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著顧安允還沒吃午飯,靳沉樾沒有再胡來。
進了浴室後,靳沉樾把顧安允放到洗漱臺前,“我現在去訂餐,你有什麽什麽想吃的?”
得前後背的顧安允打開水龍頭,“我要吃燒鵝!”
“還有嗎?”
“其他的你看著辦吧。”
“好。”靳沉樾低頭親了下的臉頰,“寶寶好好刷牙,我出去了。”
顧安允:“……”
待男人出去後,顧安允再也忍不住雙手捧住微微發燙的臉頰。
“寶寶……”
要命,他喊寶寶時那發音那音為什麽那麽絕?!!
死了啦!
但……心裏好甜哦!
……
吃完午飯,顧安允打算回房繼續寫劇本。
曲一個電話打了的計劃。
掛了電話,顧安允神凝重。
靳沉樾見神不對,皺眉問道:“怎麽了?”
“明頃暈倒了。”顧安允轉走到櫃前,打開櫃門從裏麵拿出服,“我得去醫院一趟,你……”
“我陪你。”
顧安允一頓,轉頭看他。
靳沉樾走過來,從櫃裏拿出一套黑休閑服。
“你其實不用去也可以。”
“忘了?”靳沉樾的鼻尖,“24小時隨隨到,助理兼保鏢。”
顧安允:“……”
那是玩笑話好嗎?!
不過有靳沉樾陪著,顧安允心裏也比較有底氣一些。
“行吧,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傲的揚了揚下,拿著服轉往浴室裏走。
浴室門關上,靳沉樾角微勾。
…
兩人從酒店出來。
道旁的黑賓利駕駛座車門打開,李楊繞到後座,拉開車門,躬道:“靳,夫人,請。”
靳沉樾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另一隻手放在顧安允頭頂上。
顧安允彎鑽車。
靳沉樾隨後坐上來。
車門關上,李楊小跑著回到駕駛座這邊,彎上車。
黑賓利駛前方大道,往人民醫院開去。
…
人民醫院住院部。
曲剛從主治醫師辦公室出來,正打算回病房,遠遠的就看到顧安允朝這邊趕來。
顧安允的後跟著一名穿黑休閑服的男子,男人戴著鴨舌帽黑口罩,和一般保鏢的裝扮差不多。
曲不是第一次見靳沉樾這樣打扮,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比較意外的是靳沉樾什麽時候來的?
這年頭當霸總的都這麽閑嗎?
一個月都跑了兩趟廣城了,靳氏集團業務不行?
胡思想間,顧安允已經來到他麵前。
“明頃怎麽樣了?”顧安允在曲麵前站定,致漂亮的臉蛋神嚴肅。
“這是他的報告單。”曲把報告單遞給,“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減太狠了,超負荷加上有點低糖突然就暈了。”
顧安允接過報告單,低頭查看。
報告單上除了營養不良和低糖,其他的問題倒是沒有。
顧安允鬆口氣。
抬頭,將報告單遞給曲:“你是不是對他太狠了?”
曲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抬手抓了抓後腦勺,“我還好吧?我就按照我以前給藝人減的那套來的,明頃以前其實也是這樣過來的,隻是他可能這些年作息太不正常,再加上不注意鍛煉,所以就……”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麽帶你的藝人的。”
顧安允冷聲提醒,“現在我們工作室簽約的這些演員都是特殊況,你不能拿他們和一般人對待,他們的機能跟不上一般人,你起碼要懂得這一點。”
“我……”
“曲學長,我創辦這個工作室的初衷希你能銘記於心。”
“我知道,我也沒待明頃啊,但他是演員,他如果連角基本的材要求都達不到,又怎麽作為一個合格的演員站在舞臺上?”
曲其實對明頃多有點恨鐵不鋼的,現在被顧安允這樣譴責,他對明頃的不滿更加深了幾分。
“我知道你對明頃很重視,我承認他從前是一名很優秀的舞臺劇演員,但五年過去了,他一隻耳朵聾了,五年來他完全淡出這個圈子,現在他想重頭開始那必然是要吃點苦頭的,我做過經紀人,我總該考慮他是否能夠達到一個舞臺劇演員的標準,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如果他連一個材管理都做不到,又怎麽幫我們工作室賺錢?”
顧安允被他的言論震驚了。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演員在你眼裏,隻有能為我們賺錢才是合格的演員?”
“不對嗎?”曲皺眉,語氣強:“你創辦工作室難道不是為了賺錢嗎?你總不會真的就隻想給他們這些殘疾人士找份工作吧?”
顧安允紅一抿,眸一下子冷了下來。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輕輕扯了下,“曲學長,看樣子我們最初的通並沒有達到效果。”
曲一怔。
顧安允往前邁了一步,抬手揪住曲的領口。
是練過防的,知道怎麽在一瞬間發力殺對方個猝不及防。
曲腳下踩了幾步,堪堪穩住一米八的軀,又因為領口被顧安允拽著,所以他此刻隻能被迫弓著。
一米七的顧安允此刻穿著五公分的高跟鞋,並不比曲矮多,這麽一拽,便可以與曲平視。
人的眼睛漂亮極了,隻是此刻眼中的冷意曲後背直發涼。
靳沉樾站在顧安允後,神平靜的看著。
雖然有點驚訝,但他又沒來由的相信能自己理好。
因為相信,所以他暫時沒有手的打算。
曲目往靳沉樾那邊一瞥,見他無於衷,他又看向顧安允。
事態發展超出他的認知。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些話惹惱顧安允了。
但他很清楚,顧安允生氣了。
曲咽了口唾沫,臉有幾分難看,“那個學妹……有話好說啊!”
“你也曾是我們學院人人敬佩的學神,我竟不知,原來學神也會淪陷於世俗,又或者說,你的早已就淪為被貪婪支配的傀儡?”
“……”
曲臉上一紅一白的。
他已經好些年沒有被人這樣直接的訓斥過。
上一個這麽訓他的還是他的恩師。
心深像被人狠狠敲擊了下,有什麽正在一點點鬆,瓦解。
世俗,貪婪,……什麽時候他也開始變得如此利熏心呢?
大概是從牢裏日複一日沒完沒了的人生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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