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婉君沒流產?”唐失控地喊出聲,隨后下意識捂住,注意到外面沒靜后,才咬牙切齒地質問電話那頭的人,“真的?”
“真的。”電話那頭的男人回答道。
“云深那邊知道嗎?”唐焦慮急了,什麼事都計劃好了,結果唐婉君居然是假流產。就算傅云深恨極了唐婉君,但孩子始終是一個炸彈,要是理不好,或許傅云深會因為孩子復婚也不一定。
“傅總目前還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這句話后頓了一下,“云深得可真親,你可別忘了承諾我的東西。”
唐沒空理會男人的話,此刻正思考接下來怎麼走最正確的一步棋子。
良久,才出聲,“計劃要提前了。我要讓這個孩子真正…死掉。”
……
“怎麼回事?我不在,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唐婉君迷迷糊糊中聽到孟逸晨抑著怒火的聲音。
“…對不起,孟先生,我當時是看唐小姐在看電視,就出去接水了…”曾媽諾諾連聲地道歉。
唐婉君只覺得自己的額角被涂了一層藥膏,清清涼涼,十分舒服。
睜開眼,本來一臉擔驚怕的護工看到醒來,表立刻驚喜起來,“唐小姐你醒了?”
孟逸晨聞言也顧不上訓斥,連忙大步到病床邊,護工識趣地退了出去。
看著唐婉君紅腫起來的額角,孟逸晨只覺心里像是被狠狠地了一刀一樣,他低聲咒罵道“他傅云深算什麼男人。”
這可是唐婉君啊…
那個一直驕傲明如驕的唐家大小姐啊…
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唐婉君看著孟逸晨明明自己也了傷,卻因為出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強笑著抬手比劃了一下,“你看,我們兩個人現在都傷了哎。”
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句話,會直接讓孟逸晨掉下一滴淚來。
“對不起,小婉,對不起。”孟逸晨執起唐婉君的雙手,將頭埋在其手心里。
他的小婉,一直都是那麼好,明,溫大方。明明現在才是那個最需要安的人,經歷家庭破產,父母失去蹤跡,最是信賴的哥哥也進了監獄,卻還在笨拙地安他。
是他的錯啊。
他要是再勇敢一些,娶的人會不會就是他?而也不會遭這些。
唐婉君只覺手心潤,很燙但很暖……
其實現在也不算完全獨自一人吧,之前還有眼前的人愿意幫。
但是…
真的不能再連累孟逸晨了。
唐婉君想到這里,緩慢又堅定地將手了回來,“謝謝你,逸晨。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愿意幫助我,但”
然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了。
“我知道,小婉,我都知道,就算不讓我幫你,但至也要給我幫修睿哥的機會吧。”孟逸晨心痛極了,知曉是并不想他趟這趟渾水,但他又怎麼忍心呢?怎麼忍心看著自己喜歡的孩獨自承擔這些而自己卻無于衷呢?
唐婉君沉默了,張了張口,最終掩下眸子中的苦,然后揚起一抹微笑,“那我先替哥哥謝謝你。”
“嗯,好,現在先不說這個,我帶了吃的過來,你吃完后好好休息,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了。”聽到唐婉君沒再拒絕,孟逸晨眼睛一亮,隨后把吃的都擺了過來。
全部是些清淡又養的,唐婉君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激,但來不及多想,孟逸晨就給布好了餐,示意快吃。
吃完了晚餐后,孟逸晨本想再待一會兒,奈何公司事務繁忙,只能先行離開。
走之前,孟逸晨還在叮囑床上的人兒,“小婉,要好好休息,洗漱完后要記得涂藥膏,早點睡覺。”
還是和以前一樣,唐婉君就算心再郁悶,也被孟逸晨這老媽子的模樣給逗笑了,“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看著門被關上后,唐婉君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去。
病房里只有一個人,起把門鎖上,然后抱著服慢吞吞地走進了浴室,在只有水聲的環境里,以往的記憶逐漸浮現。
唐家和孟家是世,本來和孟逸晨聯姻才是兩家父母所,但一直把孟逸晨當哥哥或者說是朋友,小兒家的心思都掛在傅云深上。
而現如今落到這個地步,只能怪識人不清,遇人不淑。
可傅云深曾經待是那麼溫啊……
唐婉君不自覺地了自己紅腫的額角,刺痛提醒著今天傅云深做了什麼,為了的妹……
不,為了唐。
唐婉君,別想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找到父母,怎麼把哥哥救出來吧。
唐婉君垂下頭,任由水流打的頭發,流到的臉上。
都被傷這樣了,還想著傅云深,唐婉君,你賤不賤啊?
洗完澡出來,唐婉君把藥膏涂上后,打開了手機。
剛一打開,鋪天蓋地的消息都顯示了出來,里面有管家的消息,有親戚的消息,還有幾個好的世家伯伯伯母的消息。
唐婉君一一回了過去。
管家說那些傭人把值錢的東西一搶而空,已經報警理。
唐家的傭人都是簽訂的以年為單位的協議,工資早已結清,是以唐婉君為不用付這麼一筆薪酬而松了一口氣。
現在是真的急需援助,不論是金錢還是勢力,所以關系好的愿意給幫助的親戚和世家都一一謝,并暗自牢記在心。
一晚上,唐婉君還是有了不小的收獲。
唐家破產是因為公司部有人把票做空了,唐修睿進監獄也是因為這件事。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唐修睿的手筆,沒有人會蠢到自己對付自己。
可目前警方那邊搜查出來的證據,矛頭卻全部直指唐修睿,所以只能先將其收押再慢慢調查。
唐婉君深知自己的哥哥是清白的,得出真相是遲早的事,但是那些證據無疑是傅云深的,所以這個調查的時間很可能被無限拉長。
換句話說,要是想早點把哥哥救出來,第一方法就是去求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