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姜毓寧一看到沈讓就安心了,蹭了蹭抱住沈讓的腰,聲音里還帶著點懶懶的糯意,
“你回來了?”
“都午時過了,快起來用膳。”
姜毓寧聞言一愣,“這麼晚了?哥哥用了嗎?”
“等著你一起呢。”
姜毓寧這才徹底清醒,從床上爬起來,隨意披了件外裳,到東邊的和煦閣用膳。
沈讓給盛了碗雪菜湯,看一邊抱著碗喝湯一邊打呵欠,忍不住問:“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
姜毓寧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太興,所以今天天沒亮就醒了。
但不說沈讓大概也猜到了,笑了笑,說:“這幾天在東宮好好休息,以后什麼都不必管了。”
姜毓寧卻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申國公府,卓家表哥的事?”
沈讓道:“我會理。”
姜毓寧猶豫了下,很怕沈讓也把卓霖打殘廢,卓霖和景安侯一家不同,聽卓氏說,他是朝廷新貴,前途無量,哥哥若是再那樣的話,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聲?
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要不然,我還是自己和他去說吧,說清楚就算了。”
沈讓原不想答應,可是看著姜毓寧的表,就知道是在擔心什麼,勾了勾,說:“那好,到時候哥哥陪你一起去。”
-
半個月后,就是申國公府卓霖和寧海郡王嫡孫沈繪的定親之日,在申國公府設宴。
姜毓寧其實本不想去,可是又不得不去,早上起來后,坐在妝臺前連妝都懶得畫。
足足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將將梳完妝。
馬車停在賀門外,出人意料的是,竟是有兩輛馬車,一輛是東宮的,一輛卻是清河公主府的。
姜毓寧有些發愣,然后便見公主府的馬車車簾被開,宣叢夢探出半個子來,朝招手,“毓寧!”
“郡主?”姜毓寧欣喜地跑過去,宣叢夢吩咐車夫打開車門,然后親手把姜毓寧拉上馬車,姜毓寧還有些茫然,“你怎麼在這?”
宣叢夢說:“太子殿下吩咐我來的。”
姜毓寧便朝外看。
沈讓解釋道:“今日宴上,會有很多賓客,你我暫未訂婚,不能一起出現,傳出去對你名聲有損,只能讓寧壽陪你了。”
“那……”姜毓寧點點頭,卻有些言又止。
沈讓知道在猶豫什麼,安道:“放心,有寧壽在,沒人敢做什麼,就算到景安侯府的人也不必理會,我樊肅和樊際陪著你們。”
“若是真有人不長眼,直接當場置了就是。”
最后一句話,他是對著宣叢夢說的,他知道姜毓寧心。
“殿下放心,寧壽會護著毓寧的。”宣叢夢會意,當即點頭答應。
不過一落下車簾,便忍不住對著姜毓寧腹誹,“太子估著是把我當苦力了。”
姜毓寧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拉著的手,說:“你別不高興,改日我請你到東宮來玩,好不好?”
宣叢夢自然不會生的氣,拉著的手,“好啊,我們半個月沒見了呢。”
忽地想起什麼,問:“對了,你怎麼會在東宮?那日不是把你送回景安侯府了嗎?”
姜毓寧沒瞞著,直接把那幾日發生的事講給聽,宣叢夢聽完,氣道:“原是如此,別說太子殿下忍不了,若是我在場,也肯定不會你委屈的!”
“我其實沒委屈。”姜毓寧語氣很平靜,“其實,我心里也一直沒有把們當家人,日后,橋歸橋,路歸路便是了。”
“那你今日來,”宣叢夢問,“就是因著那個什麼卓霖?”
姜毓寧點點頭,“本來哥哥說,他會解決,可我怕他鬧得太大,影響自己的名聲,倒不如自己來一趟。”
想得天真,宣叢夢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既然卓氏早就有讓姜家和申國公府聯姻之意,毓寧也見過卓霖,那麼沈讓定然也一早就知道此事。
以他的占有來說,怎麼還會任由卓家做大?
更重要的是,卓家還是因為攀上了他,才搭上了青云梯。難不,他當真是想抬高卓霖的份,全他和沈繪,然后順勢把姜毓寧摘出去?
怎麼可能。
這個念頭才出就被宣叢夢否決掉了,沈讓是何等睚眥必報的人。
他愿意在這時抬高申國公府的地位,恐怕,更多是為了讓他們摔得更慘罷了。
宣叢夢輕嘆一聲,看向旁邊的姜毓寧,只覺得這兩人實在不般配。
毓寧何等心良善,卻遇上了心狠手辣的沈讓。
微不可察地搖搖頭,主轉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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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馬車聽到了申國公府外。
門房一見是清河公主府的馬車,立刻著人去通報,然后主迎上前行禮。
等宣叢夢帶著姜毓寧走進正門,正好看見卓霖的母親,申國公府的二夫人齊氏迎了出來。
“參見寧壽郡主。”齊氏福行禮,卻沒想到邊還有一個姜毓寧,不由得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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