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早起來,傅云深用了早餐以后就帶著小君去了別墅。
推開塵封的大門,撲面而來一淡淡的香味。因為要搬過來住,所以傅云深昨天特意派人來這里打掃了一下衛生。
自從三年前得知唐婉君離開后的消息,不久他便從這里搬回了老宅,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來過一次。
因為這里保存的全都是有關于他們的點點滴滴,他擔心自己看見這些會景傷,從而回憶起一些痛楚的事。
其實自始至終,他才是那個膽小鬼。不敢面對現實,一直在逃避。
客廳的陳設還和三年前一樣,就連花瓶擺放的位置都不曾發生一丁點的變化。一切都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現在的人已經和三年前不同了。
“傅總,唐小姐到現在還沒來,要不要我直接過去接?”趙宇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為助理的直覺,他能輕易的察覺出傅云深的想法。
“不用了,既然答應過的,就一定會來的。”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唐婉君才起去收拾東西。準確的來說,其實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一早也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里建設才終于從床上起來。
站在柜前面,突然發起了呆,不知道該收拾些什麼服。
轉過頭看了一眼窗外必要的,便隨手拿了幾件塞進了服。帶的服并不多,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似乎并不打算在待上很長時間。
絕不可能和傅云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過些日子,等g的事解決了以后,就會想辦法離開那個地方。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連早餐都沒吃的便拖著行李箱就下了樓。
正準備攔輛出租車趕往傅家別墅的時候,卻在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時愣在了原地。
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邁開步子緩緩的走了過去。對上喬墨安雙眸的視線,尷尬的扯起了角的弧度。“你怎麼來了?”明知故問,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麼都沒想到,和喬墨安之間也會有這麼尷尬的時候。
喬墨安低頭,雙眸的視線落在唐婉君手中的行李箱上,“所以你現在是要過去了嗎?”
唐婉君抿不語,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又何必在讓重新回答一次。“公司那邊我會照常上班,不過我還是希你可以盡快找到來接替我職位的人。”
答非所問,跳過了喬墨安剛才的問題。
“我在問你,現在是不是就要去那個男人了。”喬墨安仍窮追不舍,目灼灼的盯著唐婉君,那種灼熱的眼神像是要將人看穿似的。
唐婉君濃的睫劇烈的抖的兩下,這句話無異于在的傷口。“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關系。”
“我說了我本就不在乎公司會怎麼樣,你為什麼就是不……”
“可是我在乎!”唐婉君徑直打斷了喬墨安。“我真的承不起這些,所以我就當我求你了,不要在揪著這件事不放了。放過你自己,也當是放過
我,我不想承良心上的譴責和過意不去。”
不是他在不在乎的問題,而是愿不愿意接的問題。
你在給別人東西的同時,就應該要想到對方會拒絕的可能。
下一秒,一輛出租車突然在唐婉君的面前停了下來。接著,車上的司機師傅急忙下車幫唐婉君拎起了行李。
唐婉君薄微抿,盯著喬墨安看了幾秒鐘以后,毅然決然的上了出租車。
車子緩緩啟,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
……
臨近中午,傅云深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一眼看過去,幾乎全都是唐婉君吃的東西。
只不過等到飯菜逐漸變涼的時候,他都沒能等到唐婉君。
氣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變的低沉起來。周圍更是安靜的可怕,好像掉針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趙宇手掌心不停的冒熱汗,心里不停的祈求唐婉君趕快到。要是再不來的話,傅云深的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很快就能把人給凍死了。
“傅總,唐小姐來了!”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傭人的聲音。
驀地,趙宇先是松了口氣。
只不過他還沒放松幾秒鐘的時間,卻在看見對方的時候,一顆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來的人本就不是唐婉君,而是唐。
雖說都是唐小姐,但這差別可真是太大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唐一休閑的裝扮,腳上踩著一雙平底鞋,不過臉上的妝容確實致無比。要說是懷有孕的人,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先是目淡淡的掃了一眼,接著角扯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云深哥哥準備了這麼富的菜式,難不是知道我今天要過來?”
傅云深緩緩的抬起雙眸,一舉一都是對唐的嫌惡。“你怎麼出來了?”
唐笑意張揚,像是在炫耀著什麼。自然有從醫院離開的辦法,不過看傅云深的樣子,似乎很不想出來。
“云深哥哥看見我出來,不高興嗎?我還以為你應該會很高興的才對。”話音剛落,順勢坐在了飯桌上,那個位置本來是傅云深為唐婉君準備的位置。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理,所以沒時間跟你在這里廢話,你立刻離開這里。”傅云深毫不留的下起了“逐客令”。
心里頭莫名的擔心起來,萬一等下唐婉君看見眼前的一幕該怎麼辦。
聽見傅云深的話,唐不僅沒有立刻起離開,反而變的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緩緩的拿起擺放在桌上的筷子,準備好好的品嘗一番這滿滿的一大桌的味佳肴。
到底是不是給準備的,一點都不在乎。只不過要是過的不好的話,那大家就都別想好。
手正準備去夾面前的那盤紅燒,可是還不等靠近,一強大的力量突然將攔了下來。
男人一張俊臉沉到了極點,原本大好的心瞬間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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