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鮮多,但顧安允不知怎麽的,竟然嚐出一甜味。
一口氣吃了三四塊的牛排,心好,食自然也是極好的。
待裏的牛咽下去,顧安允才舉起紅酒杯,“幹杯~”
靳沉樾放下刀叉,舉起紅酒杯與杯。
紅酒杯相,發出清脆的響聲。
燭微微晃,紅酒在杯中微微晃。
顧安允微揚起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靳沉樾看著,“喝慢點,喝太快容易醉。”
“我今晚心好。”顧安允放下空杯,眸裏含著水,“你知道我剛在想什麽嗎?”
“想什麽?”
“我在想……”顧安允目往杯中一掃,瞧見自己酒杯空的,視線再一轉,看到靳沉樾杯中已經又倒了新的紅酒。
秀眉一蹙,“你給我滿上呀!”
靳沉樾:“……你確定你還能喝?”
“我確定!”顧安允冷哼一聲,“你剛倒的還沒半杯呢,就那麽一小口。”
用小拇指比劃了下,表略顯嫌棄。
不知道的還以為酒量驚人。
靳沉樾在腦中搜尋關於‘顧安允酒量’的記憶。
隻可惜,他想不起來。
“你很會喝酒?”
顧安允點頭,“還行,比我爸爸強。”
此時正摟著老婆看電影的爸爸顧喬璽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崔棠轉頭他的額頭,“冒了?”
“沒有。”顧喬璽了鼻子,“就是鼻子突然有點。”
……
靳沉樾又為顧安允倒一小半杯的紅酒。
顧安允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小口後,放下杯子。
“我剛剛在想其實我們現在這樣好的。”顧安允起眼皮看向對麵的靳沉樾,喝了酒的眼尾有些泛紅,眸裏泛著水。
這話說得有點沒頭沒尾,靳沉樾聽不太懂。
男人不擰眉,“我們以前不好嗎?”
“也不是。”顧安允搖搖頭,又低頭喝一口紅酒,垂著眼呢喃道:“隻是我更喜歡現在我們相的氛圍,你有話直說,不明白的直接問,我可以隨時都知道你在想什麽,哪怕你沒有記憶,但這樣坦白直接的你,讓我覺得很踏實。”
從前的靳沉樾很沉穩也很理智,但正因為他的沉穩和理智,也讓他學會克製。
如果他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也不至於暗他那麽多年,也不至於為了那所謂的驕傲死死撐那三年……
當然,也不是說過去他們之間發生的種種就沒有任何責任。
一個掌拍不響,顧安允也很清楚,過去那三年裏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現在真心覺得或許這兩次的意外事故就是命運給他們的考驗。
頭頂忽然一暗。
顧安允眼睫一,遲疑片刻後,抬起頭。
視線所及,男人英俊的五慢慢湊近。
下被男人的指尖輕住,呼吸一滯。
“雖然我暫時還想不起來過去我做了什麽,但現在可以很堅定的告訴你,不管我的記憶如何,我的心從我蘇醒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牽引帶領著我向你靠近。”
顧安允瞳仁微。
“一開始我的確很慌,大部分空白的記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麵對你,因為太張,所以我一開始不敢輕易和你接通,我怕我說錯話惹你生氣,亦或者我做了什麽讓你覺得不合適的行為委屈你,所以我隻能用笨的方式去回避你,我以為那便是最安全的方式,我甚至想過就這麽‘躲著’,等到我記憶恢複了再找你。”
靳沉樾說到這裏忽然低笑一聲,似乎無奈又似自嘲的一聲笑。
惹得顧安允擰眉,“你笑什麽呢?”
聽得正呢。
“我笑我之前的想法太蠢。”
顧安允睇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但還好,我邊的助攻多。”靳沉樾低頭含住的,輕細膩的輕吻著,不帶一念,更像嗬護的一個吻。
顧安允隻覺得的,的,男人的很,帶著酒香。
明明是一個很單純溫的輕吻,卻有些暈乎乎的,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察覺到的順從,男人眸一暗。
大手扣住的細腰,輕輕一托舉——
顧安允隻覺得驀地懸空,天旋地轉間,又被穩穩的放到餐桌上。
餐盤紅酒杯被無的推到餐桌另一邊。
男人的大手扣著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撐著桌麵,俯低頭,薄霸道的封住的。
他是那麽的霸道強勢,一改方才的溫,勾著的舌尖,一寸一寸,吸吮纏繞。
顧安允隻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微缺氧,思緒變得遲鈍,偏偏被無限放大……
男人扣著腰肢的手,指尖著腰窩裏的,陣陣的麻惹得呼吸發。
“別……”偏頭,得以換氣,臉頰通紅,氣息混,“別我的腰,……”
分明是求饒的話,但的一塌糊塗的嗓音此刻進了男人耳中,卻又像另一種致命的邀請。
靳沉樾結艱難滾,低啞的嗓音忍克製,“你不想嗎?”
轟——
顧安允頭皮一麻。
原本就紅得厲害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仿佛能滴一般。
低下頭,額頭抵在男人肩上,死死咬。
男人閉了閉眼,呼出的氣息炙熱。
氣氛到這兒了,靳沉樾再君子也不可能說停下就停下。
但他又怕顧安允不願意。
偏偏腦海裏唯一恢複的那些記憶片段又在這時瘋狂的閃過……
真是,太折磨人了。
“老婆……”靳沉樾低頭,薄覆在耳畔邊,低啞的嗓音伴隨著炙熱滾燙的氣息落下,“可以嗎?”
顧安允:“……”
天啊!
都這裏了,他還問?
這種時候突然又覺得失憶不是一件好事了。
失憶前的靳沉樾和失憶後的靳沉樾,這簡直是兩個極端!
顧安允歎聲氣,抬手輕輕的摟住男人的窄結實的腰。
無言,隻用一雙纖瘦的手臂的摟著。
無聲的回應。
靳沉樾心跳加快,俯一把將打橫抱起,低頭含住人豔的。
“老婆,我你。”
顧安允害死了,雙手圈著他的脖頸,滾燙的小臉埋進他頸窩裏。
房門被踢開又踢上,臥室裏沒有開燈。
顧安允被放到的大床上,下一秒,齒被封……
恍惚間,抓著枕頭的手指被男人握住,修長的手指從指穿而過,十指握,糾纏不休。
餐桌上的燭燃了一夜,臥室裏的靜也持續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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