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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 第279章 誰說我笑不到最后

喬酒看著劉常庸被陸逢洲踩在腳下,跟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個不停。

恍惚,一瞬間想起之前那個酒會,劉常庸邀去參加,主辦方專門給他安排了安保人員,他一走一過都被眾人吹捧著。

也沒過多久,現在他匍匐在地,老態和狼狽畢現。

喬酒猶豫了一下,走到陸逢洲邊,著聲音,“你小心點兒,我總覺得這麼輕易把他抓住,有點兒詭異。”

陸逢洲腳上稍用了力,聽到劉常庸悶哼一聲之后才說,“沒關系,我有準備。”

劉常庸應該是聽到了他這句話,艱難的抬起頭,呵呵笑了兩聲,“你有準備?你有什麼準備?”

他咳了咳,“陸逢洲,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中,同理,也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能預料到。”

他接下去很夸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陸逢洲沒搭理他,對著一旁的人示意了一下,那兩個人將劉常庸給拉了起來,拖著他朝一旁的樹下走去。

等著他們走遠一點,陸逢洲看著喬酒,“你在這邊等著,畫面不好看……”

他話都沒說完,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陸逢洲出來接聽,表沒什麼特別大的變化,“嗯,知道了。”

隨后他把電話掛了,不用喬酒問,主說,“警察來了。”

喬酒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劉常庸或者他那些手下報的警。

發展到這個地步,劉常庸無法善后,但又不想讓陸逢洲好過,自然是把警方扯進來。

問,“那現在怎麼辦。”

警察來了,很多事也就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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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逢洲把手機放回兜里,盯著喬酒看。

喬酒被他看得有點不太自在,“你這是什麼眼神,有話

直接說。”

陸逢洲嘆了口氣,有點兒沒控制住抬手了一下喬酒的臉,“我說了,我有準備就是有準備,你不用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喬酒往后退了兩步,“我只是怕警方參與進來收拾不了他。”

陸逢洲點了下頭,“行,知道了。”

他朝著劉常庸過去,劉常庸看到他接電話了,雖然沒聽到他跟喬酒談話的容,但大致也猜到什麼況。

他繼續哈哈笑,“警察來了是不是,看吧,也不是你笑到最后。”

他似乎很有把握,“我知道田桂芬上去很多東西,足以定我的罪,不過我不怕。”

他繼續,“只要不要我的命,我就有辦法出來。”

他心好,話也變得多了,“當初我從云城逃跑,并不是怕被抓,我不過是想趁機收拾收拾你們,既然這一回合我敗了,那我們就等等看,下一回合指不定誰輸誰贏。”

喬酒抬腳過去,“下一回合?你想的還多。”

劉常庸一狼狽,可神態是篤定的,“要不我們就走著瞧。”

陸逢洲沒什麼特別的表,甚至話都沒說,等了一會兒旁邊有手下過來,遞給他一把刀。

劉常庸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了,“你敢殺我?警察就在路上,你敢我,你也逃不掉。”

他瞄了一下喬酒,“不只是你,喬酒也在這,也逃不掉,你們這些人全都跑不了。”

陸逢洲勾著角,“

這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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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手上一輕,刀被奪了。

他一愣,轉頭看著喬酒,“你怎麼……”

這話同樣沒說完,就見喬酒上前兩步,一刀就了劉常庸的腹部。

除了喬酒,周圍所有的人都愣了。

倒是喬酒表泰然自若,看著劉常庸,對著他那張疑慮未全退,驚恐未全現的臉,“都這個時候了,你哪兒來的臉囂張?”

刀拔出來再次進去,喬酒聲音淡淡的,“要你一條狗命,還不至于把我徹底搭進去,不過就是進去一段時間的委屈,能出來就行。”

劉常庸作惡多端,弄死他也有可原。

就算判下來沒辦法完全罪,但陸逢洲會幫運作,差不多也就是進去關一段時間,不怕。

劉常庸瞪著眼睛,一副沒想到和不敢相信的模樣。

喬酒看著他,手上的刀擰了半圈,“驚訝嗎?”

還能笑出來,“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若是沒有劉常庸,就算喬斯滿并非良善,也不會把路走到這一步,坑害這麼多人。

陸逢洲趕過來,手攬著喬酒的肩膀,將拉到一旁,眉頭皺著,“你怎麼比我還沖。”

他這話說完,一旁有人走過來,“喬小姐。”

喬酒一愣,轉頭看過去。

那人一裝,戴了個鴨舌帽。

他慢慢抬起臉,喬酒不自覺的退了一下,正好在陸逢洲懷里。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呢,像是還沒開的面團,擰的厲害。

那人笑

了笑,“喬小姐還能認得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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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酒好一會兒才緩出一口氣,“沈學。”

雖然臉被燒焦,聲音也變得暗啞,可喬酒還是認出他來了。

等了等又問,“你沒死,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學笑了,“出事之后就回來了,謝謝你為我做的那些事兒。”

他說的是幫他下葬了他老婆孩子。

喬酒抿著,等了等轉頭看著陸逢洲。

陸逢洲把攬著的手放下,沒解釋,只是說,“我說了我有準備,你這麼沖干什麼?”

劉常庸已經遭不住了,可看到沈學,他還是強撐著,“你居然還活著。”

沈學把帽子摘了,走到劉常庸面前,一抬手就把在他腹部上的刀了出來,“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

他低頭看了看刀上的,“可能,這就是最好的安排。”

說完他又一刀刺了進去,劉常庸這次張了張,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旁邊架著他的人松手,劉常庸跟條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之前被按在地上的那些他的手下也傻了眼。

這場面他們目睹了,自然也逃不掉。

陸逢洲走過去,再次把那把刀出來。

劉常庸躺在地上一團,話說不出來,進氣和出氣兒都了。

陸逢洲蹲在他旁邊,“誰說我笑不到最后。”

手起刀落,所有的恩怨在這一刻全都結算清楚。

隨后他把刀扔在地上,過來牽著喬酒的手,“我們先走,這里給他。”

沈學也轉過頭來,“你們走吧,這里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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