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把細節說了。
靳宴沉默片刻。
應承禹都能看出其中貓膩,何況是他。
然而他沒提林悅珊,反而說了句。
“你倒是命途多舛。”
“……”
“自己找的新工作,危險系數高的。”
時寧啞口。
看向靳宴。
“教授,你是在記仇嗎?”
靳宴睨了一眼。
時寧訥訥道“我最近已經很倒霉了,有很多人欺負我。”
所以,你可不可以別欺負我。
靳宴看了眼側裊裊的香煙,悠悠道“有不用被欺負的路,你不愿意走。”
“有嗎?”時寧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側臉,再想想自己最近的遭遇,口吻有些自嘲,“我覺得哪條路都有人欺負我,只不過是對象不同。”
靳宴瓣微“我這條路上,有誰欺負你?”
時寧頓住。
漉漉的手搭在水池邊沿,輕輕收握。
半晌后,張口道“沒人欺負我,可是您幫我太多,我心里愧疚,寢食難安。”
“虛偽。”靳宴評價。
時寧“……”
“是覺得我欺負你了,所以不愿意上我這條路。”他替說出了心里話。
時寧低頭不語。
“別的路,有很多人欺負你。我這條路,只有我欺負你。”靳宴看著,聲線溫和卻蠱,“兩條路,很難選嗎?”
時寧“我想選不被欺負的。”
“那也簡單。”他說得輕松,一副給出主意的善良派頭,“你要是能哄得我暈頭轉向,自然就沒人欺負你了。”
時寧了下瓣,用殘存的理智抗拒男人狡猾的逐步蠶食。
聲音細微,“我恐怕沒那
個本事……”
“沒試過怎麼知道?”
“……”
院中安靜下來。
時寧只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面對應承禹的攛掇,林悅珊的為難,周治學的步步,還有……靳宴的引導。
覺得就快要投降了。
轉過,男人正端起茶杯,姿態矜貴。
他本……就是最大的。
靳宴抬頭,對上的眼神,看著逐漸泛起紅的臉。
“藥呢?”
時寧回過神“在我包里。”
靳宴淡淡應聲,起回了客廳。
不多時,他拿著的包回來。
“上來,把藥了。”
時寧猶豫片刻。
穿得泳是子,款式保守,從水池里出來也沒什麼。
可是,藥總不好穿著泳。
“去里面把泳了。”靳宴已經替下了決定。
時寧只好磨蹭著上岸,去更室換了泳,穿著浴袍出來。
靳宴仍坐在椅子里。
走了過去,男人把拉到了上,作悉又自然。
他拆著藥膏,淡淡道“領口松開。”
時寧聞聲,忍不住想起那次在酒店。
那會兒還覺得這人是正人君子,聽到他說要給“查看傷口”,嚇得人都懵了。
此刻,只是忸怩了片刻,就輕輕拉松了領口。
靳宴一手握著藥膏,一手帶著的腰肢,讓分開雙坐在了他上,與他正面相對。
時寧忍不住雙手前撐,盡量不完全坐下去。
里面是真空的,靳宴雙疊,這樣坐在他上,他的很容易就到的心,再細微的都足夠讓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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