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掌想想法子吧。”明珍哀求:“明珠不是故意的,興許是這牆不堅固,自己要塌了。”
“住口!你是什麽奴婢?何以說出這種話來?”孫善秀說道:“倘若是我手下的人,早就賞你幾個掌了!”
劉希玉不悅,說道:“主掌,你的道理是不假,可你也不看看場合,我好歹是太子的侍妾,見了我不先行禮也就罷了,還刻意中傷我的丫鬟。士可殺不可辱,我一定要告訴趙總領去。”故意擺出架勢來。
孫善秀沒被嚇著,說道:“側妃娘娘請息怒,奴婢自然敬重宮中所有的主子。隻是,這丫鬟做不好有主掌的責任,奴婢隻是想好好教導們。”
“行了,此事無需小題大做,倘若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大家都是吃不完兜著走的。”劉希玉說道:“錢明珠就算有什麽不是,也隻是意外,當不得真。”
李沐瀾走到劉希玉邊:“那現在怎麽辦?”看著眾人的表,知道自己又惹事了。
“好吧,既然如此,奴婢就不得不告訴趙總領了。”孫善秀得理不饒人:“側妃娘娘,您有孕在,該多保重,這種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趙總領會有置的。”
“不,我宮裏的人就該我管著。”劉希玉不肯讓步:“不如這樣,你去將趙茹喚來,我們當麵說個清楚。”
孫善秀覺得可行,很快就走了。
李沐瀾一臉苦惱,對主子與明珍說:“娘娘,明珍姐姐,奴婢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唉,明珠,你別自責了,這麻煩總是跟著你呢。”明珍沒有過多責備,的心還吊在半空中呢。
“明珍,你且起來吧。”劉希玉對說:“真想不到,你與明珠這麽好,的事都是你兜著的吧?”
夏明珍勉強一笑,說道:“明珠與奴婢有緣,奴婢是不能放著不管的。”心裏一沉,看著明珠說道:“其實,我宮之前有過一個很好的玩伴,隻可惜生病死了。因為明珠的眼睛長得很像,所以我總是有意無意會想到。”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先進屋,們應該很快就會來的。”劉希玉對們兩個說:“該來的躲不掉,這宮裏就是這樣,一會兒就能上天,一會兒也能地獄。”
“娘娘,明珠會不會被打死啊?”明珍擔心問。
劉希玉說道:“此事可大可小,聽天由命吧。”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歎息。
李沐瀾忽然口而出:“真是個惹禍!”
“什麽?明珠,你剛才說什麽?”明珍問。
“難道不是嗎?我就是個惹禍。”李沐瀾有些鬱悶:“我總是與這裏格格不。”
“明珠,你可別這麽說。”劉希玉在房中坐下說道:“不可妄自菲薄啊。同樣是玉,也有好壞之分,人何來三六九等?都是人心在作怪。”
“娘娘說得是,就是這麽個理兒。”明珍讚同說法。
劉希玉著自己的腹部:“倘若我腹中沒有未出世的孩子,這地位恐怕也不比你們好上多。”想到了自己的過去,心一陣低迷。
明珍趕安:“主子是苦盡甘來了。”
劉希玉淡笑不語。其實,心中最清楚,在這個皇宮裏,是沒有說話份的。永遠都是隨波逐流的那一個。看著有些傻氣的明珠丫頭,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傻了痛快。
傷總是無用。果不其然,宮弄塌牆角的事很快就驚了上頭的主子與萬慧殿。趙茹匆匆趕至清泉宮,隨而至的還有皇後周玉與兩個主掌。
周玉坐於首位,旁邊挨著劉希玉,主掌王善勤和孫善秀站了一邊,另外一邊站著趙茹。地上自然跪著明珍與明珠。
“真是豈有此理!近日宮連連出事,本宮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周玉怒道:“趙茹,你是如何當這宮總領的?”
趙茹甘願說:“奴婢知錯,請娘娘示下。”
“哼,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周玉看著底下的兩人:“說,是你們誰惹得禍?”
李沐瀾抬頭看著:“娘娘,是奴婢。”
周玉隻看了兩眼李沐瀾的容,就立即意識到的長相與一人非常相似,都是紅禍水,就說:“來人,將拖出去砍了!”
趙茹沒有反對,兩個主掌也沒有吱聲,隻有明珍在喊著:“娘娘饒命,娘娘開恩啊!”
“小小宮,膽氣倒不小。”周玉看著明珍,說道:“你們是一起的姐妹麽?”
