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說什麼……”姜賀今的第一反應就是死不承認。
那日在申國公府, 他的確是了不該有的心思,但他給姜毓寧杯子里下的,只是一些讓人昏睡的迷藥罷了, 對沒有半點損害。
他當時只是想讓姜毓寧睡一覺,然后再讓邴關義撞過去,對外只說一句差錯, 兩個人又沒有逾距, 到時候誰也不能說什麼。
后來卻不想撞上五殿下駕臨, 他們所有人都到前堂去拜見五殿下,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那個盛放過藥的杯子早就被他摔碎銷毀, 不會有人找到,事后姜毓寧自己都沒說什麼, 更沒有覺出半點不適。
太子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沈讓看著他飛快變化的臉, 指骨在手邊的茶杯上輕輕挲著,好心地告訴了他答案,“孤只是猜測罷了。”
姜賀今眼睛霎時瞪大,甚至忘了佯裝, “你——”
沈讓輕笑一聲,道:“當日寧寧說自己莫名頭暈, 我便有了懷疑,而當日在申國公府,只和你一個人單獨相過,你說,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姜賀今吞咽了一下口水,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靜道:“殿下沒有證據,怎能隨意猜測。”
“證據?”沈讓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冷笑一聲,問,“你以為,孤今日你來,是想同你講證據嗎?”
姜賀今一下子想到景安侯和卓霖,臉倏地變白,嚨哽住了似的,不知該如何接話。
沈讓的視線在他泛白的面孔上逡巡而過,然后偏頭看著自己手邊的茶杯,淡聲道:“不過姜公子放心,孤不會要你的命。”
聽到這句話,姜賀今的心陡然落地,而后便看到沈讓抬起手來,朝門外招了招手,
他落下去的心臟頓時又提了上來。
兩個材高大的太監走進來,對著沈讓拱了拱手,然后上前一左一右擰住姜賀今的胳膊,扳到肩上住。
姜賀今本就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之力,這樣被捆著,更是沒有一點能滾的空間,甚至要隨著他們的作而被迫仰起頭來。
沈讓端起手邊的茶杯,站起,走到了姜賀今跟前。
姜賀今一下子猜到沈讓想做什麼,他仰著頭,艱難道:“殿下,我畢竟是寧兒的親兄長,脈相連,若是,若是我的名聲損,外面,會怎麼說?”
沈讓扔了茶杯的蓋子,一手鉗住姜賀今拼命掙的下,一邊往下給他灌茶,一邊道:“你是你,是。寧寧的名聲,無需記掛在任何人上。”
一整杯的茶水都灌進去后,沈讓扔了茶杯,侍候在側的小太監立刻遞上干凈的手巾,沈讓慢條斯理地了,吩咐道:“他既然那麼喜歡邴關義,就把他送到襄遠侯府。”
半個時辰后。
襄遠侯府門前的巷子口遠遠馳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渾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除了一雙眼睛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飛馬越來越近,馬蹄聲踏破塵土落葉,看門的兩個守衛見來這不善,一個回去人,一個手執長槍出來阻攔。
卻不想那黑人拉著韁繩一抖,駿馬直接從守衛的頭頂越過去,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布袋,被從馬上扔下來。
而后,駿馬飛馳離開小巷,布袋咚得一聲滾落低聲,嚇得那守衛后退兩步。
回府搬救兵的也出來了,十幾個守衛將那巨大的布袋團團圍住,作和神皆是萬分警惕。
布袋里卻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里面是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為首的那個守衛從腰間拔出長劍,挑開布袋的扎口,當即出一張紅的臉。
他雙目閉,看上去萬分痛苦,卻又表奇怪扭曲,不知是在什麼。
更讓人驚訝的還是那張臉。
幾人上前一步,驚駭道:“姜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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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近日接二連三地生事,頓時議論紛紛,而居于東宮的姜毓寧卻是半點都不知道的,沈讓只怕這些事會臟了的耳朵。
東宮實在很大,沈讓又吩咐人將后花園改喜歡的樣式,一花一木,一草一樹都在重新布置。姜毓寧一天逛一,都要逛上半個月,有時候連同居一的沈讓都沒空見呢。
只是有時逛園子的時候獨自一人,實在有些孤單,忍不住想起先前在公主府上學的日子。
清河長公主府的學因為宣叢夢跟著公主殿下到承州避暑的緣故,暫時停了。
姜毓寧那日從申國公府回來后,便再也沒見過宣叢夢,這麼些天不見,倒真有些想念,便跑去問沈讓,可不可以把請到東宮來陪自己玩。
彼時沈讓正在批閱奏折,見過來,單臂把提到自己上,道:“東宮是太子寢宮,一個外姓的郡主常常出,你猜外面的人會怎麼想?”
自從沈讓當上太子之后,姜毓寧便惡補了一番皇室關系,此番聽到他的話,就知道是不行的意思了,撅了撅,不免有些失。
沈讓說:“再有幾天,就是寧壽十八歲的生辰,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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