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瀾瞧著天尚早,就說:“你們不去,我去。”
“你去哪兒?”劉希玉問。
“書房啊。”李沐瀾應道。
“你隻是宮,何以進書房看書。”劉希玉說道:“明珍,去取我的令牌來。”
明珍聽了,依言而行,很快將一塊金邊木製令牌取了來,然後遞給了李沐瀾。
“這是什麽啊?”李沐瀾舉著令牌問。
“這是太子給的令牌,雖然沒什麽大用,不過進個書房應該還是可以的,你就說是我命你去取書的。”劉希玉才說完,就開始吐了起來。
李沐瀾點頭應允:“奴婢這就去。”
明珍拿絹帕給主子拭,說道:“明珠,你可小心點,不可以再闖禍哦。”
李沐瀾吐吐舌頭,笑著走了。
劉希玉吐了個舒服,說道:“像明珠這脾氣,到哪兒都不省心啊。”
“可是您還是將攬在了邊。”明珍說道:“娘娘是用心良苦哇。”
“說來也怪,雖然傻氣,可還真是討人喜歡呢,我就是不想被人欺負。”劉希玉想到了自己剛宮那會兒,也是到排:“唉,人莫笑人,將來還不一定誰哭誰笑呢。”
明珍不言語,想著話裏的深意。
李沐瀾出了清泉宮,如小鳥一般東看西瞧。主子為人和善,對又好,是不想笑都難了。
正走著,就看到趙茹迎麵而來,後還帶著兩個人,一看,原來是秦明玉和張明心。站著不。
趙茹走近:“明珠,你愣著做甚?去做事吧。”
“師傅。”李沐瀾脆甜地喊了一聲:“我去書房呢。”
噗嗤!秦明玉笑了起來,低聲說:“人都已經傻了,倒是想著去書房混日子,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呢。”
李沐瀾沒給好臉,說道:“我與師傅說話,才不到你來呢。”
張明心聽了就說:“明珠,你還不傻嘛,誰說你傻了?”
“!才是傻瓜呢。”李沐瀾吃吃笑著,然後對趙茹行禮,說道:“我知道對比自己大的人都要行禮,自稱奴婢。”
“嗯,總算是有長進了,那你快點去吧,別走錯書房了。”趙茹也顧不上,對後的兩人說道:“你們趕跟上,去棲宮晚了就不妥了。”
“是,總領。”明玉說道:“奴婢一定以娘娘為尊。”
“行了,知道你甜,娘娘就喜歡甜之人。”趙茹說道:“倘若你們了寵,也是萬慧殿的榮耀。不過,可別翹尾,要知道自己的過去。”
張明心說道:“放心吧,總領,我們不是錢明珠,不會惹事的,娘娘與太子都是我們的主子,奴婢自有分寸。”
趙茹說道:“也難怪豔青與善勤們幾個都一致推薦你們兩個,連我都覺得不錯。不過,明玉,你要管住自己的,可別像對明珠那樣對待娘娘。”
秦明玉捂而笑:“總領,奴婢可不是二愣子,就是見了錢明珠不順眼,也奇怪了,怎麽總是能得到三皇子的好呢?”
趙茹板下臉來,說道:“才說要你管住自己的,你怎麽就沒往心裏記呢。主子最討厭搬弄是非之人,還有就是擾後宮之人,你說,你算哪一種?”
明心不說話,等著明玉的下文。
秦明玉臉一陣緋紅,說道:“總領教訓得是,奴婢一定記住。奴婢不敢說什麽了。”
“嗯,倘若你們做不到管住,就別想著平步青雲了。”趙茹說道:“以前也有宮能得到主子的青睞而飛上枝頭,這在宮裏不是什麽稀罕事,可是,真正能夠長久的屈指可數。為什麽?我想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細說了吧?”
張明心心中有數,默默走路。
秦明玉卻看著:“明心,你懂了麽?”
“話不可不說,卻不可以說。”張明心來了一句高深的話。
“呸,咬文嚼字的,窮酸!”明玉嘟囔。
趙茹有些生氣:“你們再這麽較勁,幹脆先打一架吧。”
兩人隨即不說話了。
到了棲宮,周玉正等著們:“來啦?”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兩個丫頭紛紛行禮,行的還是宮中大禮,可見對皇後的敬畏。
趙茹也行了禮數,說道:“娘娘,人已經帶來了,請您過目。”
“嗯,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看。”周玉不不慢下令:“都給本宮笑一個。
張明心果然笑了起來,笑容,令人心。
周玉先看了明心的笑容,誇道:“不錯,果然是蕙質蘭心的宮,當宮的確有些可惜了。你什麽?”
