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是陸逢洲發過來的,給喬酒發了個號碼,說是他留在平城這邊的人,若有什麼突然事,可以聯系這人。
喬酒蹙了下眉頭,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把信息刪了。
但是理智快速回籠,想了想又停了下來。
留著,也算是一份保障。
管薇他們訂了下午的機票,阮文已經下葬,這邊實在不需要他們繼續留下來陪著。
都是有家有業的人,沒那麼多空余的時間。
下午喬酒送他們到機場,管薇很是不放心,抱著喬酒的時候眼眶又紅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呀,實在不行就回云城來,我們都在這邊,有事我們護著你。”
喬酒點著頭勾著角,“好,知道了。”
時間掐的正好,沒在這里煽多大一會兒,他們就檢票進去。
喬酒等那幾個人影消失,轉,從候機室出來。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男人候在一旁,明顯在等著,“喬小姐,這邊請。”
喬酒對這個人有印象,在陸逢洲邊見過。
稍微猶豫了一下,沒拒絕,跟著上了車。
雖然劉常庸不在平城,但他爪牙眾多,還是要防著。
男人開車將喬酒送回住,喬酒下了車,“謝謝。”
男人表一板一眼,“是先生吩咐的,都是應該的,喬小姐有事隨時可以找我。”
喬酒只淡淡的點了個頭了,轉回了家。
江清晨在他自己住,喬酒這里空空。
去沙發上坐下,緩了一會兒才想起個事兒,過去把沈學留給的u盤拿出來,在電腦上。
結果一下子還打不開,u盤設了碼。
喬酒不是很懂,但看著這個碼不算特高級,拿到外邊應該隨便就能解開。
也不知是沈學一開始就設置好了的,還是為了防專門弄的一個。
不是很糾結,大致能猜到里面是什麼容。
把u盤重新放好,換了服,疲憊的很,轉回到床上。
……
傍晚的時候陸逢洲來了電話,喬酒當時還沒睡醒,過來接了,“喂。”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沈學出事了。”
喬酒慢慢睜開眼,緩了緩,“出什麼事了?”
云城郊區,下午時分有一民房發生了火災,民房不大,但火卻難撲滅。
消防車來了兩輛,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火勢了下去,最后在廢墟里翻出兩句已經燒焦的尸骸。
尸份剛剛確認,一個是沈學,另一個是他年邁的母親。
喬酒牙咬的死死的,“劉常庸干的?”
“應該是。”陸逢洲說,“不過地點是在郊區,不在監控覆蓋范圍,加上劉常庸向來心思縝,未必會留下什麼線索。”
陸逢洲又說,“劉常庸目前還在云城,若是他有靜,我再告訴你,你那邊謹慎一點。”
喬酒還嗯了一下,再沒別的反應。
陸逢洲那邊應該還有事兒,電話里能聽見有人在他。
沒多說,電話也就掛。
喬酒坐在床上,好一會兒后突然下床,又去把u盤拿了出來。
換了服下樓,在外邊晃了一圈便找了個手機修理店。
把u盤遞給老板,問所能不能解鎖。
老板只在電腦上看了一下,“這麼簡單。”
也沒等多長時間,u盤被解開。
老板在電腦上把u盤打開,里邊也是好幾個視頻。
心眼兒多的人都湊一起去了,每個人都留一手。
老板隨意點開第一個視頻,只是調試一下能不能正常播放。
視頻一彈出來,是沈學那張臉,應該是很多很多年前錄制的,他還很年輕。
喬酒心里一,不過好在老板沒想看里邊的容,直接就把視頻關了,“好了。”
也沒花幾個錢,喬酒趕拿著u盤回了住,進電腦。
視頻多,都是沈學對著鏡頭錄制的。
劉常庸做過很多缺德事兒,沈學每一件都單獨錄一個視頻,比如第一件,說的是當初萬澤地皮收購方案中劉常庸資金行賄的事兒。
沈學也有能耐,還在視頻里展示了一些文件收據,不知道他怎麼弄到手的。
第二個則是在整個收購過程中,他們對那些原住民擾打砸的一些拍攝鏡頭。
喬酒快速的往后翻,到后面幾個,就是跟陸文勝有關的事兒了。
從一行人湊在一起謀如何綁架陸文勝,到怎麼迫陸文正簽字,再到后邊陸文勝不聽話齊東失手把人打死,大伙又開始謀如何埋尸。
劉常庸那個時候不信任喬斯滿,后來理陸文勝尸的過程喬斯滿沒怎麼參與,但沈學都在場,所以沈學留下的東西要更多,更有利。
喬酒甚至看到了一條拍攝陸文勝的視頻。
陸文勝很是狼狽,被關在一個地下
室里,應該是了待,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可就這樣,齊東還笑嘻嘻的湊上去對著他的臉踹了兩腳,罵他像條死狗。
陸文勝哼都哼不出來了,眼睛半瞇著,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喬酒眼眶一下就紅了,趕把視頻關了。
沈學說,若他沒命回來拿這些東西,就隨理。
稍微猶豫了那麼一會兒,喬酒就把電話出來,打給了好久沒聯系的包打聽。
包打聽電話接的很快,那一個激,“喬老板,之前還讓我幫你查陸逢洲,怎麼我還沒查出來你就走了。”
喬酒說,“他的事我沒興趣了,現在有點別的事想讓你幫我辦,錢都好說,只是有點得罪人,你看你要不要接?”
包打聽直接笑了,“我干的哪件事兒不得罪人,只要有錢,除了殺人放火,別的你隨便提。”
……
第二天陸逢洲的電話又來了,說是警方那邊調查了火災的起火原因,最后定為意外。
這個結果在喬酒的意料之中,劉常庸下手,肯定會把后面也安排的妥妥的。
想了想就問,“沈學還有別的親戚嗎?”
“沒了。”陸逢洲說,“他母親這些年都是住在養老院,警方有想聯系他家人,幫忙收尸,但沒聯系到。”
他似乎料到喬酒的想法了,“你想安葬他?”
喬酒嘆了口氣,“方便嗎?”
“這沒什麼不方便的。”陸逢洲說,“人都沒了,一把骨灰,劉常庸也不在意。”
喬酒嗯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
越是客氣,就越顯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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