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力恢復一些,喬酒跟江清晨換了方向,繼續走下去。
不能一直往樹林里走,他們倆想著繞過那些人從樹林另一側出去。
只是走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樹林邊緣,喬酒停了下來,“可別越走越深。”
江清晨套著的那件服兜里有個煙盒,煙盒里有打火機。
他猶豫著說,“要不我們點火,火勢弄大一點,會有人察覺來找我們。”
喬酒盯著煙盒有些遲疑,有點怕劉常庸的人先找過來,而且火這玩意不控制,這麼大一片樹林,要是都燒著了,萬一他們跑不出去就麻煩了。
可是目前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所以等了一會喬酒抬頭看著江清晨,“把火點了,然后我們回去?”
江清晨一愣,瞬間明白的意思。
倆人對視了一會兒,江清晨說,“行。”
這里沒有吃的沒有水,兩個人就算從樹林里出去了,力也應該耗干了,再想走回市區里,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些人的休息有食和水,拼一拼,活下去的概率更大。
這麼說好了,倆人又走了一會兒,找了塊兒稍微大的空地,攏著干樹葉和樹枝,把火點了。
火堆點著,喬酒趕把外套下來烤了烤。
剛才跑了一汗,風一吹還是涼的。
覺差不多了,在火堆上面了干樹葉和好多樹枝,悶的一黑煙往上竄,看樣子是能竄出樹林的。
兩個人沒敢耽擱,又是一路小跑著回去。
……
劉常庸跟陸逢洲約在遠郊的一倉庫里。
這倉庫周圍沒人家,獨獨立在一片田野上。
不過劉常庸沒親自到場,電話里陸逢洲答應的好,說是一個人過來不帶手下。
他怎麼可能信他,那男人全上下全是心眼子,指不定會帶多人過來圍剿他。
他讓手下把車子停在遠,架著個遠鏡看著那邊。
倉庫周圍是一片空地,看得清清楚楚,到約定的時間一輛車開過來,車門打開,駕駛位置下來的就是陸逢洲。
劉常庸瞇了瞇眼,輕哼一聲。
他看著陸逢洲是進了倉庫,劉常庸又在附近瞄了瞄,沒看見他帶人過來。
他一邊看一邊問旁邊的人,“老吳還沒找到嗎?”
老吳是他原來的司機,從他在申城站穩腳跟后就一直跟著他,比田桂芬知道他的事兒還多。
前兩天失聯了。
手下說,“沒找到。”
劉常庸繃著臉,倉庫那邊一直沒什麼靜,倉庫門關上,也不知里邊是個什麼態。
他等了一會兒把遠鏡挪開,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被接了,“劉哥。”
聲音有點得意洋洋,“人已經抓了,你要過來看看嗎?”
劉常庸有些不太相信,實在是太順利了,“真抓了?附近有沒有他的人埋伏?”
那邊猶豫了一下,“應該沒有,他現在都在我手里了,若是有人埋伏,早應該沖進來了。”
雖然這麼說著,可還是聽見他那邊有開門的聲音,劉常庸又對著遠鏡看向遠。
他看到手下從倉庫出來,左右轉了轉,然后電話里傳來聲音,“沒看到有他的人
。”
劉常庸猶豫了一下,“你讓陸逢洲聽電話。”
手下又跑回到倉庫里,隔了一會兒,里面傳出陸逢洲的聲音。
他現在都這個境了,可聲音還是不咸不淡,“劉總,膽子怎麼這麼小,我都敢一個人來了,你居然還不敢面。”
劉常庸才不上當,“兵不厭詐,陸先生的激將法沒用。”
他下邊的話是對著手下說的,“把他帶過來。”
倉庫那邊他信不著,肯定是不會去的。
手下應了下來,電話隨后掛斷。
劉常庸在這邊等了一會兒,安排在倉庫的人就都回來了。
他原本怕陸逢洲耍花招,安排了好多人在那邊,好像是他顧慮的多了。
陸逢洲跟著手下一起過來,莫名的還有點前呼后擁的架勢。
他的手被手銬銬著,姿態還是很從容。
劉常庸把他上下打量一番,“老吳呢?”
陸逢洲挑了下眉頭,“你那司機?自然是在我手里,你難道沒猜到?”
劉常庸又問,“他在哪兒?”
陸逢洲這次笑出聲了,“劉總莫不是在跟我說笑?人我都抓了,我會告訴你在哪?”
他過來像模像樣的靠在車窗旁,懶懶散散,側頭看著劉常庸,“他可是我手中的一張底牌,就如你著喬酒一樣。”
劉常庸面無表,確實是,要不是老吳在他手里,他現在就把陸逢洲弄死了。
他就是個禍害,多活一天他心里都不自在。
但老吳跟著他的時間太長,他又不是完全冷心冷肺,不想就這麼放棄他。
> 不過他還是輕笑一聲,“沒事兒,你會說的。”
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讓他們把陸逢洲塞到車里。
陸逢洲也沒掙扎,直接上了車,車子在前面繞了一下才往山地里開。
一路開到山腳下,下車又走了很長一段,到了關喬酒的樹林外。
陸逢洲手銬還銬著,雖然行方便,但跑肯定是跑不了的,旁邊的人也沒怎麼管他。
樹林外面停了兩輛越野車,陸逢洲走過去瞄了一下,車里沒人。
他又看向了樹林里。
果然,劉常庸回頭看了看他,示意手下帶著他朝樹林里走。
下午時分,不足,有點冷,偶爾起風吹的樹枝沙沙作響。
陸逢洲又把周圍環境描了一遍才跟在這些人旁邊走進去。
往樹林里走的小路也不是直通的,繞來繞去,最后才繞到一大塊空地上。
空地上有人,看到劉常庸回來一愣,原本還坐在木樁上,一個彈跳就站了起來,說話稍有些心虛,“劉哥。”
劉常庸看了看,聲音沉了下來,“人呢?”
原來的棚子也不見了,棚子的位置被打掃過了,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兒。
那人有些結,“人……跑了。”
陸逢洲一愣,劉常庸也是沒想到的,嗓門被控制住,幾乎是喊出來的,“跑了?跑哪里去了?”
手下垂手站在原地,“我們的人已經去找了,還在這樹林里,你放心,他們沒水沒吃的,跑不了多遠。”
劉常庸冷著臉朝著那手下走了兩步,突然一掌就了過去,“廢,兩個人都看不住,你們是干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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