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樹葉,細雨簌簌。
姜毓寧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便歪在榻上睡著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外間的天都黑了,姜毓寧了酸痛的脖頸,想起換人,卻忽然聽到一陣悉的腳步聲傳來。
微微一怔,隨即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跟著,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打橫抱起,沉水香的氣息將完全包裹住,這幾日,姜毓寧一直懸著的心臟終于落回腔,安心地枕在男人的臂彎,竟然又睡著了。
沈讓回到問風苑,看見竹苓和竹葉都守在外面,就知道姜毓寧是在睡覺。
他本不想打擾,可是走到門口,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走進來了。
一進來,他就覺小姑娘氣息不穩,猜到醒過來了,可想閉著眼睛裝睡,他干脆也就沒有拆穿,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小姑娘枕著他的胳膊又睡著了。
沈讓有些無奈,也有些喜歡,他抱回床邊,想要讓回床上繼續睡,明日再過來看。
結果袖子被扯住,他本掙不開,又不愿吵醒小姑娘,最后只能跟著一并躺下。
兩人肩膀相,手腕連,沈讓微側過,看著近在咫尺的姜毓寧,克制而又溫地親了親散落的長發,這才終于閉上眼睛。
就躺在邊,仿佛有清淡的茉莉花香在邊淡淡縈繞,心口都填滿了的氣息。
沈讓繃了幾日的那弦漸漸放松,沒一會兒,他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
翌日晨起,姜毓寧一醒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今天的床榻好像比平時更,更暖和一些。
悄悄睜眼,目正是沈讓的側臉,他著一只胳膊,將整個人攬在懷中。
而則是側躺在沈讓邊,面對著他的口,手臂摟著他的腰,十足地依模樣。
想起昨晚自己從榻上被抱起來的事,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和哥哥同床共枕了一夜,搭在他上的手臂一下子就難耐起來,想要回,卻因為被沈讓的手掌蓋著,怕作太大驚醒了他。
難得哥哥會有比醒得晚的一次,可見這幾天有多麼耗費神。
不敢吵他,只稍稍往下挪了挪子,以便于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閉著眼睛的緣故,平日里舉手投足都十分矜傲強勢的氣質此時并不明顯,反而因為垂著眼睫,看起來竟有些莫名脆弱。
在的面前,沈讓一直是強大,冷靜,掌控一切的。可是此時此刻,姜毓寧看著睡著的沈讓,竟生出些憐惜和心疼來。
明明想著不要吵醒他,可是在這一刻,姜毓寧卻無法克制自己不去親近。
輕輕住他的胳膊,撐著子起來,順著他的胳膊悄悄吻上沈讓的。
邊人呼吸平穩,沒有半點被吵醒的樣子。
姜毓寧一邊歡喜,一邊心疼,俯下子,再度著他的瓣,輕輕親了一口。
一下,兩下。
正在這時,沈讓忽然睜開了眼睛。
姜毓寧正傾著子靠近,看見他醒來,倏地一怔,下意識地就要往后退。
沈讓眼疾手快地手一撈,將縛住,像是掐住了一條活蹦跳的小魚尾,他剛剛醒來,聲音低啞,問道:“做了什麼虧心事,看我醒來就要跑?”
姜毓寧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剛親了他,支支
吾吾地回答不出來。
沈讓低笑道:“怎麼,敢做不敢當?”
姜毓寧再度被抓了包,十分不好意思,兩個耳朵都是紅紅的,沈讓摟在腰側的手臂稍一用力,直接將的上半抱到了自己上。
姜毓寧低呼一聲,雙手撐在他的肩膀兩側,怕自己會到他。
沈讓覺到的拘謹,了的頭發,說:“怕什麼?你到七十歲哥哥也能抱得你。”
姜毓寧被他說得耳熱,不自覺泄了力,鳥兒歸巢一般伏在他的口,隔著,聽著他的心臟有力地跳著,仿佛一下一下地在敲擊著的耳。
不自覺地往上挪了挪,想讓自己離得他更近,下正好墊在沈讓的頸窩,問:“哥哥,你這幾天是不是好辛苦。”
“哥哥沒事。”沈讓安,“你這幾天一個人待在問風苑,有沒有害怕?”
“我不怕,我知道哥哥是想保護我。”姜毓寧先是搖頭,又道,“我知道,哥哥很辛苦。”
出一手指,輕輕劃過沈讓的下頜,心疼道:“都長出胡子了。”
說是胡子,其實只是一層淺淺的胡茬穿皮,在下上驚醒冒出幾點青。
遠看的話,其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姜毓寧離得很近,把他的一切變化都看得很清晰。
食指過去在他的下頜上輕,有些。可卻沒有收回手,反而像是對那種微微刺的覺上了癮,用臉頰去他的胡茬。
兩人原本就已經夠親近,沈讓還能平靜的說話,全靠自強大的意志力。
可是姜毓寧偏要繼續靠近,的著他的下往上,挨著他的耳廓輕蹭,好似一只剛出生的貓兒。
沈讓曲起一條,試圖揪著的后頸皮讓挪遠一點,可是手掌到的之后,又變了縱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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