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菲的歎息是說給皇後娘娘聽的,周玉不是笨蛋,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可要拿劉希玉開刀著實不忍心,倘若讓腹中的孩子損,是會抱憾終的。於是,周玉假意生氣,說道:“豈有此理!這玉麒麟究竟是誰送過來的?”
“也是,這賀禮想必是哪個宮丫鬟給拿來的,總不會是劉希玉自己跑來仙居殿吧。”孟如柳說道:“皇後,我倒有個主意。”
周玉見有了臺階下,趕說道:“哦?說來聽聽。”
“這主子隻是下令之人,賀禮未必親眼見過,就算見過,也未必個仔細,最要的還是那送來賀禮之人。劉希玉有孕在,又是不大不小的主子,自然不會親自過來仙居殿,這問題還出在宮上。”孟如柳說道:“我們隻要將送來賀禮之人找來,一問便知詳。倘若劉希玉無錯,那就是宮的不是了。”
周玉很是滿意,說道:“也好,那就這麽辦,既然眾位都在,那我們就審審宮吧。”這也是的主意,將所有過錯都怪罪在宮頭上,死個宮是易如反掌的事,可劉希玉卻不能出事。
玉姿依舊站著,靜等吩咐。果然,不一會兒之後,周玉就有了旨意:“玉姿,你速去清泉宮,將送來壽禮的宮帶來,不得有誤!”
“是,娘娘,奴婢遵旨!”玉姿趕朝外走。
見離去,周玉立即變得沒事人似的,對眾人說:“來,大家繼續觀賞壽禮,皇上的這些壽禮件件品,樣樣華貴,你們可要小心觀賞,別手腳的,壞了禮可別說本宮沒提醒過。”
“這看來看去,還是劉側妃的禮最好,不過,可惜了,實在可惜了。”董卓菲有意說道:“原本好好的禮,真是罪過,罪過啊!”
孟如柳聰明,靜靜走到周玉麵前,說道:“皇後,其實,皇上的禮百上千,了這玉麒麟也無傷大雅,隻不過,這兆頭就??????”
周玉說道:“側妃的禮不盡人意,那太子的禮一定會讓皇上龍心大悅的,到時候將功補過,應該會息事寧人的。”
“皇上脾氣皇後又不是不知道,開心了還好,倘若不開心,嗬嗬,那可就難辦了。”董卓菲幾乎要幸災樂禍了。
周玉不理睬,起觀賞起賀禮。為皇後,就該以皇上為天,如今這天晴不定,的確讓心中閃現著擔憂。皇上的龍一年比一年差勁,可喜歡人的心思卻一年比一年更甚。不可否認,他在國事上的確有過建樹,可在後宮,也是風流韻事不斷的。
“皇後在想什麽?”孟如柳問。
周玉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怎麽覺得今年的賀禮都不過如此呢。也是啊,年年有今朝,可這禮變化來變化去,無非就是這幾樣,難怪皇上會提不起興致了。”
眾位妃嬪異口同聲:“皇後請息怒。”
“本宮有什麽可息怒的?”周玉說道:“行了,禮再好也沒有人好,回頭你們伺候皇上的時候,隻要盡心盡力就好,本宮不求別的,隻求皇上長命百歲,福壽綿長。”
清泉宮,劉希玉子發,躺在榻上假寐,而偏殿,李沐瀾顯得興致,居然從膳房搬來了一小壇酒。
“明珠,你瘋啦,這酒不能喝!”明珍驚恐說:“喝酒容易誤事啊。娘娘正在小睡,午膳之事你可辦妥了?”
“嗯,今日宮裏有宴席,總管說這酒是他送給我們喝的,至於我們主子的午膳,他會派人送來的。而且,主子有孕,皇後已經吩咐過了,隻要主子想吃的膳房一定要做出來。”
“那也不能喝酒啊。”夏明珍說道:“宮裏有喜慶是不假,可我們還有主子得照顧呢,倘若都喝醉了,怎麽辦?”
李沐瀾嘻嘻笑著,說道:“那好辦,明珍姐姐照顧主子,我來喝酒,哈哈哈,好啊!”
“你個頭!”明珍不依:“喝酒對子不好,你不是說過你是生病了嘛,不可以飲酒的,就喝水吧,多喝水就好。”
“哎呀,明珍姐姐,你就讓我喝吧,這酒可香了,不喝我會死的。”李沐瀾索撒,這招有時候管用。
“那也不行。”明珍去搶奪手裏的酒壇子:“你會喝酒麽?宮裏的酒滋味如何?你回死得更快的。”
“你不讓我喝酒,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李沐瀾開始耍橫:“明珍姐姐,這會兒又沒人來,也沒什麽事做,我們就喝上幾口吧,嘻嘻,好嗎?”
