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燈奢靡,酒的氣息逐漸控制人的,麻痹大腦神經。
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傅云深才可以得到片刻的放松。
酒一瓶接著一瓶,可他的意識還是有些清醒。他想要徹徹底底的醉一次,醉到能徹底忘了那個人……
“深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夏淵試探的想要奪過傅云深手中的酒杯,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擔心惹他不開心。
傅云深雙眸深邃的微微瞇起,出一晦暗的氣息。
“你覺得我喝醉了嗎?”
夏淵一愣,著實不知道自己是該回答醉了還是沒醉。
“深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你要是回去太晚,老爺子肯定又該生氣了。”
傅云深看著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喝了起來。
夏淵角搐了一下,無可奈何。
這個世界上,能勸得傅云深的人大概還沒有出生。
小君那個小家伙在的時候,傅云深多還會收斂一點,可眼下他在國外治病要月底才能回來,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夏淵單手撐著下,一臉生無可。
倏地,傅云深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腳步踉蹌的邁開了步子朝著洗手間走去。
“深哥,你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夏淵立刻起跟上。
傅云深卻突然停了下來,目不悅的凝著他。
“你也覺得我醉了?”
夏淵如同撥浪鼓一般瘋狂的搖了搖頭,停在原地不敢繼續向前。
喝了酒,傅云深只覺得渾燥熱的厲害,甚至連呼吸中都著一燒灼的味道。
此刻,只想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拐角,迎面撞上的纖細影讓他來不及避開。
了干的,眉間著一抹厭惡,他并不打算追究。
“對不起先生,對不……”人連聲道歉,卻在抬起頭的一
刻突然僵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仿佛停滯了一般!
白皙的小臉和四年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可眉眼間的神卻和從前一模一樣。
“唐婉君……”傅云深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有一巨大的力量正在強烈的撞擊著他的心臟。
因為喝多了酒,所以就出現幻覺了嗎?
可為什麼這張臉卻顯得這麼真實,就確確實實的站在他面前,他甚至能清楚的到平緩的呼吸。
他無數次的幻想過他們再次見面的場景,卻以為只能是想象。
健碩的肩膀一把將面前的人擁懷中,炙熱卻又滾燙的氣息灌的,用力按著的背脊,像是要將進自己的。
懷里的人愣了許久,隨后才回想起要去掙扎。
“不好意思先生,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
掙扎的越是厲害,傅云深的錮就越發兇殘。
推搡間,不小心扯壞了的服。
人的一張小臉,蒼白的可怕。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一把推開了面前醉醺醺的男人。
“啪——”
順帶附送一個響亮的耳。
傅云深后退了半步,看上去有些狼狽,猩紅的眸子里一片蝕骨的冰涼。
目灼灼的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小臉,
被打了一掌,瞬間清醒了不。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本就不是唐婉君。
盡管那張臉很像,可是們的眼神卻完全不一樣,甚至連氣質都有所不同。
他了眉心,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
此時,一
抹頎長的影穿過人群走了過來。男人鼻梁高,一雙眼睛猶如深海般蔚藍。
顧不得說些什麼,便立刻下了上的西裝外套。
“jojy,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人搖了搖頭,拽了拽上的服。男人的服很大,足以將上半都嚴嚴實實的籠罩起來。
“這位先生喝多了,認錯了人。”
人的眼眶里流出一猩紅,肩膀不可抑制的抖起來。盡管,已經盡量偽裝自己原有的緒。
喬墨安正準備上前討個說法,卻被后的小人給攔了下來。
“算了吧,大家都還在等著我們呢,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喬墨安一張俊臉繃,眼里先是泛起了些許疑,接著由疑轉為思索,最后在思索中恍然大悟,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
“深哥,發生什麼事了?”早在包廂等了半天也不見傅云深的影子,擔心出事,夏淵就跟了出來。
傅云深沉默著沒有說話,目迷離,看上去像是真的醉了。
夏淵抿了抿,悠悠然的抬起頭看向了對面,一瞬間,驚訝的下都快掉在了地上。
“唐婉……”剩下的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仔細瞧了瞧,才意識到自己看錯了。
除了這張有些相似的臉之外,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冷漠,不近人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我們走吧。”
喬墨安攬過一旁的小人,穿過人群徑直離開。
夏淵愣怔的看了許久,才猛然回過神來。事后,他越想越覺得奇怪,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長的相似的兩個人?
……
夜晚,一輛黑的賓利正低調的停靠在路邊。
喬墨安打開駕駛座
的門上了車,將手中的熱飲遞了過去。
“謝謝。”人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喬墨安轉過頭去看向,“你這次專程回來,就是為了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肯定而不是詢問的語氣。
人端起手中的熱飲輕抿了一口,一熱流順著嚨流進胃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個人……剛才你唐婉君。”他凝著那張白皙的小臉,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以前的名字就是這個的。”
唐婉君……
冷笑了一聲,眼里波濤洶涌。這個名字帶給太多不好的回憶,所以很提及。
可有些東西是丟不掉的,怎麼丟都丟不掉!深吸一口氣,目定定的看著前方。
“jojy,我們認識三年了。每次提起和你從前有關的事,你都選擇的保持沉默。我想知道,你究竟發生過什麼?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喬墨安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驚了什麼。
唐婉君轉過頭看向喬墨安,覺連呼吸都是痛的。
回想起以往的種種,就像是揭開已經結痂的傷口一樣。
三年前,從醫院一路逃走。本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了結了自己,誰知道造化弄人,喬墨安的游艇恰巧經過救了。
然后,就拜托他帶著自己一起去了云城,想要徹底遠離這個地方。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干凈的眸底閃過一抹疑,以為自己偽裝的已經很好了。
喬墨安抿了抿薄,因為了解。所以但凡有任何一點微妙的變化,他都能一眼看出來。
就像剛才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們分明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樣。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唐婉君的過去,只是那段過往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一樣,什麼都查不出,除了僅有的一個名字。
“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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