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陸琳瑯,沒有理會。
周戈淵那個狗東西雖然惹人嫌的很,不過如今也是真好用。
就像一個活閻羅的招牌,任誰提起都怕三分。
滿院子的管事還有嬤嬤嬤丫鬟們,都等著大小姐一夫人的氣焰,沒想到反倒被夫人貶低的一無是。
原本侯府這樣的高門貴族是們謝家這樣的商賈人家高攀不起的,現在從夫人口中說出來,侯府反倒是不如謝家了,也是下嫁才會進陸府的門。
過了會兒,謝德音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道
“這兩本書且先讀著吧,什麼時候讀懂了,讀了,再來我這兒領差事。至于王管事,你就不用讀了,你這般愚昧且無知,冒犯先皇,留著你只能給侯府徒惹是非,萬一哪天不慎被人抓住了把柄,侯府豈不是被你牽連?今日我便做主,放了你們全家的契,離開侯府,自謀生路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管事可以說是侯府第一得力的管事,管著侯府外面大半的田莊鋪子,走到哪兒都有人奉承著,這些年更是仗著侯府,積攢了不的家當,便是小地方的縣令都沒他過得舒坦。
這一下讓他離開侯府,豈不是失去了依仗的大樹?
往日里他趾高氣昂,得罪了不人,日后焉能有好日子過?
謝德音這一手殺儆猴,直接讓院里所有的下人不敢吱聲,生怕下一個便到自己,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反思,往日里自己有沒有對夫人說不敬的話。
王管事哪里還敢造次,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夫人,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下等人一般計較,以后老奴一定好生的聽夫人的話,再不敢造次”
王管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謝德音也毫面不改。
陸琳瑯這時候著膝蓋從地上站了起來,心里恨煞了謝德音,可是對剛才的一番話也有些懼怕了,只能著怒火道
“王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不過是說了幾句頂撞你的話,你就這樣排除異己,實在是難以讓人心悅誠服,再說了,王管事管著侯府許多的事,若是沒了王管事,那些莊子,鋪子,誰來經營?”
“莫非,這偌大的侯府,離了他王管事還不能運轉了?這侯府竟然不濟到這種地步,這當家的竟如此廢,淪落到靠一個管事來維系侯府。”
陸琳瑯聽著謝德音又把侯府踩了一次,氣的都快哭了,又不知道怎麼去辯解。
“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德音不理會的氣急敗壞,只看著所有的管事,聲音清冷卻又不乏威嚴道
“這府里的管事,誰能用誰不能用,要考量后才知道,你們莫要仗著侯府往日里倚重的是你們,便妄自托大。這天下最擅經營的管事,我自小不知見過多,莫要覺得我年輕面善,便可隨意欺瞞,若是今日之后,你們還領悟不這忠心之道,經營之事,便不用在我跟前當差了,隨著王管事歸家去吧。”
眾多管事此時哪里還敢說什麼,只得唯唯諾諾稱是。
謝德音話鋒一轉,看向了院的這些丫鬟婆子。
“還有你們,管著宅各,這宅不同于外宅,更有諸多的避諱和講究。世家貴族流出去一星半點不好的話,都能被捕風捉影當茶余飯后的笑話。你們更得明白該怎麼伺候主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說,又該忠心于誰,都是有講究的,若是不明白這點的,那我可用不起。”
丫鬟婆子們,紛紛誠惶誠恐的表著忠心,跪了一地。
二夫人三夫人看著這一幕驚訝的合不攏。
們本來是打算過來拿謝氏,且看王氏留下的這些管事和婆子們,是怎麼為難謝氏的。
沒想到不過一炷香的事,謝德音連消帶打的,踩著侯府的臉面,著平時囂張慣了的陸琳瑯,讓這一院子的下人心服口服。
三夫人看出來了,這謝氏是個厲害的,不敢再出頭,只在后面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昌哥兒媳婦這樣強勢,只怕我們想查賬卻是不能了。得了老夫人的令,如今連二嫂你都不放在眼里,這家里以后就更沒有我們說話的份兒了。”
二夫人經不得激將,冷哼一聲道
“你怕,我可不怕!我不信敢把我攆出去!”
二夫人說著便擰去了抱廈,看著謝德音在慢悠悠的喝茶,二夫人冷笑一聲道
“侄兒媳婦好大的威風。”
“小人畏威不畏德,若是沒點威嚴,就陸府這番象,還真震懾不住。以德服人,那是對有規矩明事理的人有用,對陸府,沒用。”謝德音神清冷的說道。
謝德音的一句對陸府,不知是指的陸府的下人,還是整個陸府的人。
陸琳瑯都快氣哭了,聽著謝德音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陸府,看到二夫人出來,滿腹委屈的喊道
“二嬸”
二夫人雖然平日里不喜歡陸琳瑯的囂張跋扈,但是此時們才是一家人,應該一致對外。
“你這接手中饋,一不讓人盤賬,而不讓管事們接,在這兒耗著他們背書,是什麼目的?莫不是想著趁這幾日的時間,想在賬上做什麼手腳?”
二夫人越想越覺得謝德音就是這個打算,冷笑中帶著譏諷。
“說的大義凜然,卻偏偏不提賬目,是不是打算做筆糊涂賬來糊弄我們,我告訴你,可不能夠!公爹在世的時候已經分了家了,我們二房三房的錢財可都在侯府放著,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明細的賬目,誰也休想好過!”
二夫人娘家得力,在府中橫行慣了,這會要耍橫,誰也不能將如何,眾人都眼看著謝德音,想著謝德音終歸是個晚輩,自然不能拿出對待下人的那套。
只見謝德音一雙點漆般的眸子,如深淵般沉靜,似乎二夫人的指責和氣急敗壞并沒有影響到,只見不不慢的開口道
“二嬸是要算一算自分家之后的賬是吧?那今日便來好好的算上一算。”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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