明珍僵著不說話。
李沐瀾打開了酒壇子,酒的香氣立即撲鼻而來。明珍吸了吸鼻子,說道:“呀,居然還有桂花的香氣,聞上去怎麽這麽舒服啊?”
李沐瀾湊近酒壇子邊沿聞了聞,開心道:“是哦,那能不能喝啊?”邊說邊將手指了進去,然後將手指放在裏了:“哈哈,果然好喝耶,明珍姐姐,你嚐嚐!”將手指了過去。
明珍躲閃著,說道:“哎呀,算我說不過你,你想喝就喝上幾口吧,可別多喝哦,我怕你會喝醉的。”
李沐瀾在一個小碗裏倒了滿滿一碗,然後一飲而盡,還發出誇張的聲音:“啊,太好喝了!”
“你以前喝過酒麽?”明珍又問:“我好擔心你會醉死的。”
“不知道,如果知道就好了,嗬嗬,嘻嘻。”李沐瀾犯傻,然後打了個酒嗝。
夏明珍見形不對,就攔著:“你還是別喝了,別喝出事來,我們隻是宮,沒能耐代的。”
李沐瀾卻沒有聽,說道:“總管說今天大家都開心,皇上是不會怪罪的,還有,皇上能收到好多好多的禮,我們主子的玉麒麟是不是很漂亮?”
“我哪裏會知道,玉麒麟不是你送去的嘛。”明珍眼前一亮:“難道你打開盒子看過了?”
“嗯!”李沐瀾重重點頭:“噓,你可別告訴別人,嘻嘻,我真的有打開看過哦,這玉麒麟真的好漂亮,皇上一定會喜歡的,我好喜歡呢。”
“你可真夠大膽的,這是給皇上的壽禮,你也敢拿來看啊。”夏明珍將酒壇子奪了去:“行了,明珠,別喝了,一碗就,回頭主子該找我們伺候了。”
“不嘛,我要喝!”李沐瀾一把搶過手中的酒壇子,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毫不猶豫就喝下大半碗:“你知道嗎?我發現一個!”說得煞有其事。
“?什麽?”明珍好奇問。
李沐瀾眨著雙眼,說道:“你真想知道嗎?”
“想啊,那你倒是快說啊。你都發現什麽了?”明珍又問了一次。
李沐瀾將碗中剩下的酒喝完,說道:“那個玉麒麟的尾上??????”尚未說完,就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讓你別喝了,你偏要喝,罪了吧?”明珍說道:“回頭有你好的,頭痛嘔吐的時候更罪呢!”
“我才不信呢!”李沐瀾說道:“我喜歡這酒的香氣,好喝!”
“哼,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明珍轉念一想:“對了,你方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說玉麒麟的尾怎麽了?”
李沐瀾沒接腔,直到喝下第三杯酒,這才說道:“倘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我發現其實這玉麒麟呀。”
正在這時,玉姿了偏殿,見們站著,就說:“皇後娘娘說了,讓你們去仙居殿。”
“有說是什麽事嗎?”夏明珍問得謹慎,心裏忽然覺得不舒服:“娘娘正在小憩,需要驚麽?”
“不用,所以我才先找的你們。”玉姿說道:“這裏就你們兩個伺候劉徹妃吧?”
“沒錯,隻有我們。”明珍說道:“我們即可就去吧。”
“好,隨我走吧。”玉姿看了一眼李沐瀾:“怎麽了?”
“哦,今天是皇上壽辰,心裏高興,就喝了一杯酒,姑娘莫怪。”明珍陪著小心:“呃,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喊我們兩個奴婢前去,所為何事?”
“不該問的就別問了。”玉姿沒有明說的打算:“總之,主子有主子的意思,我們當奴婢的隻有聽從的份兒。”
“是,我明白了。”明珍拉住了李沐瀾:“明珠,我們走吧,讓主子等會挨罰的。”
“我的酒!”李沐瀾還在狀況之外。
“回來再喝吧。”明珍說,心裏的不安在擴散,想說點什麽,可終究還是什麽都說不上來,隻能拉著明珠與玉姿一道走了。
三人走過之,無不洋溢著喜悅的氣氛,不管是宮、監還是侍衛,彼此之間似乎了往日的正經八百,而多了一親和。也難怪會有人會想著要喝酒了,平時的日子過得太抑,能放鬆的時候就要好好放鬆起來。
玉姿走得很快,一路都沒有說話,明珍就是想問都沒有機會。再看看一旁的錢明珠,徹底傻眼了。隻見雙頰緋紅,神興,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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