“是我的明珍姐姐。”李沐瀾說,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砍,就問:“娘娘,砍了疼不疼?”
“你說什麽?”周玉皺眉。
劉希玉趕解釋:“娘娘,這宮被撞了頭,說話有些沒輕沒重,請娘娘海涵。”
“希玉,你這是在替請求麽?”周玉看著邊的劉希玉,臉和緩:“那好,你倒是說說理由。本宮不覺得為一個小小的宮,有什麽可惋惜的?”
劉希玉說道:“娘娘是皇後,這後宮的一切自然由您說了算。隻是,錢明珠有錯,卻錯不至死。其一,皇上的壽辰就在三日之後,此時放這宮一條生路無疑是可喜之事;其二,錢明珠是奴家自願領清泉宮的,奴家又有孕在,想為腹中孩兒積德,將來也好生個健康福氣的孩子;其三,錢明珠剛宮沒幾日,倘若多加教導,必定會循規蹈矩,本分做人。請娘娘三思,給一個機會吧。”
“請娘娘三思!”明珍求。
李沐瀾見有人替自己說話,也說:“娘娘,弄塌牆頭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甘願挨罰。”
周玉一聽,心漸漸平複,看著李沐瀾說道:“你這宮倒是實誠,本宮要砍了你,你卻不慌不忙的。”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有劉側妃為你求,本宮今日就給這個麵子,下不為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下令。
有兩個宮從殿外進,聽候皇後娘娘的命令。
“將這丫頭帶去宮中的暗室好好反省,什麽時候本宮開了恩再讓出來。記住,近日不準給吃的,倘若有誰敢違抗本宮的旨意,一並問罪!”周玉下令。
兩個宮乖乖奉命,將李沐瀾挾住,帶往宮罰的暗室。李沐瀾沒有反抗,也許,意識到反抗無用,不如順從。
“好了,今日之事先告一段落,本宮不想再提。”周玉看著劉希玉,語氣變和:“你別急,本宮會為你再挑選一個手腳勤快的宮。”
事到如今,劉希玉隻能順從:“多謝娘娘意,奴家卻之不恭。”
周玉臉上出慈祥,看著的腹部:“嗬嗬,說來說去本宮也是這孩子的皇祖母,你千萬別見外,倘若你一索得男,嗬嗬,本宮一定懇請皇上為你加封。”
劉希玉顯得很激,也很開心:“多謝娘娘恩德!”
周玉對說:“先別急著謝本宮,如今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著胎兒,倘若哪個宮惹你生氣,你大可將治罪,至於這罰的宮,你就別管了。”
“娘娘,奴家與這錢明珠有緣,說來也怪,雖然生不羈,可奴家就是喜歡,與說話就覺得心裏舒坦。”
“哦?還有這種事?”周玉不太確信。
“嗯,娘娘見笑了,奴家見過的人不多,但這宮奴家一見就喜歡,還請娘娘息怒之後能盡早放回清泉宮。”劉希玉又提。
周玉起,顯得有些不悅:“好了,你且養著子,本宮走了,回頭會讓膳房多送些補品過來。至於這宮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隻是一個宮,死活都不關你的事兒。”
聽皇後如此說道,劉希玉隻能下一口氣,說道:“恭送娘娘,娘娘請慢走!”
趙茹與兩個主掌卻留在原地。
“你們也走吧。”劉希玉對們三人說。
“娘娘,您還是再挑選一個丫鬟作為您的侍吧。”趙茹說道:“皇後娘娘恩德浩,想來會非常開心的。”
“還是算了吧,明珠關不了幾天的。”劉希玉說道:“這裏有明珍一人伺候就行了,人多我還怕吵呢。”
見執意,趙茹說道:“那好,奴婢等人告退,請娘娘好好歇著吧。”
劉希玉點頭默許。
待人都走了,夏明珍才從地上起來,說道:“娘娘,明珠怎麽辦?”
“這次算走運,皇後才沒真的砍了的頭。我也是嚇出一冷汗呢。”劉希玉說道:“明珍,在宮裏還有什麽親近的人麽?”
明珍想了一下,回道:“錢公公是義父,哦,就是伺候皇上的那位錢公公。”
“錢公公?”劉希玉顯得有些意外:“那好,你去隻會一聲,就說明珠已被關暗房,想要盡快出來,就要靠他的本事了。”
“奴婢明白,奴婢天黑後就去。”明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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