?一定是這宮笨手笨腳的,將它給弄壞了,竟然還敢不承認。”
“沒有,我沒有!”李沐瀾斬釘截鐵:“這東西原本就是壞的。”
“你有何憑證說它原本就是壞的?”董卓菲搶著問。
明珍這時候才徹底明白過來,敢明珠說的就是這個啊。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隻求老天爺可以再次保佑明珠沒有生命威脅。
“就是啊,無憑無據,你這宮就是該死!”周玉說道:“來人,將這宮杖刑二十,然後關上三天三夜。”
“等等,娘娘。”李沐瀾不服氣:“奴婢雖然沒有憑據,可說得都是真的,難道你們就有憑據嗎?”
明珍聽了,哆嗦著說道:“娘娘,是喝醉了,胡言語的,請娘娘息怒啊!”
周玉被惹了,大聲說道:“來人,將這多話的宮掌二十,立即關暗室!”
沒有人為明珍求,明珠更是自難保。有兩個宮上前,一個賞了二十個耳,然後同另外一個宮將明珍給帶了下去。
李沐瀾孤軍戰。如勇士一般,用不怒而威的眼神看著皇後:“娘娘,殺奴婢很容易,可奴婢不甘心。”
“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周玉輕視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宮,也敢說什麽不甘心?你知道自己是在哪兒嗎?”
孟如柳說道:“就是,太大言不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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