“回娘娘的話,奴婢張明心,弓長張,明智慧心之意。”張明心隨口胡謅,且不管是不是真的,說些聽的總沒錯。
果然,周玉非常滿意,然後又看著笑容快僵的明玉:“你呢?”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秦明玉,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哦?真的嗎?”周玉冷冷一笑,說道:“這種話本宮聽得多了,華而不實。赴湯蹈火,那好啊。”看向趙茹:“茹,去倒杯熱水來,要滾燙的。”
趙茹立即照辦,當小心翼翼將托盤送到娘娘麵前時,不由提醒:“娘娘,這茶水很燙,小心燙口。”
周玉眼一睨,說道:“不是給本宮喝的。秦明玉,來吧,你不是要為本宮赴湯蹈火麽?現在就看你的了。”
秦明玉頓時就傻眼了,敢皇後娘娘要賞賜一杯開水給自己喝啊。怎麽辦?喝還是不喝呢?立即張起來,矛盾而糾結。
“怎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為本宮赴湯蹈火嗎?這麽快就變卦了。”周玉鄙夷道:“真是口不擇言!”
“娘娘息怒!”秦明玉徹底慌了,六神無主之下,將心一橫,說道:“好,奴婢就將這茶水給喝了,多謝娘娘的賞賜。”
周玉看著底下的,說道:“本宮有說讓你喝下去麽?”還是試探:“本宮隻是想讓你的雙手在茶水裏過一過。”
趙茹聽了,不敢有異議,等著秦明玉的反應。
秦明玉吞咽著口水,子差點哆嗦起來。而張明心冷眼旁觀,完全不想手此事。
“快點啊,本宮都等得快睡著了。”周玉催促,急於想看到答案。
“是!”秦明玉豁出去了,咬牙關,畏畏地將雙手了出去,當到茶水的一剎那,本以為會到如火的滾燙,卻不由喊了起來:“咦?水是冷的?!”看向總領,這是怎麽回事?
趙茹對娘娘說道:“娘娘,您和滿意?”
周玉嗬嗬笑著,說道:“不錯,這丫頭雖然甜,倒是死心塌地之人,不如就留在本宮邊伺候吧。”
秦明玉先是一愣,繼而領悟了一切,立即行禮說道:“奴婢謝娘娘大恩!多謝娘娘抬!”
張明心耐著子,說道:“娘娘真是仁慈,不忍心宮苦,真是活菩薩轉世啊。”
“明心,你過來,到本宮跟前來。”周玉說。
張明心不敢怠慢,起就走了過去,步子盡量穩妥,不急不躁:“娘娘,有何吩咐?”
周玉著的手,說道:“聽說你的繡工極好?”
張明心含說:“奴婢不敢當,都是姐妹們給麵子罷了。倘若娘娘喜歡,奴婢可以為娘娘繡袍的。”
“嗯,真是有心之人,果然是明心。”周玉看著說道:“你可讀過書?”
“子無才便是德。”張明心回了一句。
周玉點頭,說道:“倘若讓你去伺候太子,你可伺候得好?”
“奴婢但憑娘娘的吩咐。”張明心說道:“隻要太子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奴婢自當全力以赴。”
趙茹說道:“請娘娘示下。”
“好!”周玉鬆開了張明心的手,說道:“你們兩個聽著。自今日起,張明心去極殿伺候太子,秦明玉在棲宮伺候本宮,不得有誤。”
“是,娘娘!謝娘娘!”兩人謝禮。
皇後心意已決,秦明玉後悔也無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張明心爬到了自己頭上。不過,又轉念一想,隻要將皇後伺候好了,以後的出路還是明的。指不定太子來棲宮久了,會與自己結下不解之緣呢。
李沐瀾在宮裏晃了一陣子,令牌在手裏都快得發燙了,也沒想好到底要去哪個書房。因為宮裏的書房不止兩三個,一時沒了方向。
忽然,一個紙鳶落在了的腳邊。覺得好奇,就彎腰撿了起來,是個鳥的圖案,真是栩栩如生呢。
“李、錢明珠,怎麽又是你?!”大德跑了過來:“快將紙鳶還給我!”他手討要。
“不給,我撿來的。”李沐瀾抬高下:“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的?”
“嘿!丫頭,是不是多待了幾天皇宮,翅膀開始長了?想飛了?”大德想逗弄:“你呀,別哪天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你也喜歡說不知道啊。”李沐瀾傻氣又犯:“這是你畫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