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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 第278章 我不怕

看到喬酒哭了,江清晨被嚇了一跳,趕上了車,抬手就給眼淚,“這都得救了,怎麼還哭了呢?”

喬酒吸了兩下鼻子,自己胡的抹了抹臉,“我都要被嚇死了。”

不是害怕自己出事,是怕連累江清晨。

無牽無掛的,從前那些年好日子也沒過,沒什麼憾了。

江清晨不行,他還要把江家總公司拿到手里,他還有他沒完的抱負。

江清晨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難得他還能笑一下,“大難不死,咱們倆都有后福。”

陸逢洲把視線轉開,之前臉上的容漸漸全消了。

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喬酒才問,“劉常庸呢?抓住了麼?”

陸逢洲說,“他被我們到一座山上去了,我那邊留了人,今晚應該能把人抓住。”

喬酒點了下頭,沒說別的。

等了一會兒又有輛車開了過來,陸逢洲讓喬酒跟江清晨上另一輛車,說是先送他們回城區。

他今晚就要去收拾劉常庸。

喬酒沒下車,安安穩穩的坐著,“我跟你一起去。”

隨后對江清晨說,“你回家等我。”

江清晨視線在喬酒和陸逢洲上走了兩圈,嗯了一聲,去了另一輛車上。

陸逢洲的眉頭皺著,“真跟劉常庸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場面肯定不好看。”

“我不怕。”喬酒靠向椅背,抱著胳膊,“都這個時候了,我沒什麼怕的。”

陸逢洲盯著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妥協了下來,對著司機說,“那走吧。”

車子臨開走的時候,江清晨扯著嗓門喊,“小酒,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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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一腳油門開出去,把江清晨那句話撇在了后面。

> 明明沒有路,可司機就是明白該往哪里開。

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又看到幾輛車,停在田野里。

等陸逢洲的車子過去,有一輛車上下來人了,陸逢洲將車窗降下,“找到了嗎?”

那人說,“在山上,其余的兄弟都上去了,這邊留了我們兩個守著。”

這個山不大,山上有樹,卻不多,一眼就能看個差不多,沒有多的地方。

陸逢洲推了車門下去,跟喬酒說,“你別來,在這里等我消息。”

他帶人上了山,喬酒沒逞強,坐在車里沒

不說抓人,一個人爬山都未必能爬得上去,就不去拖后了。

車窗升上去,外面刮多大的風車子里都暖暖的,仰頭靠在椅背上,沒忍住把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

過電影一樣,現在想想莫名的就有一種不真實

也不知在車里坐了多久,陸逢洲的手下過來敲車窗,手里拿著電話。

喬酒開了車門,對方把電話遞給,“先生的,有話跟你說。”

喬酒接過來,“怎麼說?”

那邊風聲很大,不過陸逢洲的聲音也很清晰,他說,“我人下去接你了,你上來。”

喬酒把電話掛了,裹上的服下車,去山腳下站了一會兒就有人下了山,很是客氣,“喬小姐,跟我來。”

往山上走的時候,喬酒沒忍住問,“劉常庸的人都抓

住了嗎?”

“還沒有。”對方輕笑了一聲,“跟著他那些兄弟,一開始還開車護著他,后來可能也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回事兒,好幾輛車開到半路就岔開跑了,那些人我們還沒抓住,不過也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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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酒一愣,這倒是意外的。

手下又說,“他們那車改的不錯,別看這邊山地不好走,他們那車飆的還快,這要是在別的地方很容易就跟丟了,只是這邊空曠,沒有藏的地方。”

他又指了指山上,“這不沒辦法了,再往別跑也跑不了了,他們就把車棄了,往山上跑。”

喬酒往山上看了看,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什麼,說,“劉常庸那麼大歲數了,還得爬山,也難為他。”

手下哈哈兩聲,“不過他力還好,老家伙跑的快。”

倆人邊說邊上去,爬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陸逢洲。

陸逢洲叼著煙,煙頭猩紅。

他過來手對著喬酒,喬酒猶豫一下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他一拉,將喬酒帶到一塊平地上。

往前面走了走,這回看到人了。

陸逢洲的手下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劉常庸就被摁在地上,臉地。

多金貴的一個人,現在滿泥土,一臉狼狽。

劉常庸邊還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場跟他一樣都不太好,也在地上趴著。

喬酒走到跟前,垂著視線看著他。

劉常庸吭哧吭哧,艱難的抬頭看一下喬酒,“小丫頭片子,還有能耐,這都能讓你跑了。”

他有點咬牙,“我不算輸給陸逢洲

,嚴格上來說,我是輸給你。”

陸逢洲不過是知道喬酒逃了,才敢跟他拼上這麼一拼。

若手里還攥著,局面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

喬酒不聽這些,各憑本事的事兒,輸給誰并不重要,重要是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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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等就問,“當初陸家的征地賠償款,落誰手里了?”

劉常庸一愣,沒想到這時候還問這樣的問題,就哈哈了兩聲,“我說的話你信嗎?”

喬酒說,“你說說看。”

劉常庸氣,聲音很是清晰,“征地賠償款被我們分了,你爸拿的大頭。”

喬酒眨著眼,想了想又問,“在他知道的況下?”

劉常庸得意的表慢慢斂了,冷著一張臉。

喬酒輕笑一聲,“看來我是猜對了,你們是在我爸不知況下把錢打給了他,事后是不是用這個威脅他了?”

劉常庸不說話,只盯著喬酒看。

陸逢洲原本心里就有火,一聽說起這個,那些塵封的記憶又被翻了出來。

他抬腳走過去,按著劉常庸的人有眼力,將劉常庸一只手掰出來,摁在地上。

陸逢洲踩著他的半只手,在骨節的位置反復碾踩,“當初是什麼況,說吧,都這個時候了。”

劉常庸年紀大了,爬個山累得呼哧帶,現在再一點疼,心理多強大,生理上也要不控制的投降。

他馬上就開口了,“對,錢打給你爸的時候,你爸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可這又有什麼區別,前面壞事他也參與了,拿不拿錢,他都有罪,況且后